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生租了匹馬,剛出一筆大的開銷,現在身上沒帶多少銀子,姜易水錢袋落在家裡,隻租了一匹。
張成生動作潇灑地上了馬背,見姜易水遲遲未動,便問道:“你莫不是反悔了吧?”
姜易水好久未騎過馬,隻記得那次狩獵帶給她的陰影,況且共騎一匹...
“我可以走去!”
張成生臉都黑了說道:“這裡到哪裡,要十裡地呢!”
張成生伸出手,“來!”
姜易水看了半天,慢慢地伸出右手,他的力氣很大,一下子把她整個人拽了上來。
張成生的雙手從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伸過,拉住缰繩,她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地蹭着他的皮膚,她的香味染了他一身衣袍。
風寒雨重,今天天氣有些陰沉,下起了下雨。
“到了。”張成生覺得胸膛一沉,懷裡的人竟然睡着了。
他輕笑攔腰将她抱起,姜易水感覺身子突然覺得一輕,自己竟然被人抱了起來。
“啊”一陣驚呼,姜易水醒了過來“我,我剛剛睡着了。”
“無防”他擡腳走了幾步,指着前面道:“就在這裡。”
姜易水跟在他身後,前面是普通的大門,木門搖搖欲墜看起來有些可憐。
張成生推開木門,兩人皆被眼前景色吸引。
正是秋月,黃葉飄零滿地,這是一個很寬敞的宅子,中間有池湖水,從山間的樹洞銜接流出,而這棵大樹屹立在湖心的中,池水圍着大樹。明明是普通人家宅院模樣,卻給人一種富麗堂皇的錯覺。
秋風飒飒,滿院的橙黃橘綠。
張成生看她高興,嘴唇也輕輕上揚,他拉着她的手道:“來屋裡看看。”
打開門,屋裡一點也不髒亂,反而很幹淨舒适。
“你在哪裡找到的地方?”姜易水往四周轉了轉。
“是…我也不知如何找到這裡,隻是有次機緣巧合,有人遞給我張紙條,我閑來無事便往這裡一逛,就記住了路。”
“原來…是這樣。”
美景盡收眼底,果然讓人開心,姜易水躺在枯黃的落葉,任意使葉子落在身上。
“你就不怕,我不想走了嗎?”
“那我陪你。”
“成生,你說權利真的有那麼好嗎?”
她蓋着眼睛,不知作何情緒,他思索許久道:“當然,有了權利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也可以保護任何一個人。”
“隻有好處嗎?”姜易水垂頭喪氣道。
“……也有,權利也有保護不了的人。”
姜易水看他落寞的樣子,自己在心裡抽了一個耳光,她這張嘴真是。
她尬笑兩聲,坐起假裝看向湖裡遊的小魚。
“哎?你看這些魚。”
張成生被她詫異的聲音扯回神,道:“怎麼?”
“這湖裡的魚我都知道,這條,這條,還有這條,都是很名貴的,普通家裡根本養不起,而且個個都胖大肥壯。”他們不會是,闖到誰家裡邊了吧。
“那我們走吧,莫要讓人發現了。”
姜易水點點頭,起身拍拍衣袖,可心中在思索其他的事,根本無暇顧及腳下的路。
“小心!”
張成生眼疾手快地扶着姜易水,可動作太快頭撞在樹杆上,那樹杆粗大堅硬,張成生他們兩人硬生生摔倒在地,姜易水好不容易站穩,結果被他生生拽了下去,也磕到了頭,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将近破曉,張成生慢慢睜開雙眼,頭痛欲裂,竟然整整睡了一夜,正欲起身,發現姜易水趴在他的身上,柔軟的身子貼着他的,呼吸細細灑在他的脖頸。
張成生的腦子轟的一下炸了,從未與女子這樣親近過,他臉色通紅,想急忙推開她,但捏着她的肩膀遲遲未動。
“易水……易水?”
他搖晃着她的身子,輕聲喚她但還是一動未動,秋葉落了他們兩個滿身,張成生環着手繼續抱着她的身子。
若能永遠停留于這一刻,他此生此世倒也不白來這人世間一趟。
察覺懷中人動了幾下,張成生側身慢慢把她輕放在一旁。
他側身躺在原地,用衣袍遮蓋住下身的凸顯。
自己怎麼如此禽獸,閉眼念幾句佛語,幾柱香後才方可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