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麼辦?你是說他會去找之喬嗎?”邵安瀾擔心。
“靜觀其變,他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浪費突然冒出來的這根橄榄枝,看他想要什麼再說。如果他蠢到舒桐出面後還跑去之喬家裡多管閑事,那就需要加速一下他家裡事兒的進程了。不要擔心寶寶,我叫宋禮盯着這事兒,不管發生什麼,有爸爸給你兜底。”
“好我知道了,謝謝爸爸。”邵安瀾放下心來。
“你們吃午飯了嗎?在爬山呢?”
“吃過了。恩,在山上呢。”
“晚上回來和爸爸媽媽一起吃晚飯,好不好?”
“好,一會兒我們就回去爸爸。”
挂了電話邵安瀾放下了心裡的煩躁,大步出發去追楊之喬。
楊之喬勝負欲爆棚,腳步很快。
“喬少您慢一點兒,當心腳下,這台階不規則,深一腳淺一腳的,小心絆倒!”
舒桐那體能剛剛的,自己爬起來是一點兒勁兒都不費,一口氣都不喘,可是看楊之喬因為剛才邵安瀾的話在很努力地往上爬,臉憋紅了,一個勁兒喘,生怕他摔倒。
“别小看我舒哥!”楊之喬回頭朝舒桐喘着粗氣展顔一笑,“涉及到我們大院的聲譽,不蒸饅頭我也得争口氣!”
“三少随口一說和您開玩笑呢,您别當真,爬太快了乳酸堆積明天肌肉酸疼。”舒桐明白邵安瀾叫自己跟着楊之喬,是要抓緊這個空當處理一些避開楊之喬的事兒。他怎麼也不能讓楊之喬受傷受累,不然太辜負三少的信任。
“疼就疼,腿疼也不能臉疼!”
到了半山腰一處涼亭,楊之喬實在扛不住了坐下來歇歇,看看表,“他出發了嗎?怎麼沒看到人,我爬很快嗎?”
“喬少您今天确實爬得很快,三少應該已經出發了,想來是還沒追上呢。”舒桐哄着楊之喬。
“嘿嘿,我一定赢!”楊之喬站起來繼續沖。
沒過多一會兒邵安瀾就追上來了,楊之喬看着邵安瀾逐漸迫近,更是加緊了步子疾跑,邵安瀾看他跑那麼快怕摔了他,緊走幾步把人抱在懷裡。
“你真厲害寶寶,最近體能不錯啊,進步很明顯,我追你追得心率都不齊了。”邵安瀾吻着楊之喬鬓邊的汗水。
“你騙人,你氣都不喘!你這麼快還是把我追上了,讨厭!你是不是提前出發了?”楊之喬戳穿邵安瀾的哄騙,氣鼓鼓的。
“絕對沒有。那你也跟我一起健身呗,以後變得更厲害。歇一會兒好不好?你出這麼多汗一會感冒了。”
“你讨厭!我不要!”楊之喬賭氣,拉開拉鍊散散熱氣。
邵安瀾拉他到一邊開闊地方坐下,拿過舒桐手裡的毛巾給他擦汗喂水。
“再說一句讨厭我,晚上我好好給你治治毛病。”邵安瀾淡淡一句。
“那是語氣詞,或者情感助詞,又不是真讨厭你,小心眼兒!”楊之喬不以為意。
“第五次,你數着,今晚不到這個次數别想下床。”
“你說什麼呢!”楊之喬臉紅,“臭流氓!别威脅我,我才不怕你呢。”
“要是你的小嘴貪心想讓我多幹幾次,或者剛才皮股沒挨夠揍,你就繼續說,我保證讓你再不敢說這兩個字。”
“你閉嘴!在外面呢瞎說八道什麼?”楊之喬趕緊去捂邵安瀾的嘴。
“在外面怎麼了?你想野戰也不是不行啊,讓他們守着。”邵安瀾拿開楊之喬的手,伸手到褲子裡揉捏着楊之喬的臀肉,“你再說那兩個字我就在這幹你,或者扒了褲子抽你,選一個?”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活祖宗真是惹不起!惹不起我躲得起!”楊之喬臉紅心跳趕緊躲開。
到下山楊之喬沒什麼力氣了,拽着邵安瀾的手一步比一步艱難。
“我不行了,歇會兒歇會兒。”
“男人不能說不行寶寶。”邵安瀾回身攙住他繼續走。
“管不了那麼多了。”楊之喬半死不活,“你背我!還不是你說追我我才把體力都用在上山路上了,現在一點勁兒都沒有了。”
“自己走,說了帶你鍛煉身體,多久了也不見你運動一下,今天自己下山,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不要老公,你背我好不好?我腿好疼,腿肚子都轉筋。跟你談戀愛就是我最大的願望,沒有别的。”
“嘴甜也沒用,晚了,剛還讨厭我呢。你那嘴,沒一句能信的。”
最後還是楊之喬呲牙咧嘴用盡全身力氣下的山。
“今天這山上怎麼沒見别的遊客?這麼冷門嗎?”回到車上,楊之喬縮在邵安瀾懷裡任他給自己擦後背的汗。
“提前清了。”
“這麼大座山有必要嗎?”楊之喬不解。
“所以我說可以野戰,你不珍惜機會,錯過可就錯過了。”
“唉呀!你别張嘴就說這些!”楊之喬白了邵安瀾一眼,看着異常整潔的車内,“剛才收拾的?”
“恩,實在太亂了。”
“你禮貌嗎?”楊之喬瞪邵安瀾。
“我強迫症,不怪你。零食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了,以後别再買了,再買嶽洋給你扔。”
“關人家嶽哥什麼事兒?你别瞎責怪别人,冤有頭債有主。”
“恩,我記得你的債呢,晚上和爸爸媽媽一起吃晚飯,吃完回家我就還給你,一筆一筆還清楚。”
“你!”楊之喬氣,“小心眼兒!這世界上還有誰比你更小心眼兒!”
“寶寶,你是自己走下山的,我說話算話,有什麼願望?都可以滿足。”
邵安瀾剛才自己上山的時候有些後悔一時氣急沒有克制脾氣打了之喬,幾巴掌雖然不重,但不知道他會不會記仇。給之喬這個機會讓他提出自己的修正意見,如果他提出對剛才自己的要求不滿意,不想自己插手管理他的壓歲錢,那自己就不管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逼得太緊他身上沒有一分零用錢估計會覺得自己沒裡子沒面子,又會瞎羨慕别人了吧。
“眼下真的沒有什麼,我很開心很滿足,老公最好啦!”楊之喬咬咬邵安瀾透着涼意的耳垂,眼睛亮亮的,全然沒有再糾結之前的不快,邵安瀾動手打他那就是他很生氣很重視的事兒,這樣的事兒都聽他的就好了。
孟沛然果然不辜負邵家對他城府和頭腦的判斷,他當然不會去楊家老爺子那裡大嘴巴,做損人不利己的賠本買賣,而是叫人時刻關注起楊之喬在大院的動向,什麼時候回家,頻率如何,摸着楊之喬的日程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