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渝沒有一點不高興。
很快,加了蜂蜜的橙汁送到了羅以嬌手上。
羅以嬌嘗了口,評價道:“剛好合适。”
姜渝還是那副溫柔的語氣:“羅同志喜歡就好。”
羅以嬌故意說道:“要是我覺得還是不合适呢?”
姜渝思考了下,問得很小心:“那我再給你加點蜂蜜?”
女同志的想法姜渝猜不透,也不知道,生怕說錯了,惹了人生氣。
也不知道羅同志生氣是什麼樣子。
但他見過他哥和嫂子的相處,結果就是他嫂子撇下他哥回了娘家。
前車之鑒尚在眼前。
女同志的心思誰都别猜,因為猜來猜去也猜不到。
但有一點是準沒錯的:誠心發問。
羅以嬌有些好奇:“姜渝同志,你就沒有生氣的時候嗎?”
她這個人脾氣不大好,有人要是讓她加這加那早就生氣了。
愛喝喝,不喝拉倒。
姜渝有些好笑:“當然也是有的。”
姜渝看着溫柔,其實骨子裡性格冷傲,不易親近。或許是很早獨立,習慣了忙裡忙外,姜渝的脾氣的确被打磨得更堅韌,現在已經很少有什麼能影響他的心緒了。
對于親近的人,他多做一點少做一點,又有什麼關系呢;如果不是親近的人,姜渝當然不會忙前忙後,甚至都走不到這一步。
姜渝脫口而出:“所以,我也不是對誰都這樣的。”
羅以嬌臉頰微微泛紅,眼珠四處亂轉。
所以,她是他親近的人嗎?
太過分了,簡直犯規!怎麼會有人這麼會無意識說這種撩撥人的話啊。
老天奶,這個男同志他是真會啊!
姜渝仿佛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羞赧着臉側過頭,羞得耳朵都紅了。
空氣中伴随着他們的反應開始升溫,似有若無的暧昧盤旋在兩人之間。
吃過晚飯,羅以嬌就提出告辭。
姜渝看了看外邊天色,提了燈親自把人送到家。
第二天,兩個人互相協助完成工作,公事公辦,仿佛頭一天的暧昧都不存在。
他們每天早出晚歸,在半個月後總算把排查這項工作做完,有問題的地方,在登記過後,會及時的通知到村民,方便他們改進,一直持續到三月初,村民們把種子都播種下去,他們的工作才算完成。
已經過了立春,正是草長莺飛的時候,春風和煦,氣候溫暖,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節,入眼都是一片清脆盎然,生機勃勃,路邊的草叢裡已經有花骨朵冒頭,搖搖晃晃,很快就要開出豔麗的花了。
整個村裡又恢複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模式。
這個季節什麼都好,唯獨讓人犯困。
羅以嬌把這種行為叫春困。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忙碌已經習慣了,現在突然之間閑下來,她想跟以前一樣躺平擺爛,沐浴在溫暖的午後陽光下,但剛躺下沒一會就醒了,總覺得是不是還有事情沒做完。
可怕,工作已經入侵大腦了!
這就是所謂的工作後遺症吧?
農忙剛歇下來,羅珍的婚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