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氣好,正适合睡覺。
尤其是開着窗戶,陽光透着窗灑進來,落在房間裡,光束打在房間的各種擺件上、花朵上,會顯得房間裡是那樣美好舒适,閉上眼都能感受到暖洋洋的,似在擺件上,又在身上。
睡醒以後,陽光隻偏移了一點,依然是一個溫暖适宜的午後。
這樣好的天氣,就應該在家中擺上滿滿的鮮花才應景。
陽光、鮮花,是一個夢幻般的場景。
說幹就幹,羅以嬌穿好衣裳,帶上草帽,提着個小籃子就出門了。
她今天的目标是采集各種鮮花。
現在鮮花開得正豔的是在大大小小的小路兩旁、山腳,山腰,田間地頭也容易生長野花野草,但早就被村民給拾掇幹淨了。
她一開始就奔着目标去,出門沒一會就在路邊上采了兩朵最鮮豔漂亮的花。
不遠的田間上,王村長正帶着兩個村幹部指指點點。
幹活的村民們都好奇的看過去。
這樣濃重又熱鬧的場面,不止吸引了村民們的目光,羅以嬌也不由得從鮮花叢中擡頭看去。
在王村長和村幹部旁邊,王秋手上拿着本子和筆,正在進行記錄。
好奇一下從20分拔高到了50分。
到了心癢癢,一撓一撓的階段。
什麼樣的大事,竟然能勞動她的好朋友王秋出面呢?
這可不得了。
羅以嬌兩秒鐘就做了一個決定,先去打聽情況,再來采集鮮花。
村裡野花鮮花很多,村民們不稀罕,根本就沒人跟她搶。
她提着籃子悄悄摸到王秋身邊,朝着她手心上的本子看了看,隻見上邊字迹歪歪扭扭,寫着什麼人,又寫着白菜、蘿蔔這些菜名。
羅以嬌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王秋重重的做着登記,下筆很重,顯得不大耐煩。
她确實不大高興。
她在家安安靜靜的當着她的宅女呢,就被她爸王村長叫了出來,把筆和本子放到她手上,讓她跟在旁邊,他們怎麼說,她就怎麼登記。
當幹部的都有一點通病,就是喜歡瞻前顧後,在說完以後還喜歡未雨綢缪,在田間地頭上指指點點半天都走不到下一塊地去,王秋隻能幹巴巴的站着,像是在挨訓一樣,一下子把她帶回了讀書時候的場景,她能喜歡就怪了。
怎麼都畢業了還能體驗式學生時代啊!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注意到羅以嬌什麼時候來了,給吓了一跳。
拍了拍胸,她在羅以嬌手上提的籃子中看了眼,了然道:“你又出門摘花了。”
羅以嬌問道:“好看吧?”
王秋有些敷衍:“還好。”
她就是欣賞不來鮮花的村裡人,從來沒有像她一樣專門去采摘鮮花過,也理解不來羅以嬌口中的氛圍感,但是作為好朋友,該給的情緒價值不能沒有。雖然态度敷衍了一些。
羅以嬌嘻嘻笑笑,完全不在意。
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能勉強勉強别人也是一種逗樂。
她又問起來:“你記這些做什麼?”
王秋搖搖頭,臉上一下苦了起來:“我也不知道。”
說着,她壓了壓聲音:“姜渝同志來過。”
确切的說,是姜渝進門跟她爸說了一會話以後,王村長就叫上兩個村幹部和她出門了。
“說什麼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