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下工作服,快速地下了樓。
剛到一樓,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各種瓷器的破碎聲,看到一群人□□模樣的人正圍在樓下大廳,其中一個混混個頭不高,體型偏瘦,一頭短發,頭發亂蓬蓬的仿佛從未梳理過一般蓬亂不堪。
臉龐消瘦,皮膚黝黑,走路時,身子稍微前傾,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另一隻手拿起一件陶瓷杯子就往地上摔去。
一旁的接待處,看起來像是領頭人的健壯男子此刻正坐在桌子上,身材魁梧,高大威猛,肌肉線條在黑色外套下隐約可見,透露出一種狠厲兇辣的威脅感。
他大刀闊步的坐在椅子上,臉龐寬大,五官深邃,皮膚因長期在戶外活動而顯得較為粗糙,他的臉上有一道從左眉到右頰的刀疤,增添了幾分兇狠的氣息,嘴角微微上揚着。他脖子上挂着一條粗大的金鍊子,手臂上的紋身彰顯了他的地位。
站在一旁那人身後幾個混混模樣的人情緒激動不已,叫嚷着要摔東西,而小林則站在前台櫃子的一旁,害怕的縮在角落裡,想要卻阻止卻不敢上前。 她快步走上前,扶起一旁的小林。
小林看到沈星黎,焦急的說道:“星黎姐,他們吵嚷着說要見你還砸碎很多個陶瓷杯子。”
“沒事,有我在。”她将小林護在身後,對峙着那些人大聲說道:“我是沈星黎,你們找的人是我,把東西放下。”
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簇擁着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他的臉上刻着幾道刀疤,眼神中透露出兇狠和不加掩飾的威脅。
那些人看見有人從樓下來,戲耍般的打量了一下她,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看着眼前這個低了自已半頭的沈星黎趾高氣昂的開口道:“沈小姐,你欠了我們三百萬,怎麼還。”
沈星黎有些疑惑的質問道:“我怎麼不知什麼時候欠了你三百萬,造謠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那人惡狠狠看着她,将手裡的瓷碗一把摔碎在對面的牆上。
她背後的小林被吓的小聲唾泣了起來,她手中侵出了汗水,卻還保持着波瀾不驚的鎮定模樣。
那人一臉不屑的看着沈星黎,拿着一張不知從何處打印出來的賬單對着她說道:“你父親賭博輸了錢欠了我們三百萬,他說自己沒錢,我們隻能來找你了。沈小姐,父債子還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她斜着眼撇了一眼賬單,冷冷的說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筆債務是我父親的?那人輕蔑地笑了笑,大罵了一聲,從旁邊人手中的文件夾裡抽出一份泛黃的借條,上面确實有她父親的名字和指紋。
“我怎麼知道,你們這些簽名和指紋是不是僞造的。”那人的臉上明顯帶着一股怒氣,但還算講理,伸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接着,他熟練地按下一串号碼,然後将手機遞給了她。
沈星黎遲疑地接過手機,她的手指輕輕觸碰到了話筒,仿佛觸電一般,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熟悉而溫暖的聲音,那是她母親的聲音。
“喂,媽……”她眼睛警惕的看着對面的人有些不确定地開口問道。“您知不知道我父親賭博欠了很多欠款的事情。”電話那頭傳來了歎氣聲。
沈星黎母親帶着哭腔說道:“星黎,你爸爸他不讓我們告訴你,他自己竟然跑去賭博,還欠了很多錢,那些人找上了門可是媽媽将所有的存款都給了他們,可是……。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鎮靜:“媽……這種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對不起,阿黎他們去找你了嗎,那些人闖到了家裡來,我這才知道你爸爸竟然跑去賭博,還欠了三百萬,真是造孽呦 ,阿黎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動手。
電話這頭她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好,我知道了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來處理。”
她挂斷了電話,看着眼前鬧事的人,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們想怎麼樣?”她冷冷地問道。
“還錢!這筆債必須還清!不然我們就把這裡的東西全砸了。”其中一個人惡狠狠地說。
她咬了咬牙,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我現在拿不出那麼多的錢,我會還給你們,請你們先離開。”
那些人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看着一臉倔強的沈星黎。“你搞笑呢。
“就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錢。”那些人情緒激動的叫喊着。
“你們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沈星黎試圖威脅他們說道。
那□□的頭目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手中的拳頭突然緊握,發出咔嚓聲。
遠處,一輛奔馳奔馳大g停在工作室對面的街道上,從車内正好可以完全将工作室内的動靜一覽無餘,車内透出的微弱光亮,微微打破了周圍的甯靜。
車内,有一道身影安靜地坐在駕駛座上,手中夾着的香煙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煙霧缭繞中,那紅橙色的煙火在指尖跳躍,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
他的手輕松地搭在方向盤上,随着吸煙的節奏,食指輕輕敲擊着皮革的表面,發出沉靜而有力的聲響。
那雙眼睛,透過車内昏暗的光線,看向工作室,眼底則是一層另人無法看透的深淵,漆黑如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