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笑眯眯牽着他:“傻孩子,快叫爸爸。”
“你們到底有沒有聽寡人說話?”
“聽到了聽到了。”燕北說,“你放心,我們怎麼舍得讓你享福呢。”
薛采:“?”
他要跟這對狗男男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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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他們一步飛升的蕭雲晝完全不記得過往,但燕北沒有放棄找她。
按照上修界的設定,蕭雲晝就是典型的創業女強人。
所以燕北每天都會加一堆微商,然後從朋友圈裡分析他們是蕭雲晝的可能性。
楚連對此沒有評價。
隻是開了一堆小号假扮微商去加燕北。
燕北:“為什麼這麼做?”
楚連幽怨地拿黑卡打牌:“你看微商的時間比看我還長。”
燕北無法反駁,隻好用一個親親堵住楚連的嘴。
好在他徒弟兩輩子如一日地好哄,隻需要親上兩口……他就可以一天下不來床,楚連也能寬宏大量地一笑。
好吧,有點虧,但是無妨。
反正睡着了他還可以做夢。
夢裡遁去上修界看白折竹,劍仙一邊練劍,一邊追着他:“老弟,你又回來輔導愚兄了!哦對,我們後山的花開了,可好看。”
燕北一巴掌扇開他。
比起半天進不了正題的白折竹,鳳銜玉就會提前準備好一大摞筆記:“師尊,弟子最近有這裡這裡這裡和這裡不太理解。”
小千已經成了鳳銜玉的佩劍。
但鳳銜玉與人為善,小千也沒什麼用武之地。所以她的日常就是恃老行乞,滿上修界地開講座,主要講南離尊者和他徒弟的戀愛故事。
講座用的課件通常由喬蕊兒繪制。
一節酣暢淋漓的輔導課下來,燕北就可以頭痛欲裂地轉醒。
精神疲憊,但心情歡愉。
是時候給《師徒戀愛日常》再更新兩筆。
不過沒給燕北下床的機會,腰上箍着的手臂堪比縛仙索。剛睜開眼,就對上楚連缁黑的眼瞳:“師尊醒了?”
他的下巴搭在燕北的肩窩,硌得有些疼,卻堅決不肯挪開。
就這麼扣着燕北,偶爾用嘴唇蹭一蹭燕北的臉。溫熱的呼吸拂過,一記深吻蠢蠢欲動。
房門被人踹響,楚采大喊:“未成年在家,你們不準膩歪!”
楚連:“……”
楚連拿過手機,平靜地撥出一個電話,“張秘書,來我家一趟,送楚采去早教班。”
燕北驚訝地挑眉:“你還挺重視他的教育嘛,外語?還是編程?”
楚連:“受你啟發,是美術。”
燕北:“………”
畫畫,狗都不學。
其實在燕北看來,薛采的罪也差不多贖夠了。
他曾經對薛采唾棄至極,但過去千百年,薛采都在仙陵戍守。偶爾,他們還能聽當地人念幾句薛采的好,說他守墓盡心盡責,采礦也是一馬當先。
不過贖夠歸贖夠,他們帶着薛采一起飛升絕不是為他好。
當時是擔心薛采逗留修界又成禍害。
現在則是看不慣薛采保留記憶,在現代僞裝神童。
張秘書很快趕來,拽走了門外大喊大叫的楚采。
“現在安靜了。”燕北說,“我得起床更新了。”
摟着他的人沒有說話,隻是用沉默的擁抱表達抗議。
燕北循循善誘:“我們已經摟了整個白天。”
“那又如何。”
楚連嘀咕,“你是不是夢到楚憐了?他有什麼好,能給你買推流嗎?能給你買海景别墅嗎?能送你股票嗎?能讓薛采給你當兒子嗎?”
燕北:“沒夢你,我隻見了老白和銜玉他們。”
楚連更加的理直氣壯:“你夢裡都不看我,現實就該多看看我。”
“………”
怎麼這會兒就承認“楚憐”是自己了呢?
心情好的時候是前世,心情不好了就是情敵是吧?
燕北還不死心:“真得起床了,今晚要直播說創作感想。”
“穿我剛給你買的西裝。”
“誰家好人穿紅西裝,又不是春晚……”
“紅色襯你。”
“那我還要回人消息,有個微商說她姓蕭,我看着特别像雲晝。”
楚連歎息一聲,用體重把側卧的燕北壓得翻了身。
他便趁機用腿勾上燕北的腰,一個巧勁,将人徹底地鎖進懷中。包括一雙手臂,也被楚連牢牢握住,讓燕北每一扭身,都會不可避免地蹭到楚連。
楚連得逞地輕笑:“是師尊先惹我的。”
燕北:“喂,上午不是已經……”
後話全被一個吻堵回。
“再來一次,”楚連舔了舔唇角,“我讓私家偵探幫忙找蟲母。”
燕北狐疑地皺起眉:“真的?”
楚連面不改色地反悔:“十次。”
“……”
到底是什麼讓他誠信矜持的小徒弟變成了今天這個厚顔無恥的男人啊!
然而一切都悔之晚矣。
潮汐聲碎如風鈴,綿如春雨,潛入此間此時,伴随夕照,落在二人相疊的指間。
日色昏暮,唯有無名指上的鑽戒折映萬物,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