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在場的人,都放下手中茶,随說書人的聲音響起,像是進入一個奇妙的境界。
對面的可麥,相視一笑,像是在說“開始了。”
下一秒,耳邊傳入講故事的聲音,低沉有磁性的嗓音,讓人身臨其境。
傳說中山上有一小小房子,裡面有“幸福”的一家三口,兒子自小生性多疑,每逢節日做客中有男性,他總是疑上那麼幾分。
懷疑他的母親與賓客有染,他常常偷看那些事,又親口告訴他深愛的父親。
父親常常搖頭,并不相信兒子說的話,當是孩子太小。
沒有得到認可的兒子,氣憤不已,不甘心的繼續偷看。
相機不離身,許多兩人單獨的照片,卻找不到實際的行為。
兒子心想,是他被發現了嗎?所以故作清白,又讓他看見,打消疑慮。
這一天,在他的堅守下,他發現另一件事情。
原來父親才是那個出軌的人,而母親是面上的擋箭牌,襯托出自己的清高。
兒子氣得嘴角歪斜,像個恐怖的娃娃,雙眼泛紅光,他毫不猶豫的将此事,快速的傳播至網上。
輿論的導向,将父親壓不過氣來,母親也恨兒子的自作聰明,害的她到如此地步。
父親暴露本性,母子身上的紫塊瘀血,一直翻新,來了又去。
直到聖誕節的晚上,兒子僥幸逃離别墅,往深山上跑去。
第三天清晨早上,網上很快傳出一條“疑18歲年輕男子死亡後,深山的狗熊吃掉半顆心髒後,竟離奇死亡。”
第四天清晨早上,也報道出一條“疑狗熊附身,殘食别墅夫婦。”
杯中茶水漸消,聲音也随之消散,再擡一眼時,屏風中内留下的隻有紅色的燭光搖曳。
盛知玉想,這狗熊吃下去半顆心髒,像是怨鬼索命。
那還有的半顆心髒呢?赤裸裸的在地上嗎?
這個故事,這個兒子,及描述泛紅的眼眸,腦海中立即浮現學校中的事。
她想,這是地府,是前世今生嗎?
任務中提到殺害他的兇手,隐約從現在的線索看,是他的父母。
她眉頭一緊,想起心髒合并的場景,沒那麼簡單。
“哎,小姐你怎麼還待在這?”
已聽完的可麥回過神來,發現人還在這不走。
“啊…我不知道接下來去哪裡。”
盛知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又做出疑惑的表情。
“那個…地下室是什麼啊?”
可麥開朗的表情一變,語氣變嚴肅“那是生與死交界的地方。”
“聽說,是通往上面的。”
他腦子一轉,懷疑地看兩眼她“難不成你想去?”
盛知玉欲言又止“我…我沒想好。”
可麥見她剛剛下來,自然少不了想回去的想法。
他躊躇一下後,開口說“想上去的話,得找到你最重要,又讓你缺失的東西。”
“是代表你對生的希望,它才會感應你的存在,真誠。”
盛知玉微微點頭“知道了。”
她反問道:“那你呢?你不想回去嗎?”
可麥笑着摸了摸牛仔帽,大搖着頭“我已經習慣在這,在哪生活都一樣。”
話完,他揮手告别,離開房間,繼續下一段旅程。
……
另一邊的李虹,拿到的茶盞叫“望景。”東,255号。
經過繁瑣又複雜的地形後,她來到充滿科技感的房間。
房間裡面,有幾人早已帶好眼鏡。
季虹在之間玩轉幾圈眼鏡,也沒看出什麼異常,索性直接帶上,等待開始。
過了許久後,人差不多到齊後,眼鏡上直接上映了一幕又一幕的畫面。
她想,這小玩意還有點意思。
畫面中是熟悉的一家三口,小星和他沒有馬賽克的父母。
這倒是讓觀看的季虹,眼前一亮。
父母親面善和藹,兩人在四處環山,綠葉青蔥的環境下,彎腰鋤草。
畫面一轉,父母有說有笑的回家,準備吃食,門口傳來推門的聲音。
小星整個臉上充滿戾氣,嘴巴一歪一歪的在說些什麼。
耳邊沒有任何聲音的季虹:……給我看默劇呢?
父母臉上大慌失措,趕忙地跑回房間,在整潔漂亮衣服的口袋中,摸索着什麼。
然後,對着小星一頓破口大罵,眼淚唰唰掉,又惱又氣,對他一頓打一頓罵。
小星滿臉不厭煩,無所謂的吊樣,絲毫沒有悔改之心。
季虹:……
季虹:這小子,原來是這副吊樣。
她長歎一息“果然,人不可貌相,還是打上馬賽克乖。”
緊接着,畫面來到一家賭博的地方,小星正在玩的樂不思蜀,臉上的每塊肌肉都是向欲望的表現,醜陋又惡心。
失敗後的他,身上灰蒙蒙,死氣沉沉,壓根不像一個高中生充滿活力,戾氣不滿全身,緊緊的擠壓他。
與周遭事物沉淪,放縱自己。
一赢一笑,一輸一泣,早已沒自我,雙眼空洞無神,倒映出賭桌的樣子。
季虹不屑地皺眉,這又是搞哪樣?
畫面中轉,快速閃過一絲白光,血絲灑滿鏡頭上,眼中的世界已被鮮紅的血液覆蓋。
季虹瞳孔微張,睫毛微顫,口唇欲說些震驚話。
“死了……。”
鮮紅的視野中,火車無情地創飛醉熏熏的小星,留下一大灘血液,微微抽搐的屍體。
紅色與白色交替之間,救護車早已将人送往醫院。
父母親哭訴,呐喊,面部猙獰又心痛。
畫面一黑,短暫的電影結束。
……
另一邊的,拿着“聽樂”的吳小川,早已早早就到。
他耳邊挂着耳機,傳來嘈雜又迷糊的聲音,聽了半響也沒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