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消失的日子對繪梨熏來說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隻是有的時候會很懷念他的手藝。
在安室透留下的便當消耗完之後,繪梨熏特意挑了工作日去那家居酒屋狠狠地點了一桌子菜,放縱自己大吃一頓,最後扶着牆出去。
自那以後她就像一個陀螺一樣不斷地輾轉于日本的各個地區,前一天還在東京後一天人已經到了群馬縣。
許是對繪梨熏脖子上的微型炸彈過于放心,組織并沒有懷疑繪梨熏使用的《了解各個地方土壤情況對生物的影響》這樣一個敷衍的借口,也沒有過分幹擾繪梨熏的行程。
繪梨熏揉了揉自己耳朵,緩解因為長時間乘坐新幹線帶來耳鳴。
一個人單打獨鬥确實太累,這時候繪梨熏倒是有點羨慕琴酒,雖然手底下都是卧底,但他們是實打實的在幹活。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還有系統在幫忙,關于網絡方面的問題可以全部交給系統,但現在還是90年代,網絡的發展才初具雛形,系統可以做的事情很有限,讓繪梨熏有一種手握最強武器卻沒有條件可以施展的無力感。
【要是我再有用一點就好了,你就不會這麼辛苦。】
在網絡上溜達一圈回來的系統看繪梨熏臉上的疲态有點自責的說道。
“想什麼呢?你可是幫大忙了,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以這樣子想自己?”
繪梨熏抿了一口咖啡安慰這個老是自卑的家夥。
她綁定系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下繪梨熏早就徹底摸清楚了系統的底細,逐漸對其産生了信任。
誰會不喜歡這樣一個可以幫忙但耗能隻需要幾句誇誇的好夥伴?
【真的嗎!嘿嘿,我會繼續努力的。】
腦海裡的電子屏顯示出害羞的表情,繪梨熏笑了笑減輕了心中的疲憊。
她此時正坐在當初遇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咖啡店裡,也就是那個安室透之前工作的店,夢開始的地方。
今天她約了人在這裡。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推門進來,繪梨熏招招手向他們示意位置。
松田陣平過來二話沒說先将繪梨熏早就點好的冰咖啡一飲而盡,随後被遲來的涼意刺激的腦仁疼。
萩原研二抽出椅子落座,好笑的看他龇牙咧嘴,接過繪梨熏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現在已經是秋末,但今年的秋天似乎要鉚足了力氣要拼盡全力燃燒最後的能量,熱得不同尋常。
“難得是你來約我們……”萩原研二抿了一口咖啡,咽下了未盡之言。
“你這家夥,不會是在搞什麼鬼主意吧?”
松田陣平同樣不相信繪梨熏會無緣無故的找他們。
當收到繪梨熏的邀約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很驚訝,畢竟他們兩個早就做好未來的一年或兩年繪梨熏絕對不會主動聯系他們的準備。
當初非要要這個聯系方式,也不過是圖一個心安。告訴自己,瞧,她回來了,隻要打通這個電話就可以找到她。
所以當繪梨熏聯系他們的時候,兩個人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兩人的猜測非常正确,繪梨熏這一次來出有求于他們。
“才不是什麼鬼主意,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幫忙,但是先說好你們兩個可以選擇不幫,但是不可以罵我。”
繪梨熏說着從包裡拿出了一沓紙遞給他們。
兩人随即好奇的翻看,但是越看表情越凝重。
松田陣平重重的将文件合上,“你想幹嘛?這些可都是制造炸彈的材料!”
“冷靜,冷靜,你聽我慢慢說。”
萩原研二也一臉不贊同的看着繪梨熏,但還是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想聽聽繪梨熏怎麼狡辯。
“事情是這樣的,你們也能猜到我現在工作的地方并不安全吧?
之前突然消失就是因為他們控住了我的人生自由,威脅我幫他們幹活,同時也用你們的性命來威脅我,所以我不得不聽他們的,也不能和你們聯系。”
系統捂臉不忍再繼續聽下去,它知道當宿主擺出這副調調說話的時候,就是她忽悠人的開始,上一個受害者現在還在芝加哥沒回來呢。
繪梨熏說的可憐,但對面兩人并沒有被她的話糊弄過去,“所以這和你搞這些材料有什麼關系?”
“别急啊,聽我接着說,他們觊觎我的一項研究成果,具體是什麼我不能告訴你們,你們隻需要知道這個東西如果被他們拿到之後,這個世界肯定會出大亂子。”
繪梨熏說的神神秘秘,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于這一點并沒有産生懷疑,光是她給他們的那個小裝置就足以讓全世界搞炸彈的人白幹,于是點頭讓他繼續說。
“現在他們越來越沒有耐心,我感覺撕破臉的日子馬上就要來了,這不是心裡沒有安全感,所以想讓你們幫我做幾個炸彈傍身。”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再說什麼鬼話?”
松田陣平将那一沓紙翻得嘩嘩作響,指着上面的數字開口,“這麼大量的的硝酸,你是想把整個東京都炸上天嗎!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