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之下,禁锢着的狗狗裡其中不伐有些是價格名貴的寵物狗,它們被鎖在鐵籠内,無聲的嚎叫着,一旁院子裡還停着一輛皮卡車上,還有着“好萊狗肉館”的字樣。
令她驚訝的是院子内,竟然無人把守,隻有那個光頭胖子還留在這裡,也是,畢竟她僅僅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沈星黎悄悄地用手機拍攝着狗販子院内堆成兩米高樓的鐵籠,那些被囚禁的小生命在鐵籠中無助地哀鳴,顯得格外凄涼。
突然,遠處的大門處,那個光頭胖子像是被什麼驚醒了,猛地反應了過來追了出來。他瞪大眼睛,意識到自己竟然讓一個女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脫了,說出去臉面何存。
他趕忙起身追趕出來,口中還罵罵咧咧的嘟囔道:“死婊子,還敢跑。”
那人臉上的肥肉因為憤怒而顫抖。他看着她兇狠地咒罵着,迅速朝着她追了上去。
沈星黎見狀心中一緊,她迅速收起手機,拔腿就跑。
身後,那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甩棍,此時正長牙舞爪的朝着她快步逼近。
她的心跳如鼓,呼吸也因為緊張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
光頭胖子在後面狂追不舍,他的腳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似乎要踏破地面。眼中閃爍着兇光,嘴角挂着殘忍的笑意,跟在她的身後,逐漸逼近。
她如同無頭釘一般亂沖亂撞,期間她将一旁的雜物推倒在地上,試圖阻擋那人的步伐,為自己多争取一點時間。工廠大門的門崗處,一個穿着碎花裙子的小姑娘,綁着兩隻馬尾辮子,聽到動靜睡眼惺忪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軟軟糯糯的朝着兩人的方向叫了句:“爸爸”。
她回頭看了眼那光頭男子,那男子的步伐減慢,沈星黎見狀,一把摟過那小姑娘,手中還拿着一個鋒利的玻璃碎片緊緊地抵住那小姑娘的脖子,她本無心傷害任何人,可是如今現下的情形,她也顧不上多想。
懷中的小姑娘被這一幕吓壞了,霎時清醒了,看着那男子的方向,害怕的放聲大哭,口中還恐懼的呼喊着:“爸爸,救我,我怕。”
……
沈星黎内疚的看了眼懷中的小朋友,屬實是無辜,可惜你父親也不打算放過我,算起來也是一報還一報了。那光頭男子急忙刹住腳步,看了眼她懷中瑟瑟發抖的女兒,緊張的恐吓道:“你放了我女兒,跟她沒關系。”
沈星黎:“當然跟她沒關系,隻不過,她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惡心事,你們殺那些無辜的狗時,可還想過自己的孩子。”
光頭男子:“你要幹什麼,我報警了啊。”
她看着那人,覺得可笑,說道:“可以啊,到時候看看是來抓你,還是來抓我。”
那人微微有些愣神,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見時機成熟,一把推開那小姑娘,朝着門外的大馬路上狂奔,随着沈星黎的奔跑,周圍的環境變得越發模糊,看起來像是個城中村,周圍一片荒涼,遠處還矗立着還未完工的建築工地,而她隻能憑借直覺和記憶來判斷方向。她的雙腿逐漸感到酸痛,但她不敢停下,因為她知道一旦停下,那個光頭胖子就會追上來。
街道兩旁的燈光忽明忽暗,映照着沈星黎蒼白的臉龐和緊張的眼神。她不時地回頭張望,隻見光頭胖子距離她越來越近,在身後如同獵狗般窮追不舍,她咬緊牙關,拼盡全力加速奔跑了起來,汗水沿着額頭滑落,但她沒有時間去擦拭。
沈星黎的内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但她回想起了那些被囚禁的狗狗,它們的無助和哀鳴仿佛在她的耳邊回蕩。這讓她更加堅定了逃離的決心,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這個惡棍得逞。
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了一條小巷,她毫不猶豫地沖了進去。光頭胖子緊随其後,但小巷的狹窄和曲折讓他的速度慢了下來。
沈星黎利用這個機會,加快步伐,終于在小巷的盡頭找到了一個安全的藏身之處。
她靠在牆上,大口喘着氣,心中的緊張和恐懼逐漸被疲憊和慶幸所取代。她知道,這場追逐隻是暫時結束,但她已經為自己赢得了一線生機。而那個光頭胖子,仍在小巷的另一頭憤怒地尋找着。
片刻之後,男子的咒罵聲越走越遠,沈星黎大口的深吸了幾口氣,背靠着牆壁,腿上的疼痛也因為洩了氣而隐隐作痛,她拿出手機,發現怎麼也打不開。
“不是吧,沒電了。”她苦惱的說道。
她隻好忍着疼痛,一路向北走去,沒了手機,沒有導航的指引,她根本不認得回去的路,擡頭看了看天,天色漸漸昏暗,她隻能朝着一個自己确定的方向,一步一挪的緩慢向前走着。
當顧清揚這邊得知沈星黎離奇失蹤的消息後,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可表面依舊保持着平靜,微微緊攥的手心中冒出一絲薄汗,沒有片刻的猶豫,他讓司機驅車趕往工作室。
車輛風馳電掣般地趕往工作室。工作室裡一片靜谧,隻有工位上電腦屏幕上閃爍的光标在訴說着這裡的冷清。
一旁的同事告訴他,按照往常她絕對是第一個來到工作室内的人,可今天她并未請假,一直到了下午都不見人影。
他派人找到工作室的監控處,監控屏幕前,顧清揚雙手顫抖着調取了沈星黎失蹤前的畫面。陳銘站立在身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闆露出如今這副不自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