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流過槍口的淚,就像是玫瑰上的雨露,落在了USA的心上,他甚至還能回憶起對方纖長輕顫的睫羽下,那淺色瞳孔裡的倒影。
脆弱,惹人憐惜,卻又帶着倔強,可比外面被風雨打折的玫瑰好看多了。
軍靴踩過階梯,漫不經心的腳步聲對于彰顯着來人的傲慢。
華盛頓就站在旁邊,指揮着士兵開了門。
CN靠在牆邊,隻是淡淡地掃了USA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USA也不惱,他散漫地環視了一眼周圍,然後拿出了槍,戳了戳CN的頭。
“如果我是你,就會好好配合,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CN沉默良久,啞聲道:“我隻是個普通士兵,我叫CN。”
USA笑了起來,半蹲在他的身側,說:“這才對。”
他繼續問,“認識YU嗎。”
“不認識。”
槍重新指在了腦門上:“我勸你好好想想再回答。”
CN:“我知道他,也見過,但是沒說過話,我隻是普通士兵,接觸不到他們。”
說了很長的一句話,CN忍不住咳了起來,他蒼白的臉頰倒是因為發熱染了點绯色。
“你會殺我嗎。”CN擡起眼看向USA,嗓音幹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USA看着窗口的光影在對方蒼白的臉上落下,那鴉羽般的睫毛在眼窩下留下陰影,輕輕顫動就像脆弱的蝴蝶。
在蒼白的光線下,那雙淺色的琉璃般的瞳孔讓USA來了些許興趣,他想起幾天前的那一滴淚,笑着開口。
“哭一個,我就把你留下來。”
CN沉默地看着面前一頭金發嚣張的人,其實他曾經遠遠見過對方一次,USA在談判桌上肆意又張揚,他的老師退讓的結果還是滿足不了這個貪得無厭的家夥。
USA的耐心有限,他等了一分鐘,漫不經心地擦了擦槍口。
“親愛的俘虜,我可沒有那麼時間陪你。”
沉默的人依舊啞着嗓子說話,“可以換個條件嗎?”
華盛頓眼裡閃過詫異,似乎是沒想到還有人居然敢跟USA讨價還價,USA向來說一不二,尤其是在對别人的要求條件上,隻怕這位不能善了。
華盛頓以為USA會将擦好的手槍幹淨利落地在這位俘虜額頭打個洞,然而他的長官隻是将手槍别在腰間,居高臨下地看着俘虜,眸光在對方的身上掃了兩下,嗓音散漫。
“跟我上床。”
華盛頓詫異過後是有些啞然,然而作為下屬,他不能提醒USA這是俘虜,因為對方知道。華盛頓以為會在俘虜的眼裡看見驚詫或者是憤怒,但是什麼也沒有。
那雙淺色的眸子輕輕顫了顫眼睫,沒有為這些直白的下流話染上一丁點的情緒,隻是薄唇緊抿,眼裡逐漸浮起了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