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望禅倒出了他萬能容器瓶中所有的金币,他拿出的金币在傳達室裡堆成了一座小山,半個人高。
這些數量的金币,辛熙還是第一次見,若是帶這些金币做賽後結算,國外的賭場都能開上一家了。
看得辛熙兩眼放光,她歎道:“哇!你哪裡來的!好多!”
辛熙最後看了一眼那些金币,手也沒閑着,開始翻看電話本,在萬俟望禅還沒有公布答案之前,辛熙還是對眼前的這堆金币有一定的安全感的。
“保安的,雖然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但是我覺得這些還不夠他們倆還清債務。”話畢,萬俟望禅勉強的笑了笑:“保安剛剛說,它欠了十個……”
辛熙:“啊?”
龔靈:“啊?多少?”
面着二連震驚的兩位,萬俟望禅忍不住笑道:“對,十個,應該就是現在我們口中所說的十萬。”
什麼年代,欠債能欠到十萬?
辛熙拇指壓着電話本,思來想去,擡頭跟他們說:“這,這很不合邏輯,就兩個人,有正常的工作,不對,不正常,但是,兩個人能欠十萬?”
“從他們之前的記賬本上來看,确實沒邏輯。”萬俟望禅回答了辛熙的疑惑:“包括兩個人的生活起居,開銷好像并不大,我也聽見了,女鬼剛才有說當時洗衣服十五塊一桶。”
剛才烏鴉再跟辛熙說話的時候,萬俟望禅好像沒有到場聽,像個人機,辛熙把他帶到哪兒他就停在哪兒。
辛熙昂了昂頭:“是啊,一桶十五塊,十五塊的話夠他們倆一天的飯錢,不過,烏鴉說了,之後不知多少年,反正就是他們倆沒有工作,但還是有臉在這個宿舍裡混日子。”
龔靈小聲道:“十五塊錢洗一桶衣服嗎?我感覺好貴……”
辛熙不作聲,畢竟自己很少住校。
萬俟望禅不敢吱聲,遙想這次進入無限空間之前,他提着一桶衣服,這桶裡宿舍裡誰的衣服都有,他提給了宿管道:“阿姨,衣服放這裡了哈,三十是吧……”
……十五塊錢洗一桶衣服,好貴。
萬俟望禅尋思期間,辛熙已經拿出了電話機,接起了聽筒,按動了撥号鍵。
嘟……嘟……嘟……
一陣忙音從電話裡傳來,辛熙道:“喂,您好,就是,麻煩問一下您是不是,催債的員工啥啥的?”
龔靈和萬俟望禅在一邊張着耳朵聽。
“哎哎!老婆子,你聽聽這是誰家女兒的聲音?”
打錯了,在接電話的老頭沒有将自己手裡的電話交給他口中的老太太之前,辛熙摁斷了電話。
以為辛熙找到了重要電話的萬俟望禅問道:“怎麼了?”
辛熙很冷靜的将壓在電話本上的手電舉了起來,照着電話本道:“你可以看看。”
電話本上除了幾個玩家詢問過的另一個玩家的電話外,後面的根本沒有一個有備注有名字的。
所以辛熙隻能挨個打,一個一個懵。
“……這……”萬俟望禅也不知一時該說什麼好了。
辛熙用筆劃掉了剛才撥的電話,接下來是下一個,她點撥後。
嘟……嘟……嘟……
電話卡了一聲,辛熙以為是對方接通了道:“喂,您好……”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号。]
“……”辛熙癟了癟嘴,挂掉電話,順手用筆劃掉了第二個電話。
嘟……嘟……嘟!
“喂!誰啊!大晚上的!裝鬼呢!”
是個比較暴躁的男人接的,辛熙感覺這個人的樣子像是催收的,目前隻有催收的才這種脾氣了,于是辛熙好聲好氣道:“喂,您好,您是不是催收員,或者是,幹催收項目的?”
“放屁!才沒有!滾!神經病!”
嘟!嘟!嘟!
電話是從那邊挂掉的,辛熙愣了一會兒,心想自己有嘴為什麼剛才沒有罵回去,為什麼自己非要聽他罵自己,一個人為什麼能做到這樣暴躁?
二樓吱呀吱呀的聲音傳來,保安好像醒了,不過被萬俟望禅用爬山虎綁在了樓梯扶手上,一時半會還脫不了困。
容不得辛熙分神了,辛熙拿起了電話聽筒撥出去了下一個電話。
嘟——嘟——嘟……
“喂,您好,您是否有幹過催收業務,或者說,您現在就是幹催收的?”這通電話辛熙的語氣明顯不好了許多。
“是我,你好像很需要我的樣子,如果需要的話……”
辛熙面色一驚,一把摁斷了電話,她聽出這個人是誰了,就是那個未知時的萬俟望禅,那種滄桑的聲調,那種經曆過風雨的聲音,還有那種對辛熙極具粘性的說辭,油膩!
隻在辛熙劃電話的一會兒,那人又撥來了電話,辛熙不想接,萬俟望禅拿起了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