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能理解,王秋才剛失戀呢,雖然有她的安慰,喝了幾口雞湯,但畢竟治标不治本嘛。
雞湯這種東西,得經常喝,經常洗洗腦才有用。
她轉身關門,搖了搖頭。
王村長的普法宣講很快到了,在王村長挨家挨戶登門以後,宣講這天所有人都到了,集合在村裡的壩子上。
這個地方曾經有過很莊重的曆史,開大會,曬谷梁都統一在壩子上晾曬,使用過的痕迹很明顯,表面一層白泥都被摩擦成了帶一點淺灰,那是歲月的證明。
王村長同幾個村幹部坐在凳子上,他們面前都放着一本小冊子,在旁邊,黑闆上用粉筆寫着好幾個簡單案例。
看來村幹部們是想通過幾個簡單的案例,以講故事的形式來讓村民們增強這部分的記憶,類似于寓教的模式。
這種方法确實不錯,村民們普遍教育程度不高,法規條文又有一些專業術語,如果用一闆一眼,念文章的方式來科普宣傳,大部分人都聽不明白,隻有根據要科普的人群,因材施教,才算是有效宣傳。
台下的村民們端着小凳子,互相認識的結伴坐在一起。
羅以嬌第一次參加集體活動,看什麼都覺得有趣,不如村民們一般熟稔。
梁娟、文慧,羅珍和劉豔都朝她招招手,羅以嬌沖她們點頭示意,最後在堂兄羅衛仁和劉鵬幾個身邊坐下。
羅衛仁朝劉鵬瞪了眼,小聲道:“她一個女同志,你朝她招什麼手呢?”
劉鵬下意識舉了手,懊惱道:“我忘了。”
他可能是什麼受虐體質,一看見羅以嬌就眼巴巴的。
幹幹活就老實了。
現在人都過來了,他們也做不出趕人的事。
羅衛仁臉色難看,寄希望羅以嬌能知情識趣,主動離開。
但他算盤注定要落空了,羅以嬌根本就不在意他臉色好壞,可以說她坐到這裡,并不是為了他。羅衛仁看不習慣,她隻會讓說讓他憋着。
羅以嬌推了推劉鵬:“給我介紹介紹這兩位兄弟。”
劉鵬:......
陌生人,又能稱呼兄弟,這詞真小衆。
羅衛仁蹙了蹙眉:“那是你兄弟嗎?”
羅以嬌很肯定:“是。”
他們現代人都叫兄弟、大兄弟。
總不能讓她開口叫帥哥吧?
雖然帥哥隻是一個禮貌詞,但用在他們身上過于名不符實了。
睜眼說瞎話,她于心難安。
劉鵬生怕他們兄妹吵起來,連忙介紹起來:“這是王彪、餘虎。”
這就是羅衛仁這個村溜子的所有成員了,羅以嬌隻聽過名字,現在才把他們對上号。
王彪和餘虎對得起這個名字,生得人高馬大,一臉橫肉,很符合村溜子的形象。
羅以嬌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友善的給他們打招呼:“王彪哥、餘虎哥。”
年輕女同志乖巧地給他們打招呼,王彪和餘虎下意識的擠出笑:“妹、妹妹好。”
因為生得一臉橫肉,不像羅衛仁和劉鵬有一副皮囊更招女同志青睐,王彪和餘虎已經許久沒有遇上他們不害怕,反倒還會主動給他們打招呼的了。
這個妹妹不像羅衛仁說的脾氣大,明明面善。
羅以嬌感慨:“早就聽人提起過王彪哥和餘虎哥的大名了,一直沒見過,今天終于見到了。”
他們還挺在乎名聲,笑呵呵問道:“誰提起過我們哥倆了?”
那可太多了,隻要一提起村溜子,他們必然會上榜。最近一次聽人提,應該是在劉鵬家,劉嬸沒好氣的提到他們。
不過這些羅以嬌是不會說的,她隻會說:“是一位爽利的嬸子,提起你們很激動,應該是你們從前做過什麼好人好事吧,指不定是扶嬸子過馬路,給嬸子撿東西吧...”
劉鵬抽了抽嘴角,他聽着羅以嬌這個形容,心裡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王彪兩個摸了摸腦袋,面面相觑:“啊,我們做過好事嗎?”
羅以嬌面不紅心不跳地表示:“做好事不留名,說不定是什麼時候順手一把的事。就像村長這個黑闆上舉的例子,開始的經常小偷小摸,等後來偷竊的價值越來越高,最後因為數額巨大被抓了,被叛了好幾年,就像這個故事,它告訴我們,人應該多幹好事,少做壞事。”
王彪、餘虎成功被帶偏了:“妹妹你說的,好像有道理。”
抿抿嘴,他們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們哥倆不認字,都不知道黑闆上寫的故事這樣精彩。”
羅以嬌:掃盲怎麼把他們給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