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笑了笑,“你上午去了新澤西港,紐約很快會摸到,你刻意把線索往我身上引,就不怕我告訴USA真相嗎?”
其實告訴了也沒事,因為現在誰也不知道東方人此時在什麼地方,但對于FR來說,他的表面形象會在USA的追查下一塌糊塗。
“這是你要斟酌的。”CN說完就微微一笑,“太晚了,祝您好夢。”
放下電話,FR對着巴黎說:“早點派人過去看着,免得生變。”
巴黎點頭。
CN最近總覺周圍似乎有人在跟蹤他,或許因為東方面孔多惹人注意是應該的,但是來往路上行人并沒有多注目,身後的視線卻總是不斷。
終于在晚上十一點前開到了洛杉矶,CN終于松了一口氣,新聞上紐約台風依舊,不過這次隻是小範圍的,USA已經回到了國内,新聞上顯示與中東那邊簽訂了一次大合作的貿易單子,其得利簡直令其他人眼紅。
USA還有心思談合作,看來對他也不是很在乎,畢竟在一起快一年了,USA或許并不喜歡他。
CN即便這樣想,但還是考慮到了最壞的結果,如果USA的人發現他到了這邊,航班六個小時,他需要在明天一早就往碼頭去,最好六點之前。
在進了酒店之後,CN接到了一條信息。
“那邊傳來消息,最近貨船檢查嚴格了很多,近兩天都不能離港。”
CN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立即上網搜索,發現整個地區的碼頭都是如此。
怎麼回事?難道港口都出什麼問題了?總不能是為了抓一個東方人而不顧全國的貿易吧?
腦海裡頓時思緒繁雜起來,CN洗了把臉,心想那就再待兩天,USA不一定查得到這邊。但是白天那些視線又是怎麼回事?
CN可以肯定,有人在注意他。難道是FR?
那道視線是從離開了紐約第二天才出現的,按道理來說,FR的人不應該隻是這時候出現,但是除了這個念頭,CN想不出其他人了。
他揉了揉眉心,回到床上聽着隔壁的砰砰砰似乎有人入住的聲音,CN關掉了燈,拉過被子。
半夜CN忽然睜開眼睛,他掀了被子,跑到衛生間,燈亮起來,鏡子前的東方人有着良好而精緻的五官,眉眼漂亮溫和,耳垂那一點寶石鮮豔地平添了兩分驚豔和鋒利。
CN取下寶石看了良久,甚至關了燈看,都沒有察覺到什麼。但是他心跳得很快。
為什麼在倫敦那段時間,FR打電話給他,為什麼巴黎可以找到他?為什麼FR主動提及杜聖華酒店?
隻有一個可能,FR知道他的行蹤。知道他在泰晤士,知道他多次去玫瑰大道,曾停在杜聖華外觀察。
USA說這枚寶石是FR送過來的。
CN捏緊了這枚耳墜,急促地呼吸了兩次,。寶石在手心發出漂亮的光彩,即使是微光下卻閃耀得很。盯久了甚至覺得刺眼。不管是不是,先把這東西扔了。
八月三日淩晨三點鐘,目标消失。
CN原先入住的酒店房間被人破門而入,空無一人,追尋定位到了一條黑巷,裡面隻有幾個躺着的流浪漢和小孩子。
一個高大的男人逐步走過去,終于在一個睡着的孩子懷裡發現了那枚漂亮的寶石。
“誰給你的?”男人問。
孩子被弄醒,一時害怕地縮了縮,好半晌才意識到這枚寶石似乎被人觊觎了,他搶回來,戒備地說:“這是我的,我撿到就是我的。”
“在哪兒撿到的?”男人追問。
“就在這兒。”
“什麼時候?”
旁邊的人翻了個身,小孩子被帶的趔趄一下,他說:“我也不知道。誰記這玩意。”
男人迅速起身,打着燈将巷子裡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流浪漢不滿被吵醒,罵聲一片,但看見了步槍旋即住了嘴。
“他不在這裡,周圍四百米仔細搜尋。”男人跟同伴交代。
USA坐在沙發上,一遍一遍地摸着貓。
紐約膽戰心驚地查着監控,同時聽着藍牙耳機裡對方的報點。
在USA身上,散漫代表着危險。紐約咬着牙集中注意力将東方人的出行軌迹都摸了一遍,最後停在了一個地下停車場。裡面車流量太多,而且監控有限,一輛一輛地查,實在太費時間了。
“sir,郊區的停車場是CN先生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您看看。”紐約将電腦給了USA。
之前他們因為查航班,查新澤西港花了太多時間和人力了,全是沉沒成本,而到現在航班也并沒有查完。
USA表情很淡,他看了兩下監控,說:“基本每一分鐘進出一至兩輛汽車,你從他進去後,估算第五十輛車開始查。”
有了較為精準的數據,紐約松了半口氣,他立即專注起來。
第一輛車開去了第五大道,追蹤下來對比那邊的人給的街區錄像,很快看見了是一個大胡子的四十歲男人,第二輛車從出了停車場之後就去了格蘭街,那邊人不多,錄像很少,等人追蹤了好一會兒,連線上一對比錄像,紐約心神微震。
駕駛位上的人看起來是個年輕男人,戴着帽子和墨鏡,注意到路過的街區家門口似乎有監控的時候,他微微拉低了帽檐,車速很快,一下子左轉就上了瑟爾第一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