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陸綏大步走出去,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有些無奈,也不知江渺到底躲在哪,盲目找太耗時間。
一聲吊兒郎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陸總是在找東西?遠遠就看到你不時把目光投在門外,找不到?用不用我幫你?”
馮禦風剛剛就察覺到陸綏可能在找什麼東西,不過猜不到他要找什麼,剛剛派出來找茬的人心裡承受能力太弱,都攔住人了,居然不敢動手,還反被陸綏威脅了,沒用的廢物,養他們幹什麼,白吃白拿?還得自己動手。
“剛剛我的人想和陸總認識認識,沒想到陸總一點情面都不給,”馮禦風隻他一個人出來,宋懷禮忙着在人前混眼熟,蠢貨一個,在場的大半都想攀上陸綏這個高枝,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連家裡的一切都還未完全接手,誰願意理他?還是太年輕了。
“關我什麼事?”陸綏忽然很想抽煙,看到馮禦風煩得很。
馮禦風臉上的笑一僵,眼神頗為陰森,不過還是維持住了臉表情不變,深深閉上眼再睜開,即使咬緊後槽牙也要扯着笑,笑着點兩下頭,“陸總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
不料陸綏就像聽不懂他在陰陽怪氣,居然真的點頭,“我一向如此。”
躲在台階下的江渺本來趴在地上,聽到上面他倆的對話豎起耳朵,偏着身體偷聽。
【陸綏?】
【不愧是有錢有顔還能活到最後的反派,就像他說的那句話,他确實有拽的資本,霸氣!】
【他是聽不出來對方在陰陽怪氣嗎?哈哈。】
又聽到江渺的心聲,那聲音離他很近,陸綏往旁邊的角落看去,門兩邊都仔細看過,沒有貓的影子,躲哪裡了?
明明他就站在旁邊,陸綏卻一副旁邊沒人的樣子,左看看右看看,半點沒把他放在眼裡。
馮禦風鼓了鼓腮,氣笑了,朝裡面的人一使眼色,沒一會兒,突然有人拿着酒杯搖搖晃晃走出來,一副喝醉了的樣子,手裡的杯子還是滿的,随着搖晃灑出來不少。陸綏專注前面沒注意身後,隻聽到身後一聲“哎喲!”,正要回頭看看,後背一涼,濃郁刺鼻的酒味從他後背散發出來。
酒杯砸在地上碎了,滿滿一杯酒幾乎都灑在他身上,後背濕了一片,不過他穿的衣服顔色深,門口這片光線弱,不太能看出來。
陸綏面無表情轉過身,垂眸看着馮禦風扶住的人,頭低着看不清,馮禦風手裡還夾着酒杯,虛扶着人,笑道:“這人應該是醉了,搖搖晃晃走出來,我看他要摔倒順手扶了一把。”
說着,看到地上的杯子,像是突然才想起來陸綏被潑了一身酒水,故作驚訝,眼裡幸災樂禍毫不掩飾,“哎呀,陸總您沒事吧?”
陸綏一言不發,朝他走了兩步,奪過他手裡的酒杯一把潑到馮禦風臉上,馮禦風臉上笑還沒收,還沒反應過來陸綏潑了他一臉,驚詫一瞬,接着不可置信地擡手抹了一把臉,看着濕漉漉的手心,表情猙獰盯着陸綏,“你什麼意思?!”
“來而不往非禮也。”陸綏搖了搖手裡的空杯,“這杯,還你的。”
陸綏随手丢掉杯子,酒杯砸在馮禦風胸口掉在地上,“啪”的一聲碎了。接連的玻璃碎聲已經引起了裡面不少人注意,不過看清門口站着的人是誰後,一個個隻敢偷偷看,不敢出來。
還是周承銳等人跑着出來,看到一地玻璃碎片和對立站着的兩人,其中一個手裡還扶着一個,這人衣服上也濕了一塊,是剛剛馮禦風被潑的時候濺到他身上的,或許是聽到突然靠近的腳步,他把頭低的更低,完全不敢擡起頭。
雖然兩人一直不對付,但這還是陸綏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和馮禦風撕破臉,之前怎麼也會做一做表面功夫,現在完全沒必要,因為有些人就是上趕着找死。
剛剛那一杯酒,因為他安排的人遲遲不敢動手,他才從這人手中搶過來潑到陸綏身上的,他聽過那些關于陸綏的傳聞,可他不信,雖然早就設想過後果,可他着實沒想到陸綏會對着他的臉潑。
瞬間的憤怒占據腦子,馮禦風臉頰上還有水珠滑落,好不狼狽,他一腳踹開被他扶着宛若鹌鹑的膽小鬼,那人直接被從側面踹下台階滾到草地上,捂住被踢的肚子疼得翻滾,一睜眼就和躲在台階下的江渺對上視線,一人一貓看着彼此怔愣住,随即驚恐地瞪大眼睛。
江渺往後縮,【卧槽!怎麼突然出現個人,吓死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