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鬼修後,江顔汐雖然知曉内情,但這個世界的"江顔汐"理應對此一無所知。
于是她微蹙眉頭,裝作不解地問。
"玖鸢,你剛才是怎麼了?怎麼突然......"
"我......我也不清楚。"
沈玖鸢茫然道。
"好像有個聲音說能幫我。然後我體内就湧出一股力量,那一刻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救你......"
"等我反應過來時,那個人就已經......"
說到這裡,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殺了人,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
"那是個壞人,若不是你,我們都活不成。"
江顔汐趕緊岔開話題。
"不提她了。你現在感覺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一樣?"
沈玖鸢思索片刻,身體突然微微顫抖。
她閉上眼感受了一會,再睜開時眼中已滿是驚喜。
"顔汐!我有靈氣種子了!我終于凝聚出靈氣種子了!"
她激動地握住江顔汐的手,聲音因興奮而微微發顫。
江顔汐看着沈玖鸢興奮的模樣,心中泛起一陣柔軟。
這五年來,她親眼見證了這個驕傲的少女是如何一步步放下尊嚴,如何在不甘與彷徨中苦苦掙紮,又是如何帶着那一絲渺茫的希望,在巨大的壓力下依然堅持前行。
此刻,她夢寐以求的願望終于實現,有些激動,有些興奮,又有什麼不對呢?
與單純閱讀小說時不同,這五年朝夕相處的時光裡,江顔汐親眼看着沈玖鸢一路成長。
如今她終于邁出了這一步,江顔汐既為她歡喜,又感慨萬千。
因為她知道,這不過是沈玖鸢未來輝煌人生的開端。
雖然這樣想有些不合适,但江顔汐此刻的心情,就像看着自己養大的孩子即将展翅高飛。
她由衷地為這個終于破繭成蝶的少女感到驕傲。
「接下來就是屬于你的時代了。」
江顔汐在心底默默祝福。
「你終将登臨神君之位,而我,會一直守護着你。」
"抱歉打擾一下。"
戚楚沁略顯生硬的聲音突然響起。
"試煉快開始了。而且我覺得你們該來看看,我們似乎幹掉了一個相當棘手的人物。"
這話讓沈玖鸢才意識到自己在江顔汐懷中待得太久,臉頰不由微微發燙,卻仍不願掙脫這個溫暖的懷抱。
戚楚沁的話也提醒了江顔汐一件重要的事——鬼修的遺物。
她輕輕攙扶着沈玖鸢來到那具白骨前。
"你們看這個。"
戚楚沁翻開白骨的脊背,露出一個詭異的圖案。
一隻展翅的妖獸,脖子扭轉了一百八十度,正在追逐雲月。
"這是詭月宗的标記。這個邪派近年來在各大仙域蠢蠢欲動。從她之前的話來看,此人确實是詭月宗的玄品鬼修。"
"雖然不知道她潛入北冥仙域的目的,但我們已經與詭月宗結下死仇。據說他們有種秘術,能感應到擊殺同門之人的氣息。"
戚楚沁指着白骨警告道。
"你們以後若去南寒仙域,一定要格外小心。"
這話并非危言聳聽。
江顔汐知道,在原著後期,已成為北冥六大仙君之一的沈玖鸢在調查詭月宗時,就曾在上古荒山群遭到他們的圍攻,幾乎身受重傷。
不過這一世有她在,這種事絕不可能發生。
"不說這個了。"
戚楚沁從白骨緊握的手中取出一塊幸免于黑炎的菱形令牌。
"你們看這個。"
那令牌上刻着一隻形态奇特的妖獸,雖有龜形,卻生着鷹首蛇尾。
"看着像是玄龜,但具體用途不明。你們要嗎?"
戚楚沁問道。
"要。"
江顔汐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你認得這個?"
"呃......"
江顔汐當然知道這枚令牌的來曆。
它與詭月宗并無關聯,應該是那鬼修無意中得到的寶物,想必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東西的真正價值。
這令牌其實是開啟西幽仙域一處秘境的鑰匙,而在那秘境中,沉睡着一隻名為玄龜的上古瑞獸。
正如《太玄寶典》中所載:"北有滄海,滄海生玄龜,玄龜吐真氣,真氣化神水,神水生腎。"
這神龜吐出的神水可以滋養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