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幾點楊之喬覺得門外有點嘈雜,又足足睡夠了,醒了。
一看邵安瀾不在身邊,起身出門。
外間裡大夫在給邵安瀾按摩脖子。
“起來了?快五點了,餓嗎?去喝點兒水。”邵安瀾招呼。
“你怎麼了?”楊之喬一下有點擔心,湊過去看。
“沒事兒,扭着了,藥油有味道,你聞不慣就先去幹别的。”
“我陪你,是剛才弄得嗎?”楊之喬于心不忍,要是這麼說,剛才那一摔,邵安瀾真受傷了?
“沒事兒,不關你事兒。”邵安瀾親親楊之喬的手,毫不在意。
呃……這就有點棘手了,楊之喬一貫屬于不能遷就不能低頭的那一方,總是他有理,還得理不饒人,突然邵安瀾真的因為他受傷了,他倒有點心裡過意不去。
聽到邵安瀾手機響,楊之喬馬屁地跑回卧室拿倆人手機。
邵家來電,邵安瀾接起來,是江湄的遠程關懷。
邵安瀾沒鋪墊第二句就說沒事兒落枕了,楊之喬明白過來邵安瀾動用了保健醫生,江湄那邊比自己在裡屋消息都靈通,不禁有點兒汗顔。
挂了電話楊之喬開始狗腿,伺候邵安瀾喝水吃水果一條龍服務,邵安瀾斜眼看着楊之喬。
“怎麼了?這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愛夫之心?”
“也沒有,你畢竟受傷了,這點兒普世人道主義我還是有的。”楊之喬暗自學着保健大夫的手法,想着自己也能按。
外面一陣停車關門和喧鬧,邵安瀾偏頭看着窗外,“他們回來了,晚上一起吃。寶寶你先去換衣服吧,又拿來些,你看想穿什麼。”
楊之喬看了看,猶豫了半天,最終選擇保持自己原來的風格,内心是尴尬的,但是打算裝傻,旁人确實也不敢說什麼,他有什麼好怕的,想穿什麼穿什麼。
一起吃了晚飯,一群人就又驕奢因逸起來,先是打了會兒桌球,看球賽,最後就又是一水兒的少爺公主進來,大家各自作樂。
邵安瀾和楊之喬在外人面前最親密最親密的舉動也隔着衣服為止,呆了會兒就回屋了。邵安瀾不喜歡在不熟的人面前有太過暴露的感覺,而且旁人看的不僅是他,還有楊之喬的旖旎風光,他可沒那麼心大,這事兒可沒上趕着現場直播的。
開學後,邵安瀾果真像他在楊之喬生日時說的那樣,争取在四合院的二人生活,基本一周回邵家三天,其他時候都在外面住。
楊之喬也說不上來這樣是好還是不好,邵安瀾他爸媽肯定不樂意,但是不得不說他倆能自己生活,真的跟在家一點兒都不一樣。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先得過且過吧。
楊之喬每天看着自己的巴博斯,對車的興趣又回來了,平時下課沒事兒就練車。
有次在大院出了糗,他覺得自己不含糊,從小到大看身邊人開車,早就潛移默化了。
看他實操還行,海洋就允許他開出大院的西門,到附近的路上慢速轉一轉,感受一下。
結果海洋接了個電話還沒反應過來,楊之喬看着個像地庫的棚子就往裡鑽,想來個倒庫表演,開了幾秒眼前出現了正在上台階的驚訝的一家三口,緊接着底盤就結結實實卡在了台階上。
楊之喬吓了一跳,趕緊拉住手刹,海洋也呆了。
得,開到地下通道了。
楊之喬納悶怎麼會有這麼像地庫的地下通道?門口連個像樣的顯眼标志都沒有?這不是重大隐患?
得虧當時是中午,沒多少人,海洋趕緊叫大院車隊把車拖走了,沒敢驚動楊老爺子。
周日倆人起床就日上三竿了,倆人都沒事,不如練練車。
司機開了老遠,把車開到總後車隊的開闊空地上,這可是舒桐研究了半天才在城區研究出來的難得場地,沒有任何障礙物,電線杆子都沒有,就算楊之喬打算橫着開,不過分出格的話,應該也不會有危險。
楊之喬穩穩當當地在這塊平整的空地上來回兜着圈子,沒什麼大問題。
“看爺這無師自通的悟性,一個字兒,牛逼!”楊之喬臭得瑟,拍開邵安瀾摸他大腿的手,“這位乘客你注意點兒素質啊,别騷擾駕駛員,小心一個急刹車把你門牙撞掉了。”
“可勁刹,隻要别把車開進地下通道随你刹。”邵安瀾不以為意。
“什麼?”楊之喬還真刹車了,“地下通道?”
“您的光榮事迹廣為傳揚。”
“你胡說!這事兒隻有我和家裡的海叔叔知道,你怎麼知道的?”楊之喬詫異。
“你以為還有誰不知道呢?我們阿喬寶寶真可愛,地庫和地下通道分不太清啊。”邵安瀾像逗一隻小貓咪一樣逗着人,他就喜歡看楊之喬被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氣得炸毛的樣子。
“邵安瀾!”楊之喬又羞又氣,臉都憋紅了,狠狠拍了邵安瀾一巴掌,“你給我閉嘴!”
“當初考慮送你哪款車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們阿喬一定喜歡寬敞的,在車裡我們阿喬叫得最響。”邵安瀾給楊之喬繼續逗。
“什麼?你這個龌龊思想的臭流氓!你鬧夠了别再動我啊,我再試一下倒庫,今兒差不多了,回家吃飯吧。”
邵安瀾打開車窗換氣,點上根煙,吸了一口,送進楊之喬嘴裡。
楊之喬歪着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滿足的吐出煙圈。
邵安瀾淡淡地打量着窗外,自己抽一口,再一口一口地遞給楊之喬。
周五晚上楊之喬回家吃飯,進院門就見停着一輛軍牌的奧迪,不禁好奇是誰來做客。
進門發現原來是爺爺的老戰友郭得勝帶着他孫女郭思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