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了一次,第二次就是順理成章的了,斯内普靜靜地看着她擦幹淨臉,才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誰讓我哭的?”卡恩重複了下他的問題,思考了下說:“弗雷德和喬治——”
斯内普皺起眉頭。
“他們的發明。”卡恩很快補上了後半段。
“少和他們混在一起,記住你還是個斯萊特林。”他情緒不太明快的說道。
“好的。”她乖巧的點頭應道。
她知道他對弗雷德和喬治他們沒什麼好感,所以也沒多說什麼,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倆還真是不招人喜歡——或者是不招斯萊特林喜歡,馬爾福不讓她和他們玩,斯内普教授也是這樣。
斯内普對卡恩沒猶豫就答應的态度還算滿意,收回看向她的視線,他單手托着額頭,合上眼睛說:“好了,現在請轉過身,回你的寝室去。”
“晚安,教授,願你有個美夢。”見他閉上眼睛,卡恩也放輕聲音,緩緩地退出房間。
聽着耳邊門被合上而發出的輕微落鎖聲,斯内普揉了揉額角,剛想從椅子前站起來,就被一聲拖的長長的“嘎吱——”聲打斷。
卡恩去而複返,似乎不太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手指卷着發梢說:“教授,我能問問時間轉換器申請的怎麼樣了嗎?”
“我向你保證,你三秒鐘内不從這離開,它就這輩子都申請不下來。”
“砰!”卡恩拔腿就跑,還不忘記禮貌地給他把門又重新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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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斯萊特林長桌前。
“阿嚏!”卡恩突然低下頭,用手捂住臉,打了個小小的噴嚏。等她沒精打采的擡起頭時,剛好對上一雙含着擔憂的灰色眼睛。
“你感冒了?”馬爾福湊近她,不知為何用一種極小的音量說道。
“沒有,”卡恩也像他一樣,往他靠近了些,微微低頭小聲的否認說,“我可健康了,哈莉特夫人告訴我說,無緣無故打噴嚏,說明有人在背後念叨我。”
“我看你還是聽聽龐弗雷夫人怎麼說吧。”他無情的把話題又繞回了卡恩想逃避的存在上。
“……我們不談這個。”沉默了下,卡恩若無其事的轉過身,繼續吃她的黃心棋餅去了。
“等中午下課我和你一起去找龐弗雷夫人。”馬爾福打量了一眼她沒有血色的臉,一錘定音,給談話定下了結果。
有人再說話嗎?她怎麼什麼也聽不見?
卡恩面色如常,裝作什麼也沒聽見一樣,放下餐具擦擦嘴巴,輕手輕腳地從馬爾福邊上貓着腰溜走了。
她昨天已經丢夠人了,現在還暫時不想再給别人觀看她兩個耳朵像燒水壺一樣冒着蒸汽的樣子。再說了,她本來就沒什麼事,隻是保暖沒做好,稍微有些着涼罷了。
“别想着躲起來。”馬爾福在她背後喊道。
卡恩默默加快了步伐。
斯内普教授給的夜遊懲罰,她一大早就收到了,果然還是千篇一律的關禁閉,接下來一個月,每天課程結束後,她都要在他的辦公室給他當免費的苦力和打雜工。
至于斯萊特林的分,那他是一分也沒舍得扣,和上學年期末不一樣,那時斯萊特林的分數遙遙領先,基本上就是穩赢的冠軍,斯内普自然不介意扣點分給其他學院看,但是現在才剛開學沒多久,誰是冠軍還不一定,他可不願意在這節骨眼上扣分,反正卡恩被抓到時也就他一個人在場,想怎麼罰還不是他說的算。
這些倒是都無所謂,卡恩比較想知道的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每次她敲教授的門,他都開的不情不願的,路上碰到了,也是把她無視了個徹底,但是一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是這種懲罰内容,這不就相當于把大門對着她敞開一個月嗎?
斯内普教授的心思可真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