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醒來的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人在剛睜眼的時候總是有些迷茫,而且他還看不見。
腰上搭着USA的手,CN小心地翻了個身,他的手探入枕頭,摸到了那張電話卡,CN松了一口氣。
“醒了嗎?”身後USA靠了過來,嗓音略微沙啞懶散。
CN感受到USA下颌蹭着他的肩頸,忍不住一陣顫栗,說:“别這樣,我不舒服。”
USA笑了笑,他抱住CN的腰,纏纏綿綿地貼着身體,低聲道:“那讓我抱一會兒吧。”
這兩天USA将CN看得緊緊的,無論是會議還是電話都不再避諱CN,甚至有時他辦公期間,還要要求CN坐在他旁邊。
稍微離開視線,就會發瘋。
上午接到了巴黎的電話,USA的聲音很平緩,也有些懶散。
“怎麼了?”
“忘記告訴您了,USA先生,”那頭黎的聲音更平緩,還帶着些許笑意,“CN先生是中/國人,之前聯系過大使館,現在找上門了,希望您能處理一下。”
巴黎早已經回到了FR身邊,大使館的人來到酒店詢問了房間号及房主聯系方式,這才找到了巴黎,巴黎也自然而然地将皮球踢給了USA。
USA下意識地看了一眼CN,他沒什麼語氣地說:“知道了,你對我幫助很大。”
CN沒有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他心想能對USA有幫助的會是怎麼回事?
聯想到之前西歐發的聯合聲明,CN有些蹙眉,他不相信西方所說的,不相信是YU做的。
YU現在同西方關系緊張,肯定不會貿然行動,他其實更相信是一次恐怖襲擊。
正想着,手腕忽然被捏了一下,USA說:“你聯系大使館做什麼?”
CN怔了一下,他說:“因為我當時确實需要幫助。”
USA沒說話,他在觀察CN的表情,沒了記憶這麼做無可厚非,但是唯獨忘記了與他相關的所有東西,USA稍微有些氣惱,又有些無可奈何。
CN心跳得有些快,他怕USA太聰明查出什麼,回握着USA的手,低聲道:“你生氣了嗎?”
“我覺得好像在外面待了太久,所以想回去了。”
東方人的聲音越來越低,雙手握着USA的手腕,安撫就像是怕自己的伴侶生氣,USA的心弦動了動,算算時間,CN在這邊待了差不多半年了。
可是之前查到的人際關系裡,CN似乎并沒有什麼牽挂的人,孤兒院出生,年少就作為交換生去了北境,此後隻回去過三次。
USA摩挲着CN的指尖,說:“你那邊沒什麼家人,就先待在我身邊養養吧,回中/國的事以後再說。”
盡管CN知道USA不會放他走,但聽到答案還是忍不住失望,溫情裡面還是霸道的占有欲。
他垂眼有些難過,“你怎麼就知道我那邊沒家人。”
USA笑了笑,謊話信手拈來,“當然是你告訴我的啦,CN,你跟我說過你以前的生活,我都記得。”
CN:“……”
CN不知道USA是怎麼跟大使館的人說的,隻記得他出來聽到大使館的人親切溫柔的中文詢問時,有一瞬間的酸澀。
“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我們會盡力的。”
“……不,不用了,”CN有些幹澀的喉嚨勉強發出聲音,他清了清嗓子,說,“我現在不需要了,謝謝你們。”
USA的權力實在太大,他不敢賭大使館一定撈得走他。
檢查報告在傍晚加急送到USA的手上,他垂眼看了很久,在CN湊近的時候便下意識地收起報告,想起CN看不見,于是轉而摸了摸CN的側臉,那是個安撫的動作。
“檢查沒什麼問題,我們回去再說。”USA道。
晚上便上了飛機,到美國的時候剛好淩晨一點。
時差相差四個小時,倫敦早已經是淩晨五點了,CN在飛機上的時候就睡着了。
USA抱着人坐上車,夜晚的城市依舊亮着繁華的燈彩,絢麗的光亮透過車窗流連過臉上,十分鐘後,抵達公寓。
夜深了小貓都已經窩在沙發上睡着了,USA隻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此時他懷裡有隻大貓。
USA将人放在柔軟的床上,東方人無意識地從喉嚨裡低哼了一聲,似乎很不滿離開了熱源。
視線裡CN纖長的眼睫微顫,脖頸還有個草莓印——那是昨天晚上趁人睡着了親的。
USA忍不住勾起唇角,他俯身親了親CN的臉龐,欲望作祟,淺嘗辄止的念頭一下子被USA抛開,他咬了咬CN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