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 know how much I love you,”
(你從不知道我愛你至深)
别墅裡,戴梵直播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客廳。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對視,心照不宣的沒說什麼,默默等待正确的時機。
江森的視線停留在戴梵眯起來的眼睛上,他曾經聽過很多次戴梵唱歌,他也很喜歡聽他跟随自己心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那樣的戴梵是自由的,是不受任何人約束的鳥兒扇扇翅膀就能離開他精心打造的籠子。
最開始見到戴梵,是在一場宴會。俗套的一見鐘情,強取豪奪,他從來沒想過戴梵會離開自己,傲慢總能在他們兩個之間隔開一堵牆。他傲慢地讓别人給戴梵下藥,讓經紀公司給戴梵施壓,又在對方壓力最大的時候趁虛而入,裝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姿态,高高在上的迎接他的小鳥撲進自己懷裡。
之前談的那個章家小子算個屁,沒有掌權之前不還是隻能看着戴梵離開他,來到自己身邊。
他們過了一段非常幸福的時光,幸福到在某一次事後,他察覺到戴梵并沒有按照他的計劃愛上他時,第一反應是不應該。
不接受,他不接受。明明他們看上去那麼相愛,每一次他難過的時候戴梵哪怕工作很忙也會從其他城市跑到他身邊安慰他,他想要戴梵留下對方就會留下。明明這些都是戀人做的事情,難道這還不能證明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江森不想放手,不願意讓戴梵離開他的掌控。他已經擁有了讓戴梵留在身邊的權利,偏偏還不懂滿足的想要戴梵的心。
沒有的東西如何強求,于是他隻能越來越瘋狂,洶湧的愛意沒地方宣洩,憋在身體裡,把自己逼瘋了。
江森找到替死鬼,在戴梵上車行駛一段時間之後狠狠撞上去。火焰在兩輛車之間蔓延,戴梵滿身鮮血地躺在地上,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他走過去把戴梵抱起來,貼心地整理好戴梵的頭發,帶他去自己的醫院。
他換上無菌服看着醫生操作,擠出注射器裡的氣泡,針管紮在戴梵的雙腿上直至液體全部打進去,他才露出病态、滿意的笑容。
“我隻是太愛你了,如果你能愛我一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你把我逼瘋了,戴梵,是你把我逼瘋了。”
病床上還在沉睡的人嘴唇蒼白,疼痛讓他不舒服地皺眉,想移動身體卻隻能動上半身。
“Never know how much I care,
(你不知道我在意至極。)
When you put your arms around me,
(當你的雙臂環繞我時,)
I give you fever that's so hard to bare,
(你會對我沉迷不已,)
You give me fever,
(你讓我沉迷。)”
音響裡,戴梵的歌聲傳進他們的耳朵,把他們從回憶裡拽出來,面對殘酷的現實。
“幾點發。”江霖的指尖在手機上戳着戴梵的臉,期待不久後的将來。
到時間他們會幸福的,雖然多了一個江森,但是他們總要有一個人去工作,一個人在家裡照顧戴梵不是嗎。兩個人可以讓戴梵更安全,所以沒關系的,兄弟之間就應該分享才對。
忽略掉攥緊的手,江霖表面上看上去确實是在和江森和平共處的。
沒辦法,如果不聯手他們根本做不到讓戴梵留下。剛關進家裡第二天對方就會帶着保镖破門,這種感覺江森深有體會。
狗仔也開了直播,他們開始放出戴梵之前在國外的照片,不痛不癢的部分當作預熱,吸引人們的目光。
戴梵的直播間不受影響,粉絲專注于戴梵唱歌的樣子,一點沒發現狗仔正在爆料。
[當紅頂流明星私底下煙酒都來?真是人不可貌相!]
配圖是兩張戴梵在酒吧裡抽煙喝酒的照片,看上去氛圍感十足,拍出了戴梵的八分美貌。差的兩分是因為距離太遠放大之後有模糊效果,和酒吧燈光太雜亂,和他身邊圍着的人太多,總是擋住他的一部分身體。
霧氣彌漫在空氣裡,唯一清楚的隻有戴梵看向鏡頭的,冷漠疏離的琥珀色眼睛。
輿論似乎并沒有往狗仔們想象中的情況發展,可能是長得太漂亮導緻的,評論區一直圍繞在戴梵抽煙的樣子好澀情,他喝多的時候嘴角滴下來的兩滴酒順着他白玉般的肌膚滑動,消失在領口。
冷色系的穿搭和陰郁的表情,和現在完全不同的形象,看上去攻擊性十足,仿佛下一刻他就會一巴掌拍到身邊人的臉上。
[靠,誰拍的照片,給我看立了。]
熱評第一污穢的用詞把輿論方向帶跑偏了很多,後面狗仔發戴梵和别人去開房的照片大概比其他的消息更讓人破防。畢竟沒有人能對女神和别人開房這件事無動于衷,隻有嬷嬷高興地把廁所拉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