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以嬌不知道這對新婚夫妻的矛盾,這一個晚上,她睡得格外香甜。
早上起晚了,還是被羅珍拍門叫醒的。
羅珍給她拿了幾個地瓜。
羅以嬌看着這圓溜溜的地瓜,左看右看:“你上哪兒弄的這個?”
地瓜,也有地方叫涼薯,皮薄肉多,肉質潔白,汁水充盈,可以炖煮,也可以生吃解渴,當做水果也不輸,無論是生吃或是熟食都有生津解渴的作用。
羅以嬌最喜歡把地瓜洗幹淨生吃,非常喜歡地瓜的口感,她就是當水果吃的,但是地瓜耐高溫,不耐寒,在寒冷的時候不經放,很容易壞。
“家裡的,一直埋在地窖,今天開窖取紅薯,順便裝了一簍出來。”
相比之下,紅薯雖然也不怎麼受寒,但放在家裡背着冷風的地方能放上一兩個月。保存好,到開春還有紅薯,還能作紅薯種種進地裡。
羅珍家裡也沒存多少地瓜,實在是不容易存儲,尤其是開了地窖,冷風一進去,很容易就壞了,所以這幾年他們都隻存上兩筐,夠家裡吃到過年就行了。
羅以嬌對村裡人的地窖挺感興趣的,問道:“你家地窖長什麼樣?”
羅珍:“就長那樣啊。”地窖不都差不多麼,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地窖嘛,就是在地上開的窖藏地方,尤其像寒冬臘月的時候,天氣寒冷,家裡存不住蔬菜,很多時候就需要靠地窖存起來,把蔬菜等埋進地窖裡,能最大程度的保持蔬菜等的新鮮度,不容易壞。
他們村靠山,也有人不埋地窖,專門在山角的地方挖個洞口,把東西放進去後封好口,等來年在揭開,一般這種是專門存紅薯種之類的。
羅以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這樣啊。”
她不懂,但她不說,她選擇不懂裝懂。
羅珍點點頭,說還要回去做事,沒待一會就走了。
羅以嬌盯着個窩窩頭給她揮揮手。
這會她都醒了,也睡不了懶覺了,羅以嬌幹脆燒了水把家裡裡裡外外給擦拭了一遍。入鄉随俗,她也要做一做這些過年必須要幹的事。
這叫過年儀式感。
除了掃地擦拭,她還去借了個長竿,把房頂那些蜘蛛網什麼的都給弄掉,把牆壁的灰拍一拍,經過她這一番折騰,整個房子前前後後看着清爽不少。
羅以嬌扶着酸軟的小腰,露出欣慰的笑。
跟她付出的體力比,結果好在讓人滿意。
路過窗簾旁邊,她站在面前糾結猶豫了會,過年洗窗簾也是固定的清理之一,在羅以嬌記憶裡,也确實有這個項目,尤其這會她戰意斐然,正适合一鼓作氣,把整個屋裡外都收拾幹淨。
但想了想過幾天就是除夕,遇上這麼寒冷的天,現在清洗窗簾,恐怕十天半個月都幹不了,羅以嬌最終還是把這個固定項目從清單裡劃掉。
以後清洗方便,有洗衣機清洗、烘幹,為主人家省去了不少力,放進去後等一個小時拿出來就能挂上了,現在可沒有這個條件,隻有手洗,晾幹,看天氣做事,着實不是一個好選擇。
還是放到以後再洗吧。
自我說服後,羅以嬌扶着小腰坐了下來,龇牙咧嘴。
打掃清潔就是臨時決定,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幹了一個開頭後,原本沒想繼續的,不知道為什麼就順着幹了下去 ,直到把事情幹完。
羅以嬌就屬于這種情況。
幹的時候不覺得,終于歇下來後感覺渾身都不對勁,哪兒哪兒都酸痛不已。
早知道要收拾房子,羅四弟羅傑開口說要跟來的時候,她就應該站出來同意的。他一個十四五的男孩子,反正有撒不完的力氣,與其把力氣汗水灑在樓下的球場,還不如來村裡幫她幹一幹家務活,提前明白幹家務的辛苦,這也是鍛煉他,隻有自己深有體會,才會将心比心,長大後體諒父母、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