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還以為……你的夢想是當個警察什麼的呢?”
吱嘎
車子突然間急刹車,雖然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但是繪梨熏的頭還是撞到了車窗戶上。
她一語激起千層浪,讓諸伏景光和安室透都覺得脊背發涼。
繪梨熏捂着頭從座位上爬起來,忘了現在司機還是安室透……
這麼不禁吓的嗎?沒關系,我會幫他們提升心理素質的。
諸伏景光看着在黑暗裡狡黠的綠眼睛,那雙眼睛似乎在說我什麼都知道。
有一瞬間他覺得不管是zero,還是他自己都早已經暴露。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可最讨厭條子了。”
安室透謹慎的通過後視鏡觀察繪梨熏的動作,可惜她說完就再沒有什麼異常。
“是嗎?其實小時候有這種夢想挺正常的,畢竟那時候可不知道有一天會落草為寇”
繪梨熏瞥了一眼諸伏景光,欣賞夠他的緊張之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車内的氣氛有恢複了之前的和諧,隻是諸伏景光再也不能将繪梨熏看做一個普通無害的女孩子了。
雖然他早就告誡過自己,進入組織的人絕不是純白一塊的,但他心裡還是存有僥幸,現在這塊純白被他親手打上了問号。
“小的時候的事情,誰知道呢?”
索性,接下來的路程繪梨熏并沒有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
“我說,在這個地方說事情真的好嗎?”
赤井秀一坐在居酒屋裡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選這個地方?
雖然算是有隔間,但是不過是用一卷薄竹簾隔離出來的私人空間,竹簾還随着旁邊客人激動地肢體動作而左右晃動,店内更是嘈雜不堪,這顯然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這就是日本文化嗎?他不理解。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無奈的撫了撫額頭,他們起初也想找個西餐廳的,但是被繪梨熏義正言辭的拒絕,并點名要來這家餐館,說是想吃熱騰騰的拉面。
繪梨熏确實是餓了一天了,安室透自然是尊重餓肚子人的選擇,諸伏景光就更不會拒絕了,至于赤井秀一,因為他單獨一輛車,所以在讨論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發揮人道主義詢問他。
“沒關系的,我們也不會談論什麼重要的話題,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點,店裡的顧客基本上都是在吐槽公司和同事的上班族,沒有人會關心我們在說什麼的。”
繪梨熏笑眯眯的向赤井秀一解釋,并且熱情的給他推薦菜系。
“兩年沒有來過這家店了,真的是好懷念啊。”
繪梨熏熟練地報出一串菜名,接着把菜單遞給了他們三個。
隻有安室透同樣點了一份拉面,至于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隻點了一杯飲品,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吃過了。
在等待上菜的過程中,繪梨熏提議先讓大家介紹介紹自己,雖然之前在破工廠就已經做過介紹,但是實在是太簡短了,繪梨熏并不滿意。
“與其讓我們再介紹自己,不如你和我們說說任務的情況吧?”
赤井秀一否決了繪梨熏的提議,而他的建議獲得了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支持。
雖然繪梨熏用一種被小夥伴背刺的眼神盯着安室透,讓他如芒背刺,但是他覺得自我介紹這種東西,毫無意義,誰會把真話說出來呢?
“行吧,事情是這樣的,作為一個天才級别的科學家,我被另外一個以動物名稱作為代号的組織盯上了,他們想綁架我,讓我替他們幹活,如果我不同意就準備殺掉我,該死的他們還把我的人頭挂在了黑市上,才值一百萬美元!!!
當然,更過分的是懸賞的照片選的是我最頹的時候的照片。”
繪梨熏打開手機連接暗網,從懸賞榜上找到了自己的照片給他們看
照片上的繪梨熏頂着被剪得參差不齊像是被狗啃了的金色短發,臉上 還帶着血漬和淤青,神情陰鸷,綠色的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樣死死的盯着前方,透過手機手機屏幕也可以感受到她的戾氣。
這張照片很難和現在的繪梨熏聯系在一起。
畢竟現在坐在暖黃色燈光下的繪梨熏一頭長長的又光澤的銀發,眼睛裡充滿了靈動,就像是生機勃勃的森林。
平日裡雖然時不時會暗戳戳的吓得人一身冷汗,但是大多數時候她還是向很多普通女生一樣,身上的氣息很幹淨,整天也是樂呵呵的,全然沒有苦大仇深的樣子。
這張照片上的繪梨熏明顯稚嫩一些,她臉上的傷痕大概除了組織之外也沒有誰能造成吧?
安室透不禁想起萩原研二之前說過,繪梨熏曾經突然失蹤,失去聯系,難道就是那個時候嗎?她是被組織逼迫了嗎?
安室透抓到了一些蛛絲馬迹似乎可以證明繪梨熏也是被組織迫害的人之一,他心裡升起了一絲繪梨熏是被迫為組織做事的希望。
“誰把你的頭發剪成這樣的,太可惜了”
雖然沒有萩原研二那麼懂女孩子的心意,但是諸伏景光還是注意到繪梨熏其實很寶貝自己的頭發,或許照片上的金發曾經也是像現在這樣長發及腰。
而發尾的切口整齊,顯然就是用刀直接割出來的,就像是被粗暴的對待女囚犯一樣。
諸伏景光敏銳的察覺到這張照片記錄了繪梨熏不開心的時光,所以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轉移話題,
安室透察覺到了諸伏景光的用意,也接過來話茬
“是啊,下次去這家店,要好好的投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