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了什麼？”USA問。

紐約罕見地頓了半秒，說：“他們聊起了以前在北境的時候，CN先生還說了那家咖啡廳不太好喝。”

USA眯了眯眼睛，是了，他還沒調查過這個看似普通的東方人。

USA的嗓音很平靜，“RUSS對他什麼态度？”

“朋友關系，CN先生對他也是，不過就我看來，兩個人之間還是有些隔閡和微妙的不信任。”

這話倒是不假，CN先生對人向來是一種防備姿态，盡管他的言行舉止都滴水不漏。

“OK，you can go.”USA站了起來。

紐約早已經習慣，拿起外套就走出了公寓。

關上門他才吐出一口長眠肺腑的氣息，松開了手心，裡面已經有些許汗濕。

這是他第一次對USA避重就輕地為CN先生打掩護，他想，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吧，也不欠什麼了。

USA打開卧室的門，看着東方人正靠着窗在看書。

東方人很喜歡看書，自從活動自由之後，也買了很多書放在家裡。

USA走過去，親近地擁着東方人索了一個吻，說：“你想看書可以去書房，裡面有很多。”

CN似乎有些意外，“你還會看書嗎？”

“收回你那微妙的目光，我當然會看書。”

“我隻是有些驚訝。”CN收回目光，卻看見USA突然伸手蓋住了書，力度有些大，CN沒拿穩，間隙間掉到地上發出紙頁細瑣的一響。

“怎麼了？”

“我在這裡，就不要看書了。”

CN：“……”

東方人忍耐了一下，他彎下腰把書撿起來又推到USA的懷裡，說：“你臉上又沒字，看你幹什麼。”

“不如做點别的？”USA把書扔到桌上，将CN壓在窗邊。

視線裡東方人皺起了眉頭，一雙淺色的眼睛沒有絲毫笑意，“USA，你沒别的事了嗎？”

“有，”USA就着這個姿勢，微微低頭親昵地湊近，他的指腹輕輕擦着東方人的眉骨。

“明天帶你出去玩。”

CN擡眼，于是纖長的眼睫輕輕刮過USA的拇指，指尖那點觸感像是和心底起了某種共應，應得USA心猿意馬，他忍不住問：“想去哪兒？”

“我不了解這邊。”CN定定地看着USA，說，“我可以要一份地圖看看嗎？”

軍事家總是對地圖這兩字很敏感，USA沒有立即回答，他低聲問：“是想看景點，還是想研究别的東西？”

“研究别的東西。你肯給麼。”

USA太聰明，東方人也沒想過瞞着。

他這樣坦誠的樣子讓USA笑了起來，嗓音低沉散漫道：“當然可以，看你拿什麼來換了，CN？”

USA的尾音上揚，那雙湛藍的眼眸裡滿是戲谑。

CN沉默了片刻，仰頭主動吻上了他。

而USA沒想到CN竟然真的就“順從”了他的心意，一時心魂都愣在原地，東方人的吻很輕柔，帶着一點小心翼翼的含蓄味道，唇間輕輕的一碰，帶着點局促的青澀，輕而易舉就推翻了他之前所有下流的臆想。

USA忍不住喉結上下一滑，目光垂落在CN微顫的眼睫上。他一方面總是迫切地忍不住想把東方人揉進身體裡，一方面又對東方人輕柔而細膩的吻眷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