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嘉言斟酌着用詞,“宴會上可以什麼趣事?”
“趣事?”莫雲笙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了傅修文那張欲語還休的臉,癟了癟嘴道,“我和人辯論了一場,還沒嫌棄沒文化,這算趣事嗎?”
“誰敢嫌棄你沒知識,妹妹你自幼上學堂,又時時看書寫字,最是才華橫溢,學富五車的,哪些人就是嫉妒你有才有顔又有錢,故意酸着話的。”莫嘉言絞盡腦汁哄着人,“别理哪些人的酸言酸語,要是真的不開心了,你說說是誰,兄長去給你出氣。”
“套麻袋嗎?”莫雲笙有些心累,聽着兄長贊譽的話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她感受到了傅修文聽她說話時的感受了,這詞不達意卻是讓人挺難受的。
明明是頂頂好誇獎的話,怎的用在她身上就那麼别扭呢,“兄長倒也不必硬誇。”
“并沒有。”莫嘉言頓了一下,委婉地教育着人,“女子還是不要随意說套麻袋的話為好,就算想做也不要說出來。”
“兄長多想了。”她不想和對方說話了,心累得慌,“我先回房了,兄長自便。”
莫嘉言隻能眼睜睜看着對方走了,他也沒有要教訓的意思,就是想着妹妹收斂一二,再不濟他也可以代勞的,打人這種事情還是男子來做好些,皮糙肉厚的不怕傷。
妹妹嬌身肉貴的,磕着碰着了還不是自個疼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莫嘉言歎了一聲,朝站在一側的空青問話,“那宴會上發生了何事,又是誰埋汰了小姐?”
空青一闆一眼答話,“宴會上,禮部侍郎之女起頭挑了小姐的不是,但小姐也沒吃虧。後來、後來傅家大公子說小姐詞不達意...”
“管他是誰呢?怎的能當衆說姑娘沒知識呢?”
蘇木見他情緒激動,趕忙拉扯他的衣袖提醒道,“公子,那是文淵侯府的世子。”
“就是是他也不能...等等,你說的是文淵侯府的世子傅修文?”莫嘉言讨伐的話截然而止,僵着脖子看向空青。
空青面無表情點着頭,“是他。”這位不僅是文淵侯府的世子,也是宣武将軍府的大公子,所以她也沒說錯人。
莫嘉言沉默了一瞬,尴尬又不失禮貌地找補,“那傅世子是個狀元,要求高些也能理解...是吧。”
蘇木賞臉搗鼓着點頭道,“公子說的是,人家畢竟是狀元嘛?接觸的都是才高八鬥的讀書人,閑雜人等是難以入眼的,能得他評價說明小姐也是很有學識了。”
“你說得對。”莫嘉言贊許地看了蘇木一眼。
空青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眼角抽了抽,拱手道,“公子若是沒别的吩咐,奴婢就先走了。”
“去吧,好好照顧你家小姐。”
“奴婢告退。”
“那...公子,我們現在做什麼?”人都走了,站這裡也是吹冷風啊。
莫嘉言道,“查賬去。”
“是公子。”
空青回院的第一時間就去面見了莫雲笙。
“兄長都問你什麼了?”
空青一五一十彙報着,“公子擔心姑娘受委屈,問了些宴會上的事情,奴婢都如實說了。”
“知道了。”莫家人素來敬重讀書人,卻又偏偏出身商賈,故而與盛京的世家貴族往來極少,并不是他們不願意往來,而是...交情以及性情難以融合,反倒是因着軍費一事,與武将間有些情分。
“日後兄長問你話,可都知道怎麼回了?”
“奴婢明白。”空青總覺得現在的小姐氣勢更足了,行事也更加難以捉摸,好在她隻是個下屬,聽話即可。
莫雲笙想着新接收到的劇情,在原書中她與李钰翰成婚後半年就懷孕了,一年半後産下一子,可同樣的她也難産了,險些喪命,後面雖堪堪保住了性命卻身子羸弱,也被以養病之名奪取了管家之權。
産子,病弱,奪權,下一步又是什麼呢?莫雲笙嘴角勾起冷意,這劇情多像古早的腦殘文啊,為虐而虐,不同的是隻虐她這個女配,真是...惡心至極。
“小姐。”空青看着她手背泛起青筋,周身怒氣萦繞,驚了一下。怎麼突然間就生氣了?
莫雲笙若無其事地松開拳頭,平靜地看向空青道,“你去查一下傅修文,将他平生的事情事無巨細都查清楚了。”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