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想了想他桌子上堆疊起來的文件,又想了想自己的摸魚日常,心突然就那麼虛了一下,不過下一秒就消散的幹幹淨淨。
“那我們現在過去吧。”
雖然這半個月摸魚就掙了一大筆工資,她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但好歹森歐外也是她的金主老闆,在态度上當然要做好。
“潔美,你先回去等我。”
臨走前,c.c.還讓西村潔美不用等她,畢竟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倚靠穿越前的經驗來看,這種老闆傳喚的場景大概率會花費一定時間,就像開會,總會說些沒有用的水話。
不過這裡畢竟是港口Mafia,應該非常講究效率。
看着緩緩關閉的電梯門,c.c.這麼想到。
——
——
電梯裡的氣氛很安靜,太宰治也并沒有說話,而是難得的陷入沉默。
他看着電梯樓層緩緩上升,那雙鸢色的瞳孔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餘光掃過一旁的綠發少女,她仍然是一開始就看到的那個樣子,絲毫沒有任何改變。
可太宰治卻不知為何覺得自己似乎變了。
明明現在他們被安排在一起出任務,可他卻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疏遠了她,不想靠近,也不想在繼續接觸。
本以為這樣就會回歸到一開始的生活,可那些複雜的情緒并不會因為他的想法而有所改變,在重新見到c.c.之後,他又本能的開始猜測對方接下來或許會有的舉動。
今天的這次見面,太宰治其實是猜到了的,原本隻是想簡單的逼她離開重新疏遠他們之間距離,但森歐外确實在他的意料之外。
思緒越發雜亂無章,太宰治垂着頭靠在電梯牆壁上,漆黑的發絲垂落下來,遮住了他眼中的一切神采。
所以,會是什麼事情,讓那個陰險的森醫生來找他...和c.c.呢?
“叮——”
電梯在頂樓停了下來,兩人走出剛才的空間,同時向着首領辦公室走去。
在門外的兩個黑西裝保镖确定了他們的身份後,眼前的大門便被打開來。
——
這是c.c.第二次來首領辦公室,她所秉承是一直都是盡量避開老闆的打工人思維,在她眼裡,森歐外隻不過是超級大方的老闆,能賺多少就賺多少,實在幹不下去就離職。
當然她也知道想要離開不容易,但她的底氣在于自己現在的身份以及能力,付出死亡代價并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她甚至可以多付幾次。
“太宰君,c.c.,你們來了。”
坐于最前方首領之位的森歐外開口,他的雙手交疊抵在桌面上,紅色的圍巾隻是随意搭在脖頸。
“是呢,森首領。”
太宰治很是淡定的靠在身後的大書架上,表情平靜,雖然這話聽起來帶着尊敬,可他的動作卻絲毫讓人看不出來。
“那麼首領是有什麼事情,不然為什麼會讓紅葉大姐喊我們過來?”
c.c.也看向森歐外。
她對于這個時期的事情并沒有太多印象,讓她想也是想不起來的。
不過既然拿了人家的高工資,她自然也要把事情辦好才行。
“唉,最近真的是很艱難呢。”
森歐外沒有回答太宰治的問題,而是撐着額頭開始歎氣,表情也變得愁眉苦臉:“才剛接手了一批走私的槍支,現在是真的快要沒錢了。”
“之後手下不會拿着菜刀去和别人幹架吧?難道才剛接手沒多久□□就要毀在我手裡了嗎?”
c.c.:“......”
真是抱歉,賣慘對她沒有用的,畢竟森歐外不是燙角色。
“...首領,如果不發工資的話我會立刻辭職的。”
左思右想了大概三秒的時間,c.c.淡定的說出實話,毫不猶豫的在他心裡插了一刀。
森歐外的表情立刻變得哀怨:“放心吧,少誰都不可能少了你的!”
太宰治冷眼看着森歐外裝模作樣的表演,瞳孔裡黯淡的沒有絲毫的光亮。
“森首領,這些事情您應該早就清楚才對。”
他第一次沒有再僞裝出開朗活潑的模樣,周身的氣息冷酷而又遊離:“所以,是有什麼事情喊我們?”
森歐外的表情一頓,那種裝模作樣的神态緩緩收回,最後露出一個虛僞的微笑:“太宰君也太無情了。”
“c.c.,這應該也是你第一次見到太宰君這幅模樣吧?”
——
就像是不經意似的說出這句話,森歐外支着下巴自然而然的轉移話題,暗紅色的雙眼看向巨大的落地窗外:“最近我聽說,有個人在擂缽街出現過。”
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委托書:“這是權利委托書「銀之神谕」,隻要出示這個,港口Mafia的成員都會聽從你們的調遣。”
“誰的傳言?”
像是沒有聽到森鷗外挑撥的話似的,太宰治順着森歐外的話問了下去。
或者說,他本就因為逐漸轉變的感情想要借此機會疏遠她,直到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畢竟他太膽小了,脆弱越又敏感,碰到棉花都會受傷,越是靠近想要的東西約越會膽怯逃避。
雖然做出了這個決定,但太宰治卻難以控制自己的視線,他不留痕迹的用餘光看向c.c.所在的位置。
身形高挑的綠發少女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陽光透過玻璃傾灑在她身上,恍惚間,太宰治從那雙璀璨的瞳孔中看到了冷淡與疏離。
他緩緩的收回餘光,空蕩蕩的眸子落在了前面的地闆上。
她這幅神情,是因為自己剛才沒有僞裝的性格嗎?
還是說,和擂缽街有關...?
太宰治想象過當自己真的和她疏遠後的樣子,明明和他想的差不多,可他卻反而想的更多了。
他不敢再說什麼,也恐懼于說出他所畏懼的那幾個字。
或者,這樣對雙方都好,同事之間的距離最好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