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剛才RUSS和USA單獨出去了,是不是就在讨論這些問題?
思索間,費城忽然低聲道:“CN先生,sir讓你過去。”
CN沒有反抗,他站了起來,對着YU握了手,說:“我先走了。”
他的目光掠過對方腰間,很遺憾,沒有看見什麼槍之類的東西。
也許被暫時沒收了。
跟着費城走到一處空台,USA正靠着欄杆,眺望不遠處的極多建築。
不夜城的繁華,霓虹燈光閃亮極了,燈光很亮,映照着那人身形修長,比例幾乎完美。
CN走了過去:“你找我。”
USA臉上帶着笑意,他說:“我給了你一點時間和YU相處,不感謝我嗎?”
原來是故意的。
CN垂下眼,走到USA的身側,說:“可是時間也沒多久。”
USA拉過他的手,用紙巾輕輕擦拭,說:“我已經很大方了,CN。”
旁邊的燈光落在USA的側臉上,睫羽的陰影投在下方,像畫一樣。
他垂着目光認真的神色,讓CN有種錯覺,就好像面前的人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不是沾滿了鮮血,為一己私欲就會發動戰争的惡魔。
手腕上忽然貼上了一抹涼意和柔軟,CN看見USA在自己的手腕上落下一吻。
多浪漫啊。
CN笑了起來,“您真會。”
USA也笑了起來,東方人明媚的笑意讓他心情極佳,捏了捏對方的手心,他說:“我是愛你的。”
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就仿佛進入了正常期,CN偶爾的主動就已經能夠極大的滿足USA,他不知道,這世上有種甜蜜的圈套和欲擒故縱的把戲。
CN有了RUSS的聯系方式,開始偶爾能自己出去,隻是身邊必須配一個人,這個人常常是費城跟在身邊。
自從上次催軟劑一事過後,CN就再沒見過紐約。不知道是對方心虛還是真的有事,一次也沒來過公寓。
在商場花掉了幾十萬的美刀,他不僅買了名貴的文房四寶,還将公寓琴房的窗簾換了。
那實在太醜了。
花錢的速度饒是費城見了也有些不可思議,他隐隐覺得對方是在報複USA,但是回家後CN又會對USA很柔和,還會将買來的東西送給USA,就像是特意為他挑的。
如果不是費城親眼看見東方人隻指着價格買,他都要信了那帶笑的東方面孔。
但USA顯然很受用,費城不知道自己如果提醒他能聽進去還是罵自己一頓。
費城糾結很久,終于忍不住打電話跟華盛頓說了。
對面沉默很久,然後說了一句:“你不用管,sir有分寸。”
年少摸爬滾打從火獄戰争中走出來的USA,不可能輕易被迷了分寸。雖然華盛頓之前懷疑過,但是他還是傾向于USA隻是玩玩,等過了三個月,大概也就不感興趣了。
他甚至會想,也就是東方人現在涉及不到USA的利益,如果某天忽然涉及,USA的抉擇必然不會令追随他的人失望。
畢竟西區的人,沒有一個不是為了利益而生的。
費城放心了許多,于是看向東方人的時候也越加不屑。
自作聰明的東方人。
CN當然也注意到了費城的态度,他并不介意,但是這樣一個對自己有敵意的人放在身邊總是不好的。
在USA回來的時候,CN有意無意地提起紐約。
USA自然是就紐約去了哪裡告訴了東方人。他說的毫無隐瞞,也許是區域合作貿易也不是什麼秘密,索性就告訴了CN。
“你想見他了?”
USA又問。
“是啊,他很可愛,話還很多,可以解悶。”CN說。
“算算日子,他也快回來了。”USA沒繼續說。
CN幾乎立刻明白了USA想要什麼,但他也沒順着意,站了起來,“困了,早點休息吧。”
話音剛落,人就被撈進了懷裡,USA禁锢着他,一雙蔚藍色的眼眸流轉,似是無奈。
“怎麼就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呢?”
USA繼續說:“親我一下,我讓他代替費城,待在你身邊。”
CN看着他沒說話,他吻不下去。生理性的反應讓他無法心安理得地親近USA。
每次做的時候,随之而來的就會是噩夢。
每天醒來看見枕頭旁邊的USA,CN無數次想要掐死對方,也克制過無數次。
“你說話從來都不算數。”CN搪塞了他,掙開USA的手,離開了座位。
USA低頭笑了一下,他跟着CN進了房間,将人圈在懷裡,權當CN是在鬧小脾氣,也存着心逗一逗,低聲問:“嗯?哪裡不算數了?”
他藍色眼瞳下暧昧的神色讓CN移了目光,他說:“你總是把我圈在這裡,我也會政治,你卻從不肯放心我跟你一起開重要的會議。”
“也不讓我跟你一起接觸那些重要的人。”
比如UK,他隻見過對方兩次,卻隔得很遠,一次話也沒說上過,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USA覺得CN陳述的時候實在是認真又可愛,忍不住抱得更緊了些,氣息灑在對方的肩頸,輕聲說:“還有嗎?”
“你靠我太近了。”CN語氣有些緊繃,肩頸的氣息惹得他有些顫栗。
USA的吻落了下來,他說:“我們的距離可以再近一點。”
東方人的聲音很悅耳,USA覺得自己沒有魇足的那一天。
原來不需要蠻力的沖撞,隻需要溫柔的技巧,就能讓身體本能的反應蓋過東方人的意志,得到USA想要聽到的東西。
USA第一次覺得X是一種令人上瘾的東西,而這種東西,似乎隻被東方人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