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我是你的什麼?”戴行眼中光茫消散幾分,他叉開雙腿,将小徒弟包裹其中,以雙膝為界,徹底将她禁锢。
再把住她準備使壞的手,束縛到一處。
既然,她還是收束着自己的情感,那自己,還是要更主動一些。
被收攏住身子的瞬間,雷電符箓劃過身體般,怔住。
也許是心中仍有顧念,萬物下意識躲開眼睛,心裡回憶,但似乎有些記不清當初的師尊到底是如何如何的。
原本理直氣壯,頓時有些洩氣,不自覺看向别處,盯着花幾上擺放的幾株假花。
“那有沒有男子來讨你歡心?”
看得出小徒弟有些心虛,戴行心裡有些酸溜溜的;看之前那些人的樣子、或者說目光,沒點什麼前緣後續的,他可不信。
再掙脫另隻手的束縛,戴行撿來靠背厚枕墊到自己背後,好半躺着身子,看清更多小徒弟的臉色。
微赤紅,唇潤濕,被自己勾掉半截的外衣松松垮垮,挂在肩上;戴行輕哼。
随手搭上萬物的後腰,将腰帶,試探着拉扯。
“真正讨我歡心的男子,難道不是隻有師尊一位嗎?”
不經意間同師尊對視。
方才萬物覺得自己的目光一定是貪婪的,但比起師尊看向自己的,她覺很是不甘心,有種…落了下風的感覺,就好像是…林中靈鹿,被藏匿雜草樹冠中的猿虎盯住。
看向獵物的眼神兒,向帶着鐵鈎的刀,鋒利,又勾人心魂。
束縛衣物的腰帶突然垮掉,被戴行捏在纏繞在臂間,玩弄,他手掌蔓延身後,扣住萬物腰肢,随即那腰帶便被随意被丢棄在地上。
師尊的溫柔,久違。
萬物捏住戴行的下颌順直落到頸處,用力掐着,吻下去。
濕滑的欲望留下浸滿愛的痕迹,不斷生根發芽。
室内香爐不滿足于隻顧散發熱氣,欲求不滿般将暧昧推上更高重山峰。
“萬物,我…”
戴行呼吸愈漸急促,他迫不及待,将抱住萬物轉過身子,又怕自己不小心大力将她磕傷碰傷。
額頭上滲出汗水順着臉頰滑落,戴行幹笑,他目光轉向别處,抿嘴壓抑神情;生怕自己表情過于殘暴或者兇惡,讓小徒弟覺得害怕。
他也忌憚,心髒也跳得發瘋。
他忍不住去想,會不會有别的男人,更懂她,更讓她覺得流連忘返,忍不住将自己的形象壓抑着淡化。
越想,越覺得憤怒,他的萬物,隻能是他的。
這是他,親手,親自,親為養大的小徒弟。
沒人會比他更了解她。
“…”
重負不得發洩,不可解脫。
“呵,看來,有些事兒,做多了也是不好的。會讓人産生錯覺。”戴行說着,湊上去。
可惜,這張小榻屬實施展不開二人的身軀。
樓中并未他人,無處不靜谧。
火盆偶爾躍出幾粒星火,映出師徒兩人彼此交織碰撞、朦胧而溫柔的光暈。
萬物微微仰起頭,眼中倒映着師尊的輪廓。
呼吸交錯間,心跳仿佛都被彼此的氣息牽引。
最後,連發帶都被拉扯着斷裂,碎落一地,戴行癡情吞咽,間隙,他緩緩低下頭,指尖輕觸她的臉頰,指腹所及之處滾燙而顫抖。
再次碰撞,唇瓣相觸的刹那,隻有彼此的心跳聲在空氣中回響。
他的吻柔和,飽溢情誼,卻帶着難以遏制的渴望,先是試探地淺嘗,随即逐漸加深,像是要把她的氣息全部奪走,又像是沉溺在這無法自拔的溫存之中。
她被親的手足無措,小腿被大手帶着架在師尊/腰/腹。
無處安放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他垂落身前的長發,像是在尋求依靠,又像是被他的溫度徹底融化。
歲月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他們兩人,在這無聲的吻裡,将所有未曾言說的情感盡數交付。
*
羅漢小榻墊子軟的不行,戴行不想浪費在這種狹窄的地方,起身,鈎住萬物脊背,單手将她抱起,又怕她覺得自己過于失禮可怕,順帶拎着二人丢棄在一側的衣物,向暖閣床榻而去。
脊背着落在散着來不及散去濕氣的被褥上,萬物翻過身,臉色略紅,又被師尊一把拽住肩膀,帶到他面前。
戴行并未一同躺下,他腹部肌肉随着呼吸起伏,坐在床榻邊緣,将枕頭拿的遠遠地,生怕她又生出間隔。
他俯下身子,摸着萬物的臉蛋兒,握住她微顫的雙手,輕問。
“如果不想見師尊,那把眼睛遮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