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渝順着問了句:“哦,那它應該值多少。”
羅傑堅定而直接:“一百八十八。”
姜渝:“有點準。”
羅傑高興得像個孩子。
羅以嬌心裡感慨:傻孩子啊。
飯店人不多,很快就輪到了他們,服務員靠在櫃台喊了聲:“八号桌好了。”
羅以嬌在桌下踢了踢羅傑:“快去端菜。”
羅小弟确實應該多吃飯補一補了。
都不用她催,羅傑一下就蹦起來了,搶在姜渝前面跑了兩趟就把飯菜端上來了。
男高,正是有力的時候。
不止身體有力氣,能跑能跳,還能吃。飯菜一到桌上,什麼手表、眼力都被羅傑抛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他滿心隻有兩個字:幹飯!
兩碗飯利落的擺在他們面前,羅傑給自己壓實了一圈,讓米飯尖都出來了,拿着筷子就幹起飯了。
他們從村裡走到鎮上,又在鎮上逛了這麼久,别說羅傑了,就是姜渝兩個也餓了,專心吃着飯。他們兩食欲已經不錯了,吃到一半,羅傑已經又去添了一碗飯,最後把桌上剩下的菜全都裝進了肚子裡。
幹完飯,他往後一趟,大爺似的拍了拍肚子,滿足了。
羅以嬌看了看桌上,有句話叫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果然沒錯啊。如果一個家庭有三四個小子,光白菜一頓都得一顆打底。
他們休息了會,這會都過十一點了,飯店客人隻比剛才多了一桌,外邊趕集的人倒是散了不少,有些攤子已經準備要收攤走人了。
看到這些攤子,她就想起了以後這幾條街沿街都開着門店,賣什麼的都有,吃、穿、用度,在場口還有一個農貿市場,她回來的次數少,但也看得到。人多、熱鬧,不像現在擺攤的還能數得過來。
不過現在這些支攤的掙錢呢。
他們還不是隻在這一個地方支攤掙錢,而是附近的鎮上趕集都去,來回倒騰,辛苦是辛苦,年底就是萬元戶了。
姜渝看她一直朝外邊看,不大明白:“怎麼了?”
羅以嬌四處瞥了瞥,悄悄問道:“哥你說他們支一個攤子能掙多少錢?”
姜渝知道了,她又财迷心竅了。他沒有支過攤,不過還是很認真的思考并且回答:“抛開他們的成本、路費、地錢和人工,十幾塊打底應該有。”
針線這些小東西不掙錢,利潤比較薄,但像瓜子花生、對聯這些利潤是真不少,按一個集賣一百來斤,利潤都能達到這個數,正逢年底,誰家都是幾斤的份量稱重,一上午顧不上多少客人就可以賣出這麼多量。别看他們攤子上顧客少,但除了村裡趕集的舍不得那一毛外,鎮上的工人同志家屬們也有不想排隊,去攤子上買的。
這些攤子一開始定位的顧客就不是普通村民,而是職工家庭。
他們有錢,舍得花。
羅以嬌已經算起來了:“一個鎮上十幾塊,附近幾個鎮每天都有趕集,他們一個月能掙上好幾百。”
這樣的工資碾壓工人同志。怪不得大家嘴上說着個體戶不體面,但心裡個個都想幹個體戶。
哪怕自己不親自出力,投資合夥幹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