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A到底是沒忍心一腳踩碎那人的膝蓋骨,他掐住了對方的脖頸,看着CN蒼白的臉色染上被窒息的绯紅,淺色的眼底逐漸氤氲出生理性淚水,幾乎快要閉上眼睛才放開了他,任由對方咳得難受,幾乎發不出聲音。
“主動送吻,催我回家,對着監控微笑,”USA緊盯着CN的眼睛,語氣越來越重,“還有泰晤士,你下意識護我的反應,被劃一刀……”
“都是假的。”CN笑着打斷了他,臉上的绯紅未退,笑起來依舊漂亮,令人傾倒。但話裡卻讓USA心涼。
“如果我那個時候有槍,我一定殺了你。”
“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USA沒有生氣,反而沉着聲音問。
CN沙啞地笑出了聲,“你是以為我恢複記憶才想離開你嗎?我沒失憶,我騙你的。我用它來抵觸你的接近,看你惺惺作态,假意憐惜!”
USA擡手捏住了CN的兩側臉頰,讓他一時失了聲,說不出話來。
那雙蔚藍的眼睛像深海,極不平靜的情緒波動彷佛正在醞釀一場海嘯。
“你沒失憶,既然你這麼想離開我,那泰晤士爆炸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走?”USA一雙眸子淩厲又兇狠,他那時候就當東方人死了就好。
CN勉強笑了出來,像是在嘲諷,他抓住USA的手腕用力,終于讓下巴脫離了鉗制,“你以為我能走會不走嗎?我他媽的聯系了大使館,你還不明白嗎?”
USA渾身血液都冷了下來,彷佛回到了很久以前獨立時被擊穿胸口時的傷痛,那時單薄的少年因為獨立打了好大一場仗,受傷因着興奮忍耐了片刻,最後陷入昏迷。
愛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All of things is fault.
(所有都是錯的)
USA沒再追問,他沉沉地看了CN一眼,嗓音低冷。
“CN,你真薄情。”
CN數着自己的死期,這一次已經讓USA徹底警惕了起來,他肯定跑不出去了,隻能等死。
如果USA願意給他一槍那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如果他不給呢。
CN的手指收緊起來,那後果他不敢想。
第二天有人照例來給他注射一針催軟劑。
半個小時後,CN忽然感覺到身體的一些異樣,他有些慌亂。
“你們打進去的是什麼?”
沒有人會回答他。
一個小時過後,CN呼吸略微急促,他倒在冰涼的地闆上,感受到身體燙得出奇。
五感開始變得模糊,CN視線漸漸出現重影。
USA在他面前停下,緩緩半蹲下來,手貼上了對方绯紅的臉頰。
“還有意識嗎?”USA不近人情的音調響起,他的手指掠過CN唇角,似乎在試探對方。
CN費盡力氣,才往後挪了一點。
“USA,你真是無恥。”
“我隻想要一個答案。”USA那雙蔚藍的眼裡平靜極了,但分明有幾分難過,“你是有多讨厭我。”
“很讨厭。”
CN被揪着領子毫無防備地跌進了USA的懷裡,下意識地反抗卻無濟于事。
USA将他抱了起來。
坐上車時華盛頓不敢回頭看,後視鏡也不敢看,他低聲問:“sir,去哪兒。”
“去chalre别墅。”
車内悶熱的空氣讓CN難受極了,還保持着一線清明的他本能地抵觸USA的接觸,他低聲道:“我不愛你,你放過我吧。”
USA的手捂住了CN的唇,将真相抵在門外,連同那一點嗚咽聲。
USA想,沒有人比他更沒心,他都能陷進去,那CN不可能沒付出真心。CN怎麼能這麼說,他應該再給東方人一次機會,一次辯解的機會。
回到别墅,USA抱起CN走了進去,隻給華盛頓留下一句别跟着。
CN幾乎被USA拽着進了浴室,後背被甩撞上牆壁,頭也猝不及防地磕了一下,冷水從頭頂灑落,那雙鴉羽般的眼睫顫了顫。喘着氣CN面帶潮.紅,微微睜開了眼。
“CN,我再最後問你一次。”
USA還沒說完,CN就說:“沒有。”
“我根本不愛你。我隻是利用你。”
領口的力度收緊,USA緊盯着他:“利益熏心。”
CN笑了,他蒼白的臉色加上身體的刺激痛苦極了,卻還是扯出一抹笑。
“這不就是你嗎。”
USA松開了他的衣領,CN就再也站不住,跌在浴室裡。
CN的身體微微顫抖地蜷縮起來。
USA居高臨下地看着,嗓音散漫又危險:“說,說你離不開我,我就幫你解決。”
CN咬着唇齒,擠了三個字:“你做夢。”
USA半蹲下來,手指沿着背脊線往下,感受着手心下身體細細的顫栗。
“你在堅持什麼,我們都上過很多次了。”
“你給我下藥……”CN的聲音斷斷續續,努力不讓那些聲音溢出,壓抑克制,“你就是個爛人,混蛋……”
“你要什麼我沒給你?我都同意陪你回中國玩兩天了,待在我身邊有這麼不能忍受嗎?”
CN不回答,USA就繼續說,“你知道我有多生氣嗎?”
“你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嗎?”
“CN,你才是個爛人,誘使别人交了真心,卻又瞬間踩得稀爛。”
USA揪起CN把他壓在鏡子面前,淩亂的黑發濕漉漉的,發尾連同眼睫上滾落晶瑩的水珠,USA握住CN顫抖的指尖,與他無力的手指十指相扣,随後吻上他顫動的眼睫。
USA低聲道:“CN,你真該看看,現在自己的模樣。”
CN被USA捏着下颌,迫不得已地仰起頭,鏡子裡的東方人渾身布滿吻痕,漂亮的眼尾彌漫着情//欲,身後緊貼着的西方人卻幾乎衣冠楚楚,一雙蔚藍色的眼睛沉冷極了。
CN急促地呼吸兩下,臉上绯紅未退,他偏過頭不肯再看。
USA卻故意上前兩步,将東方人壓在鏡子前面,臉頰貼着冰涼的清晰鏡面,又被呼吸的水汽瞬間暈染成霧。
這個奇怪的姿勢讓CN很不舒服,尤其USA進入得越來越深,他咬緊下唇,悶哼的聲音破碎在喉嚨裡,顯得有幾分可憐。
“嘶……”
CN的脖頸被很重地咬了一口,幾乎立刻泛出了生理性淚水,USA下巴輕輕放在CN肩頸上,一手禁锢着他的腰,一手掐住他的下颌,迫使CN仰起頭。
鏡子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