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以嬌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人她看上了,但她不想工作,一心隻有擺爛。
她面上有些猶豫起來。
王村長連忙說道:“是不是遇上什麼困難了,遇上困難你跟我說,村長給你出面,保證讓你沒有後顧之憂,能夠暢通無阻的跟着姜渝同志辦事。”
羅以嬌笑笑,朝姜渝指了指:“村長,你問過姜渝同志的意思了嗎?”
他跟姜渝同志商量過了嗎。
被指的姜渝看過來,沒有等着王村長解釋,抿抿嘴,先開了口:“村長剛剛跟我說過這個問題,我是學農業專業的,對農業種植有一些研究和了解,想在村裡開展這項工作,村長跟我說,很多人沒有了解過這些,前期工作的開展可能有些難,需要挨家挨戶去問問,隻是...”
隻是因為姜渝的外表,在村裡有很大的非議。
他主動登門不外乎兩種結果。送狼入虎口,趁機提出過分要求、被家長拒之門外。
姜渝的聲音很溫柔、細膩,他們離得近,聽進耳朵裡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他的聲音太過輕柔,跟他的外表,和那天羅以嬌聽到的客氣疏離完全不一樣,是輕柔的,也是帶着溫度的,跟他的整個人一樣,隻是從表面上看着有些冷淡而已。
羅以嬌心裡像有貓爪在輕輕撓動,一下一下的,有些口幹舌燥。
她差點說出口,問姜渝要不要跟她在一起,她可以幫他擋住那些桃花了。
她跟那些觊觎他外表的女同志沒有什麼區别,隻在于她不像她們直白,把心思掩藏得更深一些,所以她看見了姜渝的另一面。
果然,有些沿途的美景隻有深藏不露的獵人才能窺見一二,提前打草驚蛇,沿途上什麼都看不見。
姜渝需要一個人。
他頓了頓,仍是沒有把那些不懷好意說出來,以他的教養,實在難以說出難聽話,接着說道:“村長向我推薦了你,說你聰明能幹,能夠在開展工作中理解我、配合我,我很願意跟羅同志一起做事。”
王村長在跟他交談的過程中說的那句,“有共同語言”是讓姜渝沒有否定的原因之一。
他要做的事在現在有些超前,并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他的初衷,理解和溝通是他目前迫切需要的,但在農村地區,能理解的他的太少了,明面上的理解和溝通都難,更不提會在開展工作以後用到的術語、專業詞彙等等。
羅以嬌是大專生,至少表面上的理解和溝通跟他不會産生矛盾,他們的認知處于一個水平線上。
王村長笑呵呵的:“你看,姜渝同志已經同意了,以嬌,你的意思呢?”
羅以嬌:“我沒意見。”
如果姜渝隻有外表吸引她,那她遠遠的看一看就行了,但他的聲音也吸引她,就不能隻遠遠看了。
這個人,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人,從頭到腳,從外表到聲音無一不是她喜歡的樣子。
這誰能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