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緻面對他,就算是沒道理也不會服輸,繼續擡杠:“那你主子許時彥都不敢拉黑我,你拉黑我,等着被辭吧!”
陸逸安怒喝一聲“滾開”,推開他就想走,卻被用力拽回來。
兩個人糾纏間,兜裡的套子掉在地上。
江緻注意到它,撿起來看,發現是中号,眼睛瞬間就紅了,揪住陸逸安的衣襟:“你這麼着急,是買回去給許時彥是吧!”
陸逸安發現這家夥突然變重了,結結實實地紮在地上,完全推不開,隻好罵:“對啊,識相就趕緊滾開,我這是要緊事。”
果然,他高中的時候尺寸就小,七年過去也隻能用中号。
許時彥的眼光真差勁,居然喜歡上陸逸安這種長相普通還短小的男人!
可是,陸逸安好像也很喜歡他,所以才會火急火燎地買套回去。
嫉妒的情緒像是毒蛇,會将人纏住,越來越緊,直至窒息死亡。
江緻死死地攥着陸逸安的手,不讓他動半分:“你以前不是說男同性戀惡心嗎,怎麼現在跟許時彥住在一起,還幫他買套!?”
陸逸安被他問懵了,他無法理解這兩件事有什麼必要聯系,又怕趕不及:“你管那麼寬做什麼,我現在就要回去,少攔着我!”
居然這麼着急!
江緻忽然有種沖動,很想質問他,“許時彥哪點比得上我?”。
但最後還是換成了嘲諷:“你現在真惡心,以前說不喜歡男人,現在卻喜歡許時彥,還着急買套回去,怎麼,他的.....很爽嗎!”
後面的聲音小了,但是能清晰地聽到那個詞語,不由得聯想到七年前的片子。
陸逸安生理性地想吐,本來就很讨厭男同,現在還被污蔑,莫名從極度的憤怒中得到了力氣。
擡膝蓋狠踹江緻,将他推倒在地上,往臉上狠狠地揍去,一下比一下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許時彥,更不可能跟他做。你今天跑過來,就是為了故意惡心我是吧!”
江緻沒反抗,朝着他的臉頰吐口水,眼眶泛紅,聲嘶力竭地罵:“我說錯了嗎,你買套着急回去,不就是為了回去跟他上.床!”
陸逸安總算明白他誤會了什麼,用力扇他的嘴唇:“你是畜牲,聽不懂人話嗎!我是他助理,幫他和他男友買套啊,那個該死方少爺。”
血液飛濺,嘴唇幾乎裂開,還腫起來。
江緻卻感覺不到疼痛,他意識到話裡的意思,着急追問:“你真的不喜歡許時彥嗎?”
陸逸安從他手裡奪回套子,趕緊站起來:“我腦子有病啊,去喜歡他?更别說他還有個有富二代男友。”
江緻抓着他的腳踝,再次用力把他拽倒在地上按在胸口,忽然笑起來:“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喜歡你這種短小普通的男人。”
陸逸安本來都想放過他,趕緊回去,可是現在卻被攻擊男人的尊嚴,氣得咬他的手臂,幾乎要咬下一塊肉,“你才短小,你生下來就沒有!”
這個時候,周圍的一些明星已經察覺到兩個人的動靜,保安也圍過來,分開兩個人。
經紀人和保镖把江緻扶起來,陸逸安被架起來。
在外人眼裡,兩個人因為某種原因後爆發沖突,高大的江緻被小個的陸逸安單方面毆打,令人匪夷所思。
經紀人看了陸逸安一眼,跟江緻彙報:“這個小區已經封鎖消息,不會傳出去。面前這個人是許時彥的助理,你看要不要通知他。”
江緻擦掉嘴邊的血迹,看向陸逸安,惡狠狠地發表:“不需要,現在就給我告他,往死裡告,讓他傾家蕩産!”
陸逸安從高中就習慣打江緻不需要承擔後果,現在聽到這句話愣了很久。
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打江緻需要負責,而且江緻還會跟他計較。
江緻怎麼能跟他計較呢,對于他這種混蛋來說,挨打是他償還罪孽的必要途徑。
太過分了,現在居然要告他!
陸逸安急得揮舞雙手:“你也出手了,我這是正當防衛,有本事叫警察,我才不接受單方面的誣告!”
經紀人看着江緻臉上的傷,心疼得皺眉:“下個月就要進組了,我不僅會讓他賠錢,還會讓他進去。”
陸逸安聽到這句話,忽然有些害怕,他沒錢請厲害的律師,可江緻有錢請律師,這對他十分不利,聲音都開始發抖:“你不要吓唬我,我才不怕。”
江緻看出他心裡的恐懼,忽略掉身上所有的傷,心情出奇地好,,慢慢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神情得意:“你當然怕了,畢竟要賠很多錢,還會進去很久。看你這麼可憐,隻要你求求我,就不跟你計較。”
在場的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他們無法理解江緻的腦回路,像是看到了神經病。
陸逸安隻有些微蹭傷,而江緻的臉頰和眼睛都有爪痕,嘴唇還被扇腫了,到底是誰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