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歡玩嗎?要玩就得玩把大的,省的整天閑着沒事幹,想着怎麼給我找麻煩。”
“盡量把人都拉進去,他們有得忙的。”
“當然,别讓人查到發起這次項目投資的幕後之人是我。”陸綏交代了一句。
沒聽到對面人的話,江渺聽得有些囹囫,但他聽到了馮禦風,仔細一想就能猜到這是陸綏要開始反擊了。
現在馮禦風依然和宋懷禮站隊,既然馮禦風都有了肯定也有宋懷禮,和陸綏待在一起這麼久,他發現陸綏似乎對宋懷禮有恨意,不過兩人本來就有仇 ,恨對方也是正常的。
那天,江渺沒進去,不過沒多久陸綏就從書房出來了,看到門口立着的他明顯一愣,然後彎腰勾着嘴角,輕輕戳了戳他的腦袋,“餓了?”
【...是有點。】江渺眨了眨眼,陸綏的容貌沖擊力很強,臉上帶笑的時候更甚。
毫不誇張的說,他活了這二十多年見過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的臉能比得過陸綏。
他确實帥,臉和身材都沒的說,湊近了能看到他頸側有顆紅色的痣。
【這樣看着他太犯規了。】
【雖然陸綏很帥,但在我心裡沒人能帥得過我。】江渺雖然自戀,但也不是吹牛,他長得确實不錯,隻不過身材沒到陸綏那個地步,他膚色偏冷白身形比陸綏要偏瘦一些。
他似乎看到陸綏的滞了一下,連同正要摸他腦袋都手也跟着一頓,就連吃飯的時候,江渺吃飽了擡頭就對上了陸綏意味不明的眼神。
看他幹嘛?
江渺默默看了看擺在面前已經光的盤子,被陸綏看的莫名心虛不安,【我也沒吃多少啊,這不是我正常飯量?】
“不多吃點?”陸綏視線移開,輕聲一問。
江渺搖頭,【不要,減肥,怕下次變成人的時候看到自己變寬了,醜。】
陸綏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嘴角掩不住露出淡淡的笑,還挺注重形象管理。
如果兩人之間沒有相互利用的關系,他們相處的還是挺好的。
可惜,兩人心裡都有都需要利用對方來達到的目的。
連續幾天大雪紛飛,江甯城被一層銀白覆蓋,穿城而過的甯江湖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江渺透過車窗往外看的時候,看到湖面上有不少滑冰的青年,還有不少小情侶在這裡約會秀恩愛,湖岸邊還聚集了小吃攤。
車聲劃過大橋,忽然,遠處升起了一點火光,接着出現得越多,嘭的一聲,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爆開,下面的人臉上洋溢着笑仰頭看着,有人在煙花之下相擁、接吻、大喊。
“今天是小年。”陸綏握着方向盤,餘光看到江渺專注的看着窗外貓臉都快貼到玻璃上,一雙眼睛裡倒映着漫天煙花。
原來今天是小年啊。
過年對江渺而言沒什麼特别的地方,就是比平時多了休息時間,在這個本該是阖家團圓的熱鬧日子,他就靠看小說、打遊戲、或找一部電影窩在沙發或床上度過,要麼就是悶着頭睡一整天。
一扇門、一間房子,把門内外的世界隔開,一邊是熱鬧非凡,一邊孤寂清冷。
團圓?對于一直孤身一人的他來講是永遠體會不到的。
看着看着,江渺轉過了頭,閉着眼蜷縮着趴在副駕駛位上。
【煙花很美,但熱鬧的氛圍,我不适應。】
陸綏以為他喜歡看,故意減慢了車速,沒想到江渺才看了幾眼就不看了,聳拉着耳朵閉着眼睛縮在那,提不上興趣,看着恹恹的。
不喜歡?
也沒聽到心聲傳來,陸綏也猜不透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既然不想看他就加快車速回家。
也許是心理作祟,也許是其他說不清楚的原因,距離新年的前兩天,陸綏很忙一早就出門了,江渺心裡有預感所以沒跟着陸綏。果然,下午他又從貓變成了人,隻得匆忙離開了陸綏的房子。
寒冬臘月,還下着雪,江渺身上穿的衣服不算厚,徹骨的寒冷侵襲了全身。
這種地方打不到車,他隻能雙手合攏舉在嘴前邊搓邊哈氣,小跑着出了鸢瀾順利打到車回家。
回家就沖了個熱水澡驅散寒意,但可能受寒了,第二天就感冒了,頭昏腦漲,鼻子還堵了,确診重感冒。
過年期間,他就是家和醫院兩頭跑,連續輸液了五天,手背上的針眼清晰可見。
終于感覺身子輕松了一些才在家休息,俗話說病來如山倒,他算是體驗了一回了。
一直到元宵節之後回去工作,他的感冒也沒好全,整個人透露着病态,經常打噴嚏眼睛水汪汪的,眼眶周圍都帶着殷紅。
江渺扯下口罩把藥吃了,或許是因為天太冷,外面的街道上沒什麼人,他們店裡每天的客流量都減半。
“小江,撐不住就請假吧,店裡我看着。”李叔關心道。
陳姐回老家過年,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現在店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沒事,就是小感冒,吃點藥就好了。”
勸說不成功,李叔隻能回後廚,“行吧。”
昨天不知道吃錯了什麼,吐了一夜,現在困得要命,再加上本來就有點感冒,江渺隻想睡覺。
他手杵在收銀台的桌子上打盹,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嘴裡還嘀咕着,江渺強撐着眼皮站起來迎客,“歡迎光臨,有什麼需要的嗎?”
進門的人拍了拍衣服上的風雪,擡頭對上服務員的目光,看到來人的臉江渺瞬間清醒。
宋懷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