[林:什麼?]
[鹿:我不該騙你,我确實在久安,但我有點事要辦。]
[林:哦。]
[鹿:你快睡吧。]
[林:想通了就回家吧。]
[鹿:好。]
對話戛然而止,林辰也放下手機,拉上被子,早早睡覺。
一開始,他沒将這事放在心裡,每個人都有私人空間,加上陸栖然是個大忙人,經常全國各地跑,出差幾天也是在所難免。
但等到他們将照片甄别出來的那一天,林辰也回到家,發現家裡還是空的,一點人味都沒有。
别墅太大了,住着空蕩蕩的,沒有安全感。
當晚,他回了自己家,住回了自己的單元樓。
今天是陸栖然不回家的第十天。
這幾天兩人有電話往來,但都是普通的問候,沒有更加深一步的談下去。
再這麼下去,兩人的關系還不如當時異地的時候,林辰也實在看不下去,決定給陸栖然最後通牒。
他發了消息。
[林:我們今晚談談吧。]
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一直沒有回。
林辰也按部就班做着自己的事,飯後打了兩把遊戲,躺在床上刷視頻。
夜已經深了。
另一邊的陸栖然前幾天都是在躲人,而今天真的有個酒會要參加。
他讓陸西銘陪他一塊來的。
這是一場招标會,日後ininhibition試劑上市後,需要在各個市區和商場設立專門的購買櫃,為了和幾個有名的龍頭企業達成協議,陸栖然舉辦了這場酒會。
作為主辦方,他必須到場參加。
往常陸栖然從不會在這種場合多喝,就算有人勸酒,最多也隻是淺引幾杯,但這次他心裡有事,有人勸的多了就覺得煩,直接拿過來喝掉。
到最後自己也不記得喝了幾杯,好在大腦還能繼續思考等會回家要說什麼。
他察覺到自己頭暈,給陸西銘打了電話,“過來接我。”
陸西銘那邊似乎在忙,有好多水聲,還有撲通撲通的聲音,就像是一條魚用力拍打魚尾,試圖從岸上回到水中。
陸栖然皺眉:“你在幹嘛?”
“沒……沒啊……”陸西銘說,他用空出來的手按住魚粗壯的尾巴,聲音放柔和,“乖點,好不好?”
陸栖然頭暈的感覺更強烈了,“你快點吧,我覺得自己撐不了多久。”
“哥,我能帶個魚缸過去嗎?”陸西銘請求道:“我最近家裡有點事,養不了魚,他能不能去你家借住幾天。”
“行啊,到最後怎麼喂你告訴劉叔。”陸栖然扶着額頭。
陸西銘瞬間興奮了,“好的哥,我馬上去接你!”
陸西銘到的時候,陸栖然已經獨自待在房間裡等他,走廊上充滿香甜的味道,一打開門,濃郁的信息素如此撲鼻而來。
陸西銘心一驚,趕緊打了電話給林辰也,那邊過了幾十秒才接,聲音很懶散,“喂,什麼事?”
“哥夫,我哥好像發情期來了,他還喝了不少酒,你在家嗎?家裡有沒有抑制劑?”
林辰也清醒了,邊穿大衣邊往外走,“我馬上回家,順便買抑制劑,你趕緊帶他回家。”
陸西銘正背着陸栖然往外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