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察在聽到“偷”這個字眼後,表情立刻變得十分嚴肅!
“市值應該有個兩千吧。”姜肴“自首”道。
男警察看了眼那輛布加迪,又看了看不可貌相的姜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這裡還有失主的聯系方式。”姜肴很是流利地背出一串電話号碼,“或者您讓失主是自己過來取車也是可以的。”
男警察不知道姜肴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将信将疑地打了過去。在電話被接通前,男警察順嘴問了句:“你跟失主是什麼關系?”
“啊,她是我老婆。”
-“您好,哪位?”
男警察有些無語地抽了抽嘴角,按下想把說話不清不楚的姜肴打一頓的沖動,十分官方地回答對方:“您好,我是越東區派出所的警員,我姓張。我的警号是020xx4。我們收到群衆舉報,您丈夫涉嫌聚衆鬥毆和聚衆賭博……”
“楚秋序你别聽他亂講!我沒賭博啊!”姜肴連忙湊過去打斷張警察的話。
張警察深吸一口氣,擡手将不安分的嫌疑人按回去,繼續跟電話那頭的人講道:“需要您過來一趟。”
-“好的,我半小時後就到。給警察同志您添麻煩了。”
電話挂斷,張警察才後知後覺:“你剛剛說你老婆是誰?”
“楚總。”
劉總助小碎步跟上楚秋序,一邊摁下電梯按鈕,一邊對前方的楚秋序彙報進度:“王律師那邊已經聯系好了,她說下午兩點就能到越東。”
楚秋序擡步走進電梯,繼續問道:“丁伯那邊怎麼說?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提到這個,劉總助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怎麼了?”楚秋序扭頭看她。
劉總助斟酌着用詞,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怎麼相信:“丁伯說小姜先生是因為他姐姐被家暴,所以去找孫良志‘讨公道’的。”
楚秋序沉默半晌,在走出電梯時,才不輕不重地回了聲:“是嗎?”
“是啊。”劉總助皺眉道,“現在才去……那早幹嘛去了?”
“啊,抱歉楚總,我失言了。”劉總助忙跟楚秋序道歉。
一不留神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要命。
也不怪劉總助會有此反應。實在是姜思楠這個事,一開始的時候楚總不是沒插手管過。可最後姜家父母一勸,再嚴重的傷也成了“家庭矛盾”,然後以“雙方達成和解”收場。
至于姜肴這個做弟弟的,每一次都是施舍般給姜思楠劃去一筆錢,讓她不要再“作妖”惹姐夫生氣……
C8!
一想到姜家那三個人,劉總助的額角就直抽抽!
楚總上輩子是踹了寡婦門,還是刨了絕戶墳?非得攤上這麼造孽的一家人?!尤其是那個軟飯男!他整個人除了那張臉,還有啥?
簡直就是狐狸精一樣的存在!
“啊——啊qiu!”
姜肴突然一個噴嚏,把坐在他旁邊的孫良志吓得直哆嗦。
看守兩人的警察看了看瑟瑟發抖的孫良志,眼裡閃過一絲鄙夷。
她認得這個人,是派出所的常客了。不是家暴進來,就是賭博欠債被高利貸打進來。
這種人就是個滾刀肉,對于他所裡也是特别頭疼。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妻子那一對和稀泥的父母,她真的不明白,面子能有女兒的幸福,甚至是女兒的命重要嗎?
聽說這個毆打他的年輕人是他妻子的弟弟。
要不是身份在這裡,她都想拍手叫好了。
姜肴轉頭看向孫良志,咧嘴笑得燦爛:“姐夫你别怕,我一定把你送進去啊不,是帶出去。畢竟我姐躺在醫院裡,還需要人‘陪’呢。”
看到姜肴這個笑容,身上各處才有所緩解的孫良志又龇牙咧嘴地疼了起來。
他一邊往角落裡退,一邊驚恐地叫道:“魔鬼魔鬼!你簡直就是個從地獄裡爬上來的索命鬼!”
“是嗎?”姜肴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得更加燦爛了,“還是頭一次有人對着這樣一張臉,說出如此沒有禮貌的話呢。”
楚秋序一進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