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震驚了，一時忘了禮儀，直視葉栩生。

葉栩生不介意地說道：“你，怡紅院的莺莺，有福酒樓的錢貴，學堂的胖廚子，隻是明面上的線。至于其他人……你去辦事，有消息就傳給我，小心别洩露身份就行。”

老餘驚呆了！

葉栩生搖了搖頭，刻意多饒了幾圈才回學堂。不過，進學堂之前，他發現雲疏雨送的同心結不見了。離家的時候，他過于生氣，把有關雲疏雨的東西都扔垃圾堆了……現在回去一趟，還來得及找回來吧？

是夜。

雲疏雨等爹娘睡着了，偷摸摸地出了門，徑直找到王令軍的家。

王令軍猜到雲疏雨會來，所以沒有睡熟。不過，他十分好奇，雲疏雨是如何做道絲毫不驚動他的家人，撬開他的門鎖，進到他的屋的。

雲疏雨沒有時間解答好奇寶寶的問題，直接問葉玲琅今天都幹啥了。

王令軍忽然小聲地八卦道：“嘿，疏雨妹妹，你是不是早就發現葉玲琅有小情人了？”

“有小情人了？”這麼勁爆的嗎？誓死捍衛自己貞潔的女子原來人前人後兩張面孔嗎？

王令軍興奮地說：“阿才晚上那會兒和我說，葉玲琅晚飯前偷偷進了一回山，去了以前獵人留下的破屋子。他倆不想暴露自己，所以隔得遠，但是隐約是看到那屋裡有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雲疏雨的好奇心被勾起了，當即就要親自去瞧瞧。

王令軍正興奮呢，一覺察雲疏雨要去，立刻自告奮勇，說是怕她一個女孩子半夜進山不安全。

雲疏雨擡起胳膊捏了捏拳頭，王令軍立馬改口道：“這不是疏雨妹子以前足不出戶，我怕你不認識路嘛。我可以帶路的。”

“有道理。”雲疏雨确實不認路，“不過，既然是小情人，誰家情人幽會過後還會一直在原地等人抓？”

王令軍有點尴尬。

雲疏雨說道：“既然要抓肯定得抓現行啊！下次你們發現葉玲琅又要出門，就馬上來找我。”

王令軍躍躍欲試，八卦的心思藏都藏不住。

雲疏雨滿意地回了家。葉玲琅這個小表妹和書裡寫的一點兒也不一樣啊，有貓膩。

哎，長夜漫漫，太多疑惑不能解，無心睡眠，還是給小夫君繡荷包吧。

不過，她已經十年未做精細的繡活了。

昏黃的燈光下，一紮一個準——針頭準準地紮在自己的手指上，疼得她眼裡蓄滿了生理性淚水。

“自己的小夫君，自己要疼……嗯，手疼的疼，嗚嗚嗚。”

“自己許下的承諾，哭着也要完成。嗚嗚嗚，我的手！”

雲疏雨一邊碎碎念，一邊含淚撿起丢掉的繡工。

她很專注，以至于完全沒注意到窗外，自家小夫君正複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