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溫念裸露在裙擺外的纖細小腿,孟靖薇臉上不可抑制的露出一抹嫉妒。
事實上,她對溫念的感情一直都很複雜,不僅僅是厭惡而已。
但不可否認的是那股萦繞在胸口的,越來越強烈的施暴欲,是面對易碎的美好事物想要摧毀的欲望。
以及憤怒。
小東西的美好是她最先發現的,不是嗎?
怎麼能與别人分享呢?
那麼這份美好,當然也要屬于她一個人,如果做不到,那還不如幹脆毀掉。
“你說說你,怎麼就那麼賤呢?”
“就那麼按捺不住寂寞,想要找男人包養?”
孟靖薇拍打着溫念的臉頰,力氣越來越大,直到‘啪啪’作響。
“哼,既然你這麼自甘下賤,那我就成全你!”
“你說,我現在要是把你剝光,丢到樓下去,會怎麼樣呢?”
“哈~這樣也許會有人看上你呢?想不想讓他們一起玩你啊——”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溫念劇烈的掙紮起來。
她并不懷疑孟靖薇的話,因為知道她就是個瘋子,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态,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求求你,求你放過我吧!”
溫念流着淚哀求,卻根本無濟于事,女人冷笑着抓住她的頭發,緩緩向上提起。
“啧啧啧,你看看你,穿得這是什麼玩意。羞不羞啊你,真是惡心~”
可不就是惡心嘛,sao得沒邊了。
純白的小禮服,從前面看,款式很甜美。
但從後面看,卻别有乾坤。
背後被柔順長發擋住的部位,大片镂空露出細膩的奶白色肌膚,而這還不是最誇張的,頸後是一個碩大的蝴蝶結。
整條裙子的重量都系在這小小的蝴蝶結上面,隻要輕輕一扯,整條禮服就會瞬間滑落,
——就像拆禮物一樣。
或許,對封烈而言,她就是個禮物。
是一個包裝精美,擺在櫥窗裡的玩偶。可以拿在手上,随意把玩,也可以仍在地上,不去問津。
溫念的眼淚簌簌流了滿臉,無論是眼睛,嘴巴,心髒,每一個器官都盈滿了絕望,眼睜睜看着孟靖薇微微擡手,很輕易的便扯開了蝴蝶結。
“不,求求……不要……”
沒有了蝴蝶結的支撐,單薄的裙子瞬間成了一片破布。
肩膀一涼,肩帶便滑落下來。
溫念顧不得被扯得生疼的頭皮,雙手抱肩,身體躬着,小心翼翼的護住胸口,孟靖薇還在冷笑着嘲諷:
“擋什麼啊,有什麼好擋的?穿成這樣,不就是為了給人看的?”
“你說你賤不賤啊,一個貧民窟出身的泥巴種,怎麼就總是那麼心野,你有什麼資格來第一軍校讀書?”
“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堆裡,你們這些廢物,就應該安分的待在貧民窟裡——啊!”
孟靖薇還在得意洋洋的冷嘲熱諷,下一秒,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她愕然低頭,溫念正狠狠咬在她的手腕上。
兔子急了都咬人,更别說,溫念從來不是兔子。
她溫順,她懦弱,她逆來順受,不是因為她天生下賤,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她從未放棄過希望。
這個世上,總是有太多無法反抗,太多迫不得已的事了。
上輩子無法治愈的病痛,這輩子無法擺脫的階級差異,無法覺醒的異能。
在這個看似發達卻異常封建的世界,溫念太弱小,弱小到她不得不委曲求全,不得不忍氣吞聲,才能苟活。
她真的想忍下去的!
哪怕以再卑微的姿态,也想忍到畢業,想改變命運,想給溫阿姨治病,想帶着她去過好日子!
可為什麼……
為什麼總是不給她這個機會?
溫念加大力量,幾乎将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她感覺自己的整個腮幫子都在疼痛,口中有液體流出,腥甜的味道,那是孟靖薇的鮮血。
“嘶……可惡,你這個,你這個小瘋子!”
孟靖薇被咬得生疼,她雖然是個天賦者,但也是人類,是人類就會流血,也就感到疼痛。
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受傷的滋味了,登時暴跳如雷,惱怒的扯緊溫念的頭發。
“松口,你給我松口!”
“真是,找死!”
孟靖薇根本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溫念會反抗,一時不查,才被她得手。
但她可是個天賦者,與溫念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泥巴種有本質區别。
短暫的慌亂後,孟靖薇微一揮手,溫念的身體便被一團冰寒刺骨的水幕包圍,被迫松開了口。
雖然是在溫暖的室内,但溫念卻像是被浸在深不見底的湖底。
無邊無際的水染濕了她的衣服,水珠從四面八方襲來,擠壓着周圍的空氣,堵住她的口鼻,讓她無法呼吸。
“哼,現在知道怕了吧?”
望着自己簌簌流血的手腕,孟靖薇笑得殘忍:“你這個賤|人,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好好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