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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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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長的五指被輕輕握住,似乎是怕自己粗粝的掌心磨壞嬌嫩的肌膚,許行鏡的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那隻秀美的手上。

“多謝殿下。”

足尖點地,梅弦月溫聲道謝,又抽回手來。

“無事。”

許行鏡自然地落下手,并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日後在軍營,公子不必稱呼我為殿下。喚我為将軍便好。”

聽到這話的梅弦月垂下眼。雖然許行鏡看不到,但他還是露出了一個回應似的淺笑:“那将軍也不必稱呼我為公子,直接喚我名字便是。”

名,字?

不必在梅珩與梅弦月中斟酌,許行鏡張口便道:“弦月。”

這是一個過分親昵的稱呼,驟然被這樣喚的梅弦月愣了愣,唇角笑意在不經意間淡了三分。

透過白紗,他注視着許行鏡。紅潤的薄唇輕啟,梅弦月剛要婉言拒絕這個稱呼,便忽聽得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與叫喊聲。

“将軍——”

那聲音近乎鬼哭狼嚎,聽起來頗有些駭人。

梅弦月聞聲看去,便見一群高大軍漢如脫缰野馬,向馬車的方向奔襲而來。

他們的步伐雖淩亂,卻極快。聽着亂七八糟的喊聲愈來愈近,許行鏡目光一凜,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止住話頭,隻當即攬住梅弦月的腰,帶着他向一旁側了一步。

下一刻,那群不拘小節的軍漢便像是看到米缸的老鼠,直接沖到馬車旁開始‘分贓’。

領頭的何悲躍上馬車,毫不客氣地做起了老大:“來,不要擠不要擠,人人有份,一個個來。好,這是你的,這是我的,這是——”

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許行鏡,何悲在低下頭的瞬間又猛地擡起頭。他的視線死死定格在許行鏡懷中堪稱嬌小的粉衣人身上,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嗯?!”

将軍,懷中,帷帽。

大周帷帽多為未婚女子佩戴,為遮掩容貌。因此何悲當即先入為主,認為許行鏡懷中的是一位身量稍高的女子。

他立即跳了起來,激動到有些破音:“将軍!這是誰!你怎麼回城一天還拐了個小美人回來!”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原本還擠在馬車旁,對他們将軍的背影毫無興趣的軍漢們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那些目光過于詭異,就像是看到肉的狼,引得梅弦月本想要逃離的身體不自覺縮了縮。

原本還想踹開許行鏡的長塵與長雲此時也各側身一步,用身體擋住那些軍漢落在他們二公子身上意味不明的視線。

至于許行鏡,懷中的軀體柔軟,且帶着淺淡的花香。仔細嗅去,好似凜冽冬日中屹立的紅梅,夾雜着清清冷冷的冰雪氣息。

這份香氣沁人心脾,許行鏡不着痕迹地俯首靠近梅弦月的發間,卻又冷冷擡眸看向那些目瞪口呆的軍漢。

“美人?”

他緊了緊箍在梅弦月腰上的手臂,扯開唇角笑道:“怎麼,我最近不在軍營,你們很猖狂啊,見誰都要調戲一句是吧?東西分完了?”

陰測測的語氣成功令不少士兵悄悄移開目光,而在最後一人也收回視線,隻暗戳戳用餘光打量之際,許行鏡亦無聲松開了圈着梅弦月的手臂。他将人向身後送去,随後又上前一步,徹底将梅弦月掩在了高大的陰影中。

“這位公子是本将軍的貴客,不是什麼美人。所以收起你們的胡言亂語。”

雖然梅弦月确實生了一副過分好的容貌,無論是細膩的肌膚還是精緻的五官都擔得起美人這個詞。

但許行鏡并不想讓他被這樣輕佻的談頭論足。

森然的視線環視一圈,看着一個個站的筆直的士兵,許行鏡輕輕颔首:“你們繼續分吧,都老實些。有事轉告方容珏,不要來尋我。”

“好的将軍!”何悲一副山大王模樣,用力拍了拍胸膛:“有我在,那群混不吝的絕不會去打擾您!您就放心和這位貴客公子——”

許行鏡笑着回眸,一個眼刀狠狠落到何悲身上,何悲的話戛然而止。

對着何悲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後,許行鏡收回視線,圈住了梅弦月的腕。

“走了,公子。”

這是江南道最大的駐軍基地。

許行鏡大步流星,帶着梅弦月穿過大同小異的營帳,回到了那曾經捆着他的地方。

“抱歉。”

透着日光的營帳内,圈着細腕的大手輕輕松開,留下淺淡卻又暧昧的紅色指痕。許行鏡輕輕摩挲過那塊皮肉,又看向梅弦月。

“方才冒犯弦月了。”

取下搖搖欲墜的帷帽,一雙紅潤的薄唇緊抿,不知緣何而微微泛紅的眼尾帶着勾人卻不自知的媚色。梅弦月注視着許行鏡沉默良久,終是搖了搖頭。

“無事。”

許行鏡蹭着鼻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軍中都是些粗鄙漢子,随意慣了,說的話也不幹不淨。我改日再罰罰他們就老實了。”

梅弦月輕垂下眼睫:“不必了,不必在意我。将軍與手下士兵原本是如何相處的,便如何相處便是。”

“是我該入鄉随俗。”

入鄉随俗?

許行鏡不禁想象了一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還和他們一起胡鬧劃拳的梅弦月,隻覺得心驚肉跳。

“不必入鄉随俗!弦月做自己便好!”

梅弦月幹幹淨淨的,就該是天上的人。不染塵埃,不堕世俗,不與他們這群大老粗厮混在一起。

為了避免讓天上月墜入人間,染上本不該屬于他的污泥,許行鏡又再次強調:“弦月,你是我的謀士,不必在意他們,更不必日夜與那群糙漢子相處。你隻要與我朝夕與共便好了。”

說罷,許行鏡又在腰間那堆印章令牌中取出一個信物,再度遞給了梅弦月:“隻要拿着這個令牌,便不會有不長眼的來冒犯你。”

低垂的眼睫輕顫了顫,梅弦月擡起眼,看向被托在掌心的木質令牌。

那是黑檀木雕琢的,上書龍飛鳳舞的‘許’字,恰好與先前那刻着‘穆’字的銀鐵令牌湊成了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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