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現在完全适應了這個形态,這可比他當命魂書的時候自由多了,不像以前,說是把他當祖宗供着,實際上都沒怎麼讓它出過屋子,成日裡跟那些死物待在一塊,它能開心嗎?
不過好不容易被人被帶走了,它還來不及展現它逆天改命的本事,自己就被季無堯從玄清宗給拎回來了。
天殺的,季無堯都被逐出宗門了,怎麼還跟回自己家似的,想進就進。
反正這劇情一團亂,随便吧,反正……沈應應該不會熟的吧。
命魂書正想着,一雙手直接摸到了肥啾的肚子上,毫不客氣的撓了兩下,直接把它捧起來。
命魂書煩的要命,誰這麼缺德,大早上的騷擾啾。
正煩着他就對上了一雙眼睛。
隻見墨睿澤興奮的喊道:“小舅舅,你看這隻廢麻雀真有靈氣,我能拿去做傀儡嗎?”
命魂書:“?……”
它自己活的好好的,這小崽子拿自己去做傀儡?什麼眼光。
他撲騰着往季無堯那邊飛,沈應拿它泡水,墨睿澤拿它做傀儡,相比之下季無堯看着是越來越慈眉善目了。
季無堯推開了門,打了個哈欠,側頭望着墨睿澤,“好好的門不走,爬在窗戶上做什麼?”
墨睿澤立馬從窗戶上下來,“我能拿它練傀儡嗎?”
季無堯隻看了一眼便回道:“不能,廢材一個,練了還不夠費功夫的。”
命魂書聽完,差點氣的從半空摔下來,它賭氣的飛過去,在季無堯肩膀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墨睿澤也深有同感,“今日也去逛街嗎?”
“嗯。”
季無堯跟墨睿澤還有是沈應三個人一起上街,因着城裡的人越來越雜,他穿着也比往日低調許多,就連他那慣帶在腰側的珠串都被掩在外衫裡面,隻露出來半條銀鍊。
還有六日就是鴻極宗宗主的壽宴,季無堯許久沒見過這麼多人,他也想看看,現在還有那些門派,以及現在外邊都傳成了個是什麼模樣。
三個人閑着沒事,坐在酒樓裡喝茶。
季無堯手裡晃蕩着茶盞,墨睿澤試圖去扒拉麻雀肥啾,沈應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應其實不怎麼喜歡來茶樓,茶樓裡總是拿他師尊當飯後談資,說的都是不中聽的話,煩人的很。
隻聽一人開口,“聽說了嗎,這次玄清宗也來?”
“哎,玄清宗給從上上任宗主就跟鴻極宗關系不錯,來這裡太正常了。”
“不過我有聽說雲上宗也來”
“雲上宗,他們不是向來避世嗎?”
“之前鎮守上仙界邊境元氣大傷,現在好些了吧,不過我還聽說……”
那人壓低了聲音,“我聽我三嬸子的小叔子的小舅說,鴻極宗上次在那季魔頭身上吃了虧,這次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哎呀,你就吹吧,這壽宴可是大喜的事,提那魔頭你晦不晦氣啊。”
旁邊人也是一臉的不信,王峰搖了搖腦袋,“哎,你們這些小輩,根本就不知道那季無堯多可怕……”
季無堯去看旁邊的沈應,這次倒是能沉的住氣了,起碼沒把手放到流霜劍上砍人。
那邊繼續開口,“聽說這次墨傀門也會來。”
“這不說墨傀門不摻和這些事了嗎?”
墨睿澤揪着肥啾的手一頓。
“誰知道啊,已經有人看到墨傀門的風鸢了,有大又豪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往常也沒這麼大的陣仗啊。”
“會不會他那夫人也要來?”
“唉,不會不會,他那夫人體弱多病,不能出門的。”
墨睿澤微微側頭,狠狠瞪了那幾人一眼,說他娘親的壞話,真是找打。
季無堯放在桌子上的手指點了點,忽的把視線落到墨睿澤身上,“他們是來尋你的?”
墨睿澤嘴一撇,沒什麼情緒,“找我我也不回去。”
“我爹他都不管我的,我娘……我見我娘也見的少,一點都不好玩,我才不想回去。”
墨睿澤杏眼微微垂着,這樣倔起來格外像一個人,以至于季無堯都晃神了片刻。
墨睿澤要真是他姐姐的孩子,恐怕會跟墨睿澤長的差不多吧。
可惜……
季無堯視線下移,落到墨睿澤的脖頸上,那上面有一道細小的傷疤,已經結痂了,留下來一道暗紅的血印子。
“傷口還疼嗎?”
墨睿澤摸了摸脖子,擡眸,“不疼了。”
他狐疑的看着季無堯,眼神探究,“你該不是可憐我吧,我告訴你,我可是雄鷹一樣的男人。”
季無堯被他的動作逗笑,摸了摸他的腦袋,“你現在還小,所以允許你哭鼻子。”
墨睿澤臉色有些紅,季無堯知道了!啊啊啊啊!
他隻是偶爾會對着天空抱着傀儡哭,怎麼季無堯這都知道。
真是沒臉見人。
季無堯又悄悄的揉了把他的腦袋,壓下去他頭頂那一小撮呆毛,軟乎乎的手感真不錯。
沈應擡眸看向季無堯的手,看了兩息,又不動聲色的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