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渝身邊站了個男同志,長相一般,但穿戴挺好,個頭比他矮。
當然,跟姜渝比起來是矮,但在現在來說,這種個頭的男同志不算矮了,往前推上一輩,還有好多男同志個頭更矮呢,那會吃不上飯,營養跟不上,一挑都是這樣,真正個頭高的才是不多見。這幾年大家條件好了點,适齡婚配的男同志個頭也在往上走,等以後生活條件再上一層樓,那個頭竄得更快了。
男同志燒包的帶了個墨鏡,本來态度還有些不大耐煩的,尤其他陪着來的女同志已經看了快半個小時了,非常耽誤他的時間,他家裡條件好,答應跟他交往的女同志多,耐性就更缺了,本來都快要發火了,轉頭看見姜渝,嘿,頓時心氣平了。
長成這樣都陪着等女同志挑首飾,他等一等不也正常?
男同志摸到他身邊,小聲問道:“哥們,你也等着呢。”
姜渝輕輕點頭。
他态度不熱絡,男同志見怪不怪,在他們男同志這個群體當中,有本事的人總是有點特殊待遇麼,像他家裡條件好,平常巴結他的不少;像面前這個男同志長相好,後邊也能有跟着的人。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充不了老大,當老大身邊的紅人也能跟着提升待遇,吃香喝辣,裝蒜裝樣。
所以,男同志收小弟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
當然如果在某方面勝利了,那結果又不一樣了,當一時小弟不代表要當一世小弟。如果他長相比姜渝還好,他鳥都不鳥他,自有傲骨。
男同志不着痕迹的打聽:“哥們幹嘛的呢,你說說就你這長相,放出去那都是一道風景線的,你還在這兒等着呢。”
姜渝眉心一蹙,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也在等着。”
男同志被自己的話堵了回去,面上稍稍微微有點尴尬。
但隻要他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他很快把尴尬抛到九霄雲外去了,拉着姜渝一個陌生人訴苦:“我等那也是有原因的,人女同志是我媽安排的,說了讓我好好陪陪人,你說我能不陪嗎?”
不陪,他媽的錢也陪不了他。
唉,這都是相互的啊。
他十分好奇:“哥們,你又是為啥呢?”
講真,他要是長姜渝這樣,他陪什麼陪?等什麼等?有誰值得讓他等!
沒錯,就是這麼狂。
姜渝理解了他的含義,吐出三個字:“自願的。”
自...願的?
男同志啧啧兩聲,把他上下打量,顯然難以相信姜渝竟然真的是一個正經人。
花花公子的長相,性格卻是個老實人!
暴殄天物啊!
無論男同志怎麼哀悼可惜,姜渝在經過短暫的交流後,判斷了一件事:這個人油腔滑調,是一個花花公子,不可相交。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一點不想被帶壞。
在知道了姜渝是正兒八經的正經人後,男同志顯然興趣大減,沒有了跟姜渝攀談的欲望,等看首飾的女同志出來後,兩個人很快就攜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