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波抹了下眼鏡片上的雪,低頭看眼手表,在擡頭與房子中挂鐘一看,他驚呼道“完了,完了!還剩一個小時了!!這裡時間流速果然不同。”
衆人臉色一沉,顧不得剛從外面的極端天氣回來,又要開始最重要的一環。
顧鷗站起身子,抖落衣服上的雪,聲音被風吹啞都不行,像個四十歲的男人越發低沉“現在開始吧,梳理一下,搜集到的證據。”
他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倒杯茶潤潤喉,見無人應答,便開始直接點人“那從一樓的開始,李茹茹你們那組開講。”
李茹茹坐在對面沙發的一角,像被風雪折磨透了,她看了眼毫無作用的甯波,還在發抖,知道隻能由她講了。
“我檢查的是一樓餐廳,從她家的時刻表裡海苑餐廳,上午7點—10點,中午10.30—13點,晚上16.30—19點,夜宵19點—22點。”
“她的前台服務那裡,有很多的訂單,看他上面還有幾單未完成,座椅數量比平常的小店多出不少,估計是個生意不錯的店。”
“然後就是在餐廳中央玻璃窗戶旁,發現類似小孩塗鴉之類,應該是那個失蹤女孩畫的?”
李茹茹點了點頭,意示她已經講完了。
顧鷗“恩。”
“那個塗鴉畫的是什麼?是什麼形狀,顔色的?”盛知玉有些疑問。
李茹茹眼睛一轉,仔細回想一下“大概就是一個哭臉,應該是黑色的馬克筆畫的那種。”
“好。”盛知玉不知何事拿起桌子上的本子和筆寫了下來。
王二和王三也拿起桌子上的本子和筆,寫了下來。
顧鷗瞅了一眼,表情淡淡的。
王水平斜躺在沙發上,皺眉地看她手中的筆和本子,什麼時候有的?難道是他記錯了?
虞生湊個腦袋過去瞧她寫的字,娟秀清麗,行雲流水一般果真好看,全然沒有看字的内容,隻顧欣賞他家盛妹妹寫的字了。
盛知玉手中筆停,纖纖睫毛緩緩上揚,圓圓眼珠透着幾分清明與他對視一眼“你說?”
“盛妹妹說,我可說不來。”話完,虞生身姿往角落一倒,沙發一陷,倒像是個貴公子一般。
王水平翻了個白眼,啐了口唾沫,罵聲道“小情侶就是事多。”
聞言,虞生挂着的嘴角更開心了。
盛知玉:“……”
她清了清嗓子“我們搜查的是,廚房等地方。”
“先是在檢查廚房用品中的幾把刀具上,發現其中有三四把沾染上血迹,懷疑疑似是作案工具,且其中兩把是新買的。”
話聲一出,衆人都不太穩定了。
“後在冰箱下層中發現有被肢解的屍體剁碎,内髒等器官掏出,一顆頭顱被砍成兩半,它的上面也布滿砍痕,估計是兇手想同其他屍體一樣卻沒有砍動的,且它們上全都摸滿了鹽巴。”
“奇怪的是,可當我們打開上層冰箱,卻什麼都沒有,就像是新的一樣。”
李茹茹吓得臉都慘白幾分,一直咳嗽不停,王二和王三也同如此。
甯波聽了更抖的像個篩子一樣,一直小聲念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王水平冷汗直流。
虞生卻表情淡然,像不是親眼看見和發現一般。
顧鷗此刻非常想抽煙,他緊閉雙眼“一樓的天花闆上一團血肉,和血流成河的地闆,就是那裡的。”
“你們在一樓時,可以聽到什麼?”
甯波聽到這句話,吓的直接尿了褲子,嗚嗚嗚地哭着,不知道是為恐懼還是羞恥心。
空氣中聞到一股尿騷味,王水平直接降人罵罵咧咧地往死裡踹。
“啊!叫你這小兔崽子尿!尿!穩不住怎麼不在外面凍死呢!嗯?”
王水平踹的越來越起勁,專門往他的臉上踹,好像要将他自己鼻青臉腫的怒氣,全撒他身上。
顧鷗聽着心煩氣躁,大喊一聲“夠了!在踹,我把你們兩個都踹出去!!”
他環顧四周,再次發問“所以,你們幾個聽到有什麼聲音嗎?”
盛知玉和李茹茹搖了搖頭。
虞生緩緩張開他那貴氣的嘴“一個女童哭着喊着救命,叫人别打她,其中她還有一個字字。”
“妹。”
他好整以暇,玩味地看着在場衆人的臉色一變再變。
李茹茹驚呼道,左顧右頒“難不成,她還有個妹妹?”
盛知玉緩緩點了個頭“應該是的。”
顧鷗陰晴不定,像是知道什麼似的“一樓的人,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幾人紛紛搖頭。
“那接下來,就由二樓的來講,王二和王三你兩來。”
王二和王三心中不願,但也無法不服從,畢竟這個男的可以真的把他們一拳打死,他倆商量一下,由王二說他們搜查的線索。
“我們去的是二樓,他們父母的房間。”
“裡面屋子裡沒有什麼異常看起來,在他們的櫃子中,發現許多的欠款賬單,但不知道為何欠的。”
“但又同時發現,餐館的營業他們賺了很多錢,在與親戚來往信封中說明了,餐館很忙,忙的他們夫妻兩個心力憔悴,無暇顧及孩子,且妻子有點煩躁。”
“說明這個餐館是由夫妻兩個開的,失蹤女童最開始我們兩個以為可能是,父母忙于生意,沒有照顧到孩子導緻的丢失這類情況。”
王二無奈聳了聳肩“結果,這位妹妹說在一樓發現的屍體,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失蹤女童的屍體,那就甯當别論了。”
王水平摸了摸他紅腫的有臉,呲牙咧嘴地說“現在看來,最有嫌疑的就是她妹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