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胳膊還是那麼狼狽的挂在脖子上,繪梨熏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她也算是衆多穿越女裡有出息的了,不過隻是這樣可還不夠。
“你可以離開了,波本。”
琴酒依舊端着自己的架子,将安室透自然而然的當成了自己手裡的人,他總是忘記安室透可不是伏特加,不會聽他的話。
琴酒繼續看着坐在高高的罐子上的繪梨熏,摩挲着自己手裡的槍,準備将她擊落。
她不會死的,隻是會像中彈的鳥兒一樣狠狠的摔在地上,她那變态的修複能力不出幾息就會恢複如初,到時候帶給boss的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不,我可不會把到手的功勞讓給你,她對boss很重要吧?你說如果我将她帶給boss,boss會不會獎勵我呢?”
安室透毫不畏懼琴酒,反而挑釁的一笑,看向繪梨熏的眼神裡滿滿的勢在必得。
琴酒氣極,但是現在他身上還有傷,這個時候和安室透動手可讨不到一點好處,不管結果怎麼樣,現在他隻考慮一件事就是将繪梨熏帶給boss……那位先生已經撐不住了。
“喂,你們當個先不要打情罵俏,倒是理理我啊。”
繪梨熏坐在上面,沖着下面兩個劍拔弩張的人揮手。
打情罵俏……惡……
繪梨熏再一次成功的用一句話惡心了兩個人。
“你留在這裡可以,抓住她!”
組織裡人人恐懼的存在第一次做出讓步,盡管他的眼神恨不得将安室透剝皮抽筋,但是那又如何?眼神可殺不了人。
安室透回頭看着繪梨熏,慢慢的靠近,“好說,我這就抓住她。”
但是他心裡卻想着怎樣巧妙擺脫嫌疑,然後将他手裡的閃光彈扔出去,到時候他可以直接扛着繪梨熏往外跑。
繪梨熏很輕,上一次安室透就充分的感受到了,他完全可以扛着繪梨熏連夜跑回市區。
他不是不通人性的木頭,他能感覺到繪梨熏現在強烈的自毀情緒,說句老實話這個世界也确實對繪梨熏很糟糕,她有這些情緒很正常。
而他自己,雖然愛慕着這個姑娘,但是并沒有能力讓她稍稍留戀一點他…………
但是這又如何?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就算是生拉硬拽他也要将繪梨熏留在這個世界,她才二十歲,死亡是一件很久以後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别過來,過來的話我就直接跳了!”
繪梨熏的話說的輕飄飄的,但是安室透知道她說到做到,不是在開玩笑。
他也知道繪梨熏就算是結結實實跳下來,摔斷脖子也能馬上長好,沒有性命之憂。
可是不管恢複能力怎樣強,她都是會疼的,繪梨熏是一個對疼痛有點恐懼的人,雖然她并沒有表現出來,不管是被槍擊中肩膀還是被加藤靜掐住脖子,手上擦掉一層油皮,她都一直别顯得像是一個超人一樣不喊一聲疼。
起初安室透也被表面現象迷惑,直到他看到在繪梨熏以為沒人看到的地方,不小心撞到了頭,在地上捂着頭,蹲在地上一遍遍自我洗腦,“我不疼,這一點也不疼……”
緩過神來她才面色如常的和大家打招呼,隻是眼角還沒有擦幹淨的淚花早就出賣了她。
繪梨熏怕極了疼痛,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她對疼痛可能比正常人還有敏感。
不管怎樣,組織的波本是不會知道繪梨熏身體的異常的。
安室透停下了腳步,并且将回頭等待琴酒的指令,這個時候他又成了組織的好員工,聽琴酒話的好幫手。
“不用管她,讓她跳吧。”
跳下來還省的浪費時間去抓她。
繪梨熏知道琴酒冷心冷肺,她和琴酒又是非親非故,琴酒才不在乎她到底斷不斷胳膊腿,隻要人活着就行。
琴酒不在意,但是有人在意。
繪梨熏歎了口氣,望着現在一米要分三步走,還要裝腔作勢的晃悠一會的安室透,從裙子的口袋裡拿出了遙控器。
“琴酒,波本,我建議你們還是遵從我的意見比較好,不然下一秒我就把這裡炸成煙花,到時候看你們拿什麼去和烏丸蓮耶交差。”
繪梨熏手裡的遙控器讓琴酒和安室透都立馬冷靜了下來,他們不敢賭這東西是不是真的。
作為國家優秀的公務員,安室透的視力極好,隔着老遠他也能看到繪梨熏手裡遙控器上的标志,那是松田陣平以前鼓搗小玩意的時候的習慣。
松田陣平要幹的事情,萩原研二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手裡的東西出自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隻手?他們兩個知道繪梨熏要拿這玩意幹什麼嗎?
“好吧好吧,你冷靜,我不靠近你就是了。”
安室透舉起雙手,快步後退,剛剛他走過來要是有這個速度,人都已經能爬到上面去了。
琴酒同樣忌憚繪梨熏手裡的東西。
“說你的條件。”
琴酒這才将繪梨熏放在了談判桌上,正視繪梨熏,或者說是繪梨熏手裡的遙控器。
“琴酒,現在讓你做個選擇。”
“你說。”
“我和波本你選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