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受害人承認了案發現場有異能者存在。
根據描述,對方為男性,身披黑袍,戴蝴蝶面具,異能能力不清楚,身邊有一隻會說話的貓和一隻會說話的烏鴉。
國家規定,異能者可以不進入編制,但需要在驅魔局進行登記留檔,防止使用異能惡意傷害普通人。
大部分異能者都已經在驅魔局留檔,但還是有小部分異能者屬于黑戶。
而這件案子裡的異能者就屬于後種情況。
不過想要抓住一個有心隐匿的異能者何其困難,加上受害者也不清楚對方的走向,隻能不了了之。
當天下午驅魔局把受害人送回家,身邊依舊派人24小時保護,隻是在沈時的建議下讓受害者佩戴了定位手環,方便追蹤受害者的位置,也可以一鍵報警至驅魔局,防止受害者再次受到怪物傷害。
沈時離開驅魔局的時候,池歲正在寵物醫院看小橘貓。
昨晚他回家終于能睡個一夜無夢的好覺,直到中午被白貓踩起來給它開罐頭吃。
看着白貓狼吞虎咽,池歲想起昨天撿的小橘貓還在醫院,可憐兮兮的,于是問白貓要不要跟他一起去醫院看望他新撿的小橘貓,順便給它做個體檢。
白貓聽到醫院兩個字瞬間炸毛,渾身寫滿了拒絕。
剛撿白貓回來的時候它不樂意用貓廁所,也不親人,對着鄭女士、池父還有池月龇牙咧嘴,個性滿滿。
鄭女士查閱到資料裡說貓咪不親人多半是野性比較大,經常發情,閹割了會好很多,于是鄭女士和池歲商量要不要送白貓去寵物醫院絕育。
白貓剛認池歲為主人,對寵物醫院是怎麼回事還不清楚,在晚上池歲在卧室裡給它介紹什麼是絕育後,白貓瞬間軟了,為了挽救雄性的尊嚴,第二天成了一條給撸給抱又親人的好貓。
不過後來還是去醫院了,當然是因為池歲保證絕不會給它絕育,隻做全面體檢加驅蟲的常規套餐。
饒是如此,池歲每次讓白貓去寵物醫院做體檢都得三催四請的,回來還得犒勞它,給它煮對蝦吃。
上次體檢還是三個月前,确實不着急,見白貓不去,池歲就留它在家裡吹空調了。
池歲和鄭女士說了一聲,然後出門打車去朱醫生所在的寵物醫院。
今天是周六,寵物醫院比昨天的客戶多一點,大部分是帶自家毛孩子來絕育的,池歲來到小橘貓的籠子前,發現小橘貓正在輸液,精神頭看着比昨天好一點了,至少沖着池歲叫的時候沒那麼有氣無力了。
一旁護士給池歲介紹小橘貓目前的情況,至少還要再用藥四十五天。
池歲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護士小姐感慨道:“同學你真是個好人啊,撿到生重病的貓還會送到醫院看病,很多人家裡養的寵物生病了都不肯花錢送醫院的,這隻貓遇到你是它的福氣。”
池歲笑笑道:“朱醫生也很好啊,免了治療費用,治好了藥物費用也跟我對半承擔。”
提起朱醫生,護士小姐也是贊不絕口。
“我們朱醫生真的喜歡小動物,經常救助生重病的流浪貓流浪狗,給它們絕育了再找領養,還額外送貓糧狗糧,不說别的,每年開醫院賺的錢都要搭一半進去,真的是醫者仁心。”
确實,僅僅接觸了一次,池歲也對朱醫生的印象很好。
今天醫院人多,護士小姐很快去幫忙了,池歲一個人看着小橘貓,又逗逗小橘貓周圍籠子裡的病友。
小貓咪們都很乖,叫得人心軟軟。
正在快樂撸貓時,池歲收到了江離的信息。
他甩了一個地址,然後言簡意赅地發了‘過來玩’三個字。
池歲看了一下地址,發現是一家高檔的台球廳。
池歲對一切體育運動都深惡痛絕,台球也不例外,如果能不去他當然不想去。
可是對面是一個億的金主。
池歲忍痛割舍了毛茸茸們,他往醫療卡裡充值了一萬塊,這才打車去江離所在台球廳。
這家台球廳在市中心,池歲到的時候才發現江離除了讓他來,還邀請了其他亂七八糟的朋友。
江離豪氣地包了場,整個台球廳煙霧缭繞的,有人請了陪練,有人直接去吧台喝酒。
池歲找了半天,才看到沙發上的江離,他身邊正是昨天池歲遇到的摩托黨們。
昨天錢耀還在堵池歲,問為什麼江離最近不攢局玩了,沒想到今天江離就叫他們來台球廳玩,就以為這次的局是池歲的功勞。
見池歲過來,熱情勾住他肩膀道:“池歲來啦,我們江哥眼前的第一紅人!”
江離根本就沒心思聽身邊的人說什麼。
他還在因為林顧笙的事生氣,從昨晚開始江離就冷着臉,一直等林顧笙先認錯,結果到今天中午林顧笙竟然沒有服軟給他發消息,江離更氣了,想到平常林顧笙不允許他和這些人玩,他就特意包了場,找了一大幫一年多都不怎麼聯絡的朋友,故意氣林顧笙。
就連池歲也是在錢耀提起的時候,他才想起之前他答應池歲幫他寫作業就帶他出來玩的。
雖然代寫作業的事情被林顧笙發現了,但他江離是說話算話的人,答應的事肯定要辦成,于是又立刻又叫了池歲過來。
隻是等着的時候江離才發現叫了這麼多人過來好像也沒什麼意思。
該不開心還是不開心。
而且身邊的人沒點眼色,他明明不高興,還圍着他嘻嘻哈哈的。
煩死了。
見池歲來了,江離對錢耀他們道:“你們去玩吧,今天我全場買單,你們想點什麼就點什麼。”
錢耀見江離開口,又吹捧了幾句江離,然後才帶着自己的兄弟們去打台球。
池歲不想打台球,錢耀他們走後,他無事可做,就在旁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江離現在郁悶得要命,隻想一個人坐着,見池歲留了下來,啧道:“你怎麼不去玩,我買單。”
池歲道:“我不想打台球。”
“不想打?”江離想起之前看到池歲在體育場被老師罰練一個小時籃球,忍不住嗤笑道:“我看你不是不想打,是不會打吧。”
池歲深呼了一口氣。
剛剛江離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竟然有力氣開始嘲笑他了。
果然快樂是加諸于其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默念這是金主一百遍,這才心平氣和道:“我會打,隻是打得不好而已。”
江離呵了一聲,“打得不好和不會打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