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再等幾年,能買收音機的人就多了,可以慢慢挑了。
村裡的、鎮上的,到時候應有盡有。
王秋揚着下巴,失戀的悲傷在她身上看不見了,隻看見另一個火焰冉冉升起,比戀愛還要火熱,這團火焰名為“收音機”,至于買收音機的人排在次要。
不過...羅以嬌警惕的開口:“你想找誰給你買?”
她環着臂膀。
現在能買收音機的人隻有她,王秋總不會是在說她吧?雖然覺得不可能,但羅以嬌一向喜歡把人往壞處想,把事情往失敗的方向想,她先問一問不犯毛病,要把最不可能的選項先排除才能安心。
沒辦法,她就是戒備心太重了。
王秋完全沒領悟她話中的深意,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呢,反正我以後要找一個能給我買收音機的人。”
餘家偉會甜言蜜語,但是在關鍵時候不行,沒有能力,能買上收音機的,就表示這個人有能力,不是餘家偉那種繡花枕頭。
她可都是好好在腦子裡想過的。
羅以嬌放心了,還安慰她:“沒事,不着急,慢慢找。”
王秋點點頭。
“你說的話跟我爸一樣。”
羅以嬌:...倒是不用對比。
王秋捅了捅她的肩膀,整張臉都寫滿了八卦:“嬌嬌,你怎麼喜歡上姜渝同志了。”
“你不知道,姜渝同志以前當知青的時候有多受歡迎,村裡的未婚女同志都看上他了,麗娟,阿芳她們出嫁的時候還惦記着姜知青呢,大家都以為姜知青不會回來了,誰曾想他現在又回村裡來了...”
姜渝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羅同志靠在門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拿着厚厚的計劃書,加快腳步,在羅以嬌面前停下,伸出雙手,把計劃書遞到面前:“羅同志請看。”
羅以嬌視線下瞥,頓了頓,從他手中接過。
指了指:“姜同志請坐。”
姜渝順從落座。
羅以嬌在他身邊坐下,翻開計劃書的時候,随意問了句:“姜同志還記得麗娟和阿芳嗎?”
姜渝雙手搭在膝上,坐得端正筆直,聞言,俊秀的臉上茫然看過去:“麗娟和阿芳,那是誰?”
羅以嬌翻開書頁,語氣上揚:“我也不認識。”
姜渝點頭,沒有再多問。
羅以嬌手掌落在紙頁上,側過頭:“中午的時候我想了想,覺得姜同志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
姜渝擡眼,觸碰到那雙灼目明亮的雙眼,像被燙了一下,很快收回視線:“好的,羅同志。”
羅以嬌勾起嘴角:“既然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了,再叫同志會不會太生分了?”
姜渝抿了抿唇,他的教養讓他十分尊重女同志的意見,很快說道:“那羅同志平時怎麼稱呼好朋友的,就怎麼稱呼我吧。”
她平常都是直呼大名,羅珍、王秋。
她說道:“我都是叫她們疊字,不過姜同志是男同志,不好這樣稱呼,那我叫你啊渝吧。”
她往姜渝身邊傾了傾,嬌嬌軟軟的叫喚了聲:“啊渝。”
過于尊重女同志,就會被她這種居心叵測的女同志占了大便宜。
姜渝整個人都被這一聲定住了,有一種異樣在心間緩緩升起,蔓延至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