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受不了。

推開門，USA聽到了鋼琴聲。

舒緩的音樂聲如同飄落的大雪，snow dreams。

USA循着聲音往裡走去，琴房的門沒有緊閉，鋼琴前面坐着一個人，他穿着白襯衣，纖細的手指跳動在琴鍵上，目光專注，旁邊落地窗外的天光落在他的身上，側邊的大雪幹淨得不如CN穿着白襯衣，坐在鋼琴前。

USA喉結動了動，他擡腳走上去，站在CN身後。

過了片刻，他擡起右手，跟着CN的雙手彈了起來。

雪落的聲音太小，思念的聲音震耳欲聾，掩蓋了樂聲，讓USA看不見琴鍵，眸子裡全是CN的身影。

對方瑩白的耳垂可愛極了，柔軟的黑發，優美的脖頸線條，如蝶翼般輕閃的眼睫……要是以前，他可能沒耐心地就吻了上去，但是現在，他不想讓這首曲子停下，就好像他們一直這樣歲月靜好。

USA耐心地彈完了這一支曲子，CN垂着眼在思索什麼，他俯身吻了下來。

CN頓了頓，他微仰起頭張了唇。

這個不起眼的動作卻是順從的意思，變成了迎合。USA簡直大喜過望。

這是這麼久以來CN第一次的主動，USA呼吸幾乎紊亂，他把人按在鋼琴上，身後發出一陣緊湊的音樂。

領口的扣子很快解開，USA扶着CN的腰，親吻他的喉結。

CN手後撐着黑白鍵，身後的樂聲實在太刺耳，他抓住USA的肩。

微顫的身體極大取悅了USA，他故意貼緊了身體，垂着眼在CN耳畔說:“親愛的，猜猜明天是什麼日子。”

CN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他在公寓裡被鎖着，幾乎不知道今夕何夕。那雙眼睫下的淺色瞳孔沒有任何情緒，“我不知道。”

“提示一下，明天是二月十四。”USA放輕聲音。

CN想起來這是第一天去北境的時候，學習訓練時看見了CCCP，對方說他很優秀，請他回家吃了頓飯，問他要不要一直留在北境。

USA蔚藍色的眼瞳含着溫柔的笑意，似乎覺得這是個美好的日子。CN閉口不提CCCP，垂下眼睫說:“我不知道。”

“傻瓜，明天是情人節。”懲罰似的，USA不輕不重地咬在了CN的耳垂上。

“我可以帶你出去。”USA又說。

也許是CN短暫的主動取悅了USA，他大發慈悲地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大方。望着那雙帶笑的藍眸，對方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

CN沒有說話。出去USA也會把他看得緊緊的，而且如果是兩人世界，那将會很無聊。

“我不去。”CN補充道，“我家并不過這個節日。”

旋即他的腰間被USA毫不客氣地掐了一下，對方用無辜的蔚藍色眼眸說着最狠的話，“親愛的，我說的話是命令。”

CN定定地看USA兩秒，随後垂下眼簾，“行吧。”

USA将他的下巴擡了起來，“嘿，我在強迫你嗎？笑一個。”

CN笑不出來，淺色的目光和蔚藍視線短兵相接，一個淡漠一個散漫。

USA的指腹擦了擦CN的眼尾，突然明白CN的主動隻是對他放開了一角，但這小小一角，就足以讓他高興。

“想要什麼禮物，除了離開我身邊，我都可以滿足你，CN？”

“一套合身的衣服吧，這應該不難。”CN擡眼看他。

“當然不難。”USA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