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癟的灰白眼珠子半睜開,眼睑下垂,口唇微微張開,舌頭露出一點,指甲,和周圍的面部軟組織也又幹癟又松。
往身體下去,全身裸體竟沒有穿任何的衣服,黑褐色的肌膚布滿全身,腹腔中有一個黑窟窟的洞,内的器官髒器全部被挖空。
即便盛知玉早有預感,還是有點頂不住地把它給推了回去。
這個屍體…應該是腹部中傷,然後挖開的,畢竟屍體的其他部位并沒有緻命傷。
掌心寒意還在蔓延,她握緊拳頭,順着路往裡走了一遭,大概有二三千多個…也就是有那麼多的屍體。
恐怖的想法,不停地在腦海中延伸直,眼前架上的各種擺放的器官………得以驗證。
這個兇手…他到底是以什麼途徑殺人的?那麼多的屍體……,她轉念一想眼球輕顫,是不是“實習生?”。
她得快點去找另外兩人結合一下線索,當又回到最初的挂燈三隻金鴿子時,她快速地選擇了左邊的房間。
左邊的走廊上擺放着和一樓盡頭的書架處一樣的荼靡花,一樣的含苞待放,還未開全,散出清香彌漫一整個走廊。
正當盛知玉還在感覺,詫異和奇怪的時候,門突然出現在面前,差點一頭撞了上去,還好餘光瞥見了,不然頭上得冒出一個泡。
門未完全的關上,她再一次輕輕一推,溫暖的燈光照着整個房間,房間裡的老式膠片機播放着怪異輕快的音樂。
這裡面的會是誰呢?李茹茹?還是王二?懷揣着期待,漸漸走了進去。
盛知玉瞧着老式的家具占滿全屋,她剛踏進客廳一步,隔壁的一處房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奇心勾起着她前去,趴在門外上,探出一個頭,細細觀望着,披散的長發,熟悉的白色長裙,是李茹茹!
她好像在拿着什麼紙在看?紙?盛知玉想起一樓看的文稿。
“看的什麼?”一道幽遠靜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吓得李茹茹背後一陣冷汗冒起,她緩緩轉頭,看見盛知玉的側臉一寸一寸地出現,才松了心,立馬表情變成後怕的樣子。
“吓死我了你……”
盛知玉看她中紙上的内容,像是日記?
1976年1月6日,天晴,今天是我出獄的日子,我滿心歡喜地出來,卻沒有見到接我的老婆,她去哪了?
我失魂落魄地呆在路邊,精神不振地的招了一個個小車,回到熟悉的家中,家裡門被鎖着,我掏出在監獄裡精心管好鑰匙,激動地打開房子。
裡面充斥着一股子的灰塵味,沙發,家具,窗戶都是以前的樣子,我的老婆去哪了呢?
1976年1月19日,天陰,我在家買了幾瓶酒,喝了又喝,等了好久始終不見蹤影,她是不是厭棄我了…
1976年2月15日,天雨,我始終覺得不對勁,恰好收租的人來的路過,我逮着他問我的妻子呢?
他一臉詫異地望向我說,妻子已經死了,早死了。
1978年6月6号,天雨,我在别墅裡當仆人,遇見了一個“偵探”, 被家中主人邀來調查消失的“一副畫”,可是不知為何“消失的畫”,竟離奇的出現在我的房間,百口莫辯……
1978年6月7号,天雨,偵探,找出了真相,是隔壁的女仆,她想要賣錢,聽聞主人找了偵探調查,情急之下,她塞進我的房間。
“偵探”,“真相”,想起已死的妻子,死因不明,消失不見。
我懇求他收我為徒,偵探也聽了原因,答應讓我自己找到死因。
1978年6月9日,天雨,大雨下了好久,沖刷了一切的痕迹。
1978年6月15日,天雨,濕漉漉地天氣很粘膩,但我卻很開心,師父說,那個女仆被活埋在主家地裡。
1980年12月22日,天雨,我終于找到了殺死妻子的兇手,他說他那天看到妻子殺大女兒,我殺小女兒的景象,想要錢财勒索她。
家中經濟不好,他變要求妻子肉償……
1980年12月30日,天雨,新聞中播報一個大橋下捕捉的魚中,竟有人肉!!震驚!震驚!!!
1982年10月19日,天雨,師父好像已經發現了怎麼辦呢?
1982年10月22日,天雨,師父的“偵探事務所”迎來新的篇章。
1985年6月1日,天雪,炎熱的夏日,竟然下起雪來。
1991年8月15日,天雪,偵探事務所好像需要擴張了……得趕緊安排上。
輕快音樂一直在房間中上上下下地似乎要填滿整個空間,忽的變得急促又快起來,兩人的心也緊張起來。
1999年9月11日,天雨,雪,風,凍交加,今天來了許多個說是要來實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