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雲疏雨小小地竊喜一下。還是她眼光好,一下子選中葉栩生,少走多少彎路呢。“可你剛回無雙不到半年,做這麼多事都需要人,你哪裡來的人?”
葉栩生說道:“這就是風道甯風老的号召力啊。”
雲疏雨想起那個幫她躲過天下第二抓捕的老頭。
葉栩生說:“在夢裡,他是我師父。雖然現實我沒拜師,但他對我好似格外照顧。我一回去,他就和我談合作。”
雲疏雨道:“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嗎?”一切會不會太過順利?
葉栩生溫柔道:“不管巧與不巧,我們掌控人才,技術,财富。隻要有底蘊,什麼危機都不怕。”
雲疏雨欣賞道:“對。”她眼睛一轉,問道,“你在進宮前這麼說,是不是在告訴我,我隻要随心所欲就好,你都能兜底?”
葉栩生自信道:“沒錯。”
還有一個多月才滿十五的少年璞玉渾金,臉上洋溢溫柔笑意,像夏日晨起的太陽,溫暖,耀眼,霞光萬千,卻沒有灼傷人的溫度,令人舒适,愉悅,想要靠近。
不黑化還很溫柔寵溺的男配真的好香。
雲疏雨像是受了暖陽的蠱惑,俯身在少年眉間落下一吻。她的動作很輕,好似稍稍重一點,就會破壞那種令人舒适的溫度和愉悅。
少年的目光追随着她,漆黑晶亮的眸子倒映着雲疏雨的一舉一動。他的心似誤入汪洋的扁舟,正身不由己地随着海浪起伏。
“疏疏。你……”他的聲音逐漸減弱,最後變成委屈的一句,“輕薄我。”
雲疏雨燦然一笑,理直氣壯地說道:“就你這樣,還想現在成親?你看你一個額頭吻都受不了。”
葉栩生:……他都已經不想成親的事了。
雲疏雨扭過頭,看向側面的窗戶,欲蓋彌彰地說道:“我的判斷沒錯。”
她的耳朵紅紅,臉頰紅紅,看上去并不似聲音那般平靜。葉栩生眼睛晶亮,他又發現疏疏的“弱點”了。她明顯在害羞,明顯是心虛。她隻是太擅于僞裝。又或者說,她習慣于将自己的真實内心置于僞裝之下。她曾說過自己生活的世界道德崩壞,人心不古随處可見死亡。
她隻是在自保。葉栩生心疼她,寵溺道:“疏疏說得對。”他很自然地轉移話題,說道,“我們進宮了。稍後去我的住處換洗一下再去觐見。”
“那個公公不是說皇上在等着嗎?”
葉栩生笑道:“一種說辭罷了。我與父皇本身就沒多少父子情,風塵仆仆去見他反倒會被說成殿前失儀。疏疏怎麼舒服怎麼來。”
葉栩生都這麼說了,雲疏雨也不矯情。她還是挺期待皇帝要怎麼刁難她,不讓她嫁給葉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