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羅以嬌腦子裡還想着她哥剛剛說的話。
看起來很鄭重,不知道她哥要同她說什麼。難不成他後悔送禮物給她,想要要回去?
這樣想好像也不太可能哈,她哥畢竟是富哥一枚,應該做不出來把送出去的禮物收回去的事情。
那她将會看不起他!
算了算了,等下次她哥回來就知道了。
羅以嬌背着小手,悠悠閑閑的走在路上,偶爾跟認識的叔、嬸們打打招呼,也被叔、嬸們問候幾句。
“撒菜種?種了種了,地裡已經被我收拾好了。”
“翻地?我翻了,翻得又好又快。”
回去一路上,她已經把自己勤勞能幹的美德宣揚開了。
是嘟,這就是她,一個這樣品德美好的女同志。
老鄉們也很熱情,看她就像看自家的小輩一般,聽說她已經把地收拾好,紛紛自發為她宣揚,有的還借此教訓自家的小輩:要跟她學習。
羅以嬌剛來村裡的印象就跟早幾年的知青一樣,一看就跟他們兩模兩樣,白白嫩嫩的,看見村裡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懵懵的,老鄉們也知道城裡人養得嬌氣,跟他們不一樣,羅以嬌又是他們自己人,對她的态度更和氣了,還寬慰她,讓她慢慢來,慢慢進步。
這不,現在終于是進步了。真讓人感慨啊。
無辜的後輩們:......
這話也傳到了李嬸耳朵裡,知道實情的她敷衍的點着頭,什麼都沒說。
等傳話的婦女同志提着籃子走了,李嬸這才跟她男人笑道:“你聽聽,聽聽,現在都說她能幹了呢。”
李嬸男人嘴裡叼着跟葉子煙,砸吧了口:“可以了,對城裡來的同志要求不能太高。”
李嬸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沒有戳破。
按他們的要求和做法,羅以嬌别說才回村一兩年了,就是在村裡再待上十年都不一定能趕上。對什麼人就得有什麼樣的态度,這是為了更好的區分。
不過在鄉下,種田種地才是老鄉們最看重的,其它的都是次要的。李嬸跟她男人說起來:“咱們家的孩子以後可不能太慣着了,别說像這樣城裡來的,就是咱們村裡不也有好幾個村溜子?要不是去年村裡的蔬菜供應,他們被村長教訓了幾回,現在還擱村裡邊天天溜達呢。”
說的正是餘家偉幾個。
王秋的前男友。
這幾個年輕男同志就是被家裡給慣太好了,沒有讓他們傷着累着,養成了遊手好閑,到現在這個年紀了,連個媳婦都娶不上,稍微有點良心的媒婆同志都不會給他們介紹,免得讓他們去禍禍人家女同志。
被王村長給教訓了幾回後,這幾個現在勉強能看了,但跟村裡真正勤快能幹的同齡人來說,那還是差天壤之别呢,他們也是看不上的。
沒有城裡少爺的命,但生了副少爺身子。
像那餘家偉,沒了王秋這個好哄騙的,一下子就現原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了水,找到一個王秋這樣的竟然還不知道珍惜,因為一點困難就退縮了。
也是差點讓村溜子過上好日子了。
她男人對别人的事情不大關心,對自家的事還是挺上心,聽李嬸這樣說了,想到溺愛的危害,連忙點着頭:“對,不能慣着,咱們平時多盯着點,千萬不要讓他們變成這樣。我可不想家裡以後連兒媳婦都娶不上,以後在村裡都擡不起頭。”
李嬸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