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笙卻是覺得自己白費了一番功夫,對方根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莫雲笙冷下心道,“你的手若是不想好了就早說,我也不必費那個心思忙前忙後為你調養身體。”
“雲笙,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好,别氣壞了身子。”
莫雲笙冷笑道,“傅修文,傅世子!我沒有撿垃圾的習慣,當初既然決定不要的人更不會後悔,他李钰翰也值得你賠上一隻手來賭氣。”
“我...我錯了...”傅修文對上莫雲笙冷笑連連的臉色時,氣勢都怯弱了下來,一張隽秀的面孔上滿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我以後都聽你的,不會再傷了這手。”
“雲笙,你别生氣了...”
聽着這伏低做小的哀求聲,莫雲笙不争氣地心軟了,她一把扯過對方道,“換藥。”
“好。”傅修文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前,莫雲笙冷着臉重新給對方包紮了一遍,威脅道,“你要是再敢亂來我就拿着酒精再清洗一遍,疼死你算了。”
“好。”傅修文便是被罵被訓了也覺得開心,雲笙雖面上冷着他,可包紮的動作卻輕柔無比,唯恐弄疼了他,可見她心裡也是有他的,想到這裡,傅修文心裡的柔情都要溢出來了。
“雲笙,我以後...都不問了。”傅修文低聲保證着,他想哪怕莫雲笙放不下李钰翰也沒關系,隻要對方心裡有自己就好,他要的不多。
莫雲笙放輕了動作,便将煞白纏繞着傷口便開口道,“鐘嘉敏的手廢了,他是來找給鐘嘉敏道歉的,我沒答應。”
“道歉?姓鐘的也配!”傅修文輕嗤出聲,“你别理會李钰翰的話,明國公府不會輕易幫她出頭的。”這事早就不是争風吃醋那麼簡單,背後牽扯的是九公主和二皇子間的較量,明國公府輕易不會動。
“這事我來處理。”
“我知道。”莫雲笙淡然道,“我榮安伯府也不是吃素的,就算真的對上了,他們也讨不來好。”真當她是泥捏的嗎?
“對,咱們不懼她。”傅修文附和着。
莫雲笙打上最後的結後便起身道,“先吃飯吧。”
“好。”
這一頓飯最後吃得很融洽,傅修文更是将方才一掃而空,莫雲笙知道對方方才沒休息,便催促着人上榻安寝。
許是失血過多,又許是情緒起伏過大造成的疲倦,傅修文躺下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莫雲笙待人睡着後便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帳篷外的川谷對上莫雲笙看過去的視線心虛地别開眼睛,莫雲笙也沒與之計較什麼,隻叮囑道,“守好你家世子,若是有發熱了記得通知我。”
“是莫小姐。”川谷低着頭應下,餘光落在莫雲笙手上的食盒,心頭起了嘀咕,世子這次莫不是苦盡甘來了?
川谷不确定,可惜川柏不在,不然兩人還能研究研究,不過莫小姐親自給世子做飯,想必接下來世子的心情一定是極好的,他們這些下屬也能好過了。
夜色悄無聲息地降臨,深林狩獵的選手陸陸續續回來了,草地上架起了一堆堆的火把,人來人往的熱鬧非凡。
莫雲笙經了白天那一遭也覺得精神疲憊,差人過去告了假便回帳篷休息了。
一夜無眠。
天光大亮之際莫雲笙方才醒過來,玉竹進來伺候時臉色雀躍,似是遇到了什麼驚喜之事。
獵場能讓人津津樂道的無非就是昨晚個人的奪得頭彩的人,秋獵的比賽是陛下親自主持的,沒哪個腦子進水的敢在獵場上搞事情,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
當然...鐘嘉敏列外,那人是真的腦子不好使...在皇家獵場上搞事情。所以莫雲笙從不擔心林子裡傷人的事情鬧開,因為依着明國公和二皇子愛面子的尿性,壓根就不敢将這事鬧到陛下跟前。
最多也就是私底下折騰一下,莫雲笙根本不懼。
“小姐,你知道昨晚誰奪了頭彩嗎?”玉竹興緻勃勃地讓莫雲笙猜。
“看你這模樣這人定是在意料之外了。”莫雲笙順勢道,“那一定不是武舉裡的人...”
玉竹連連點頭。
莫雲笙根據她臉上的提示繼續道,“也不是崇文館裡的...”
“對,小姐繼續猜。”玉竹雙眼放亮。
“也不是衆多皇子公主...軍中人也不是...”
“算半個軍中人吧。”玉竹糾結道。
“行了,你也别賣關子了,說罷,是誰奪了魁首讓你如此崇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