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開始吧。”
羅紅拿出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态度,要求李琳前去去打水,張聞被要求跑去那拿一堆陶泥,沈星黎則被派去拿取工具。
三人也不敢反駁忙不疊的跑過去,開始了一通杧活,将作品需要用到的所有工具前期的所有準備工作給做好。
羅紅則翹着二郎腿,坐在座位上,看着面前的三人忙前忙後,她心安理得的拿起水杯,小口泯了口茶水。
“紀老,羅前輩,我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羅紅:“那就你們先來打稿,将這坨陶泥捏塑出大概的人型吧。”
三人心照不宣的上手開始擺弄那一堆,重達20斤的陶泥,一旁的兩人就那樣看着。時不時的還出言指手畫腳的對着三人一頓指點。
講台上,賀錦州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對此行為十分反感和不屑,可他也不好出面貿然插手阻止。
“羅前輩,好了。”李琳有些低聲下氣的說道。
羅紅懶洋洋的起身,來到了那座已雛具人形模樣的陶泥前,揣上圍裙,伸手打磨了起來,同時還不忘對着沈星黎頤指氣使的說道:“鏟子給我”
“刻刀給我......”
“抹布呢,怎麼沒水了。”
沈星黎看着眼前的聲名遠揚的羅前輩,縱使一向是好脾氣的她,也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但她秉着退一步海闊天空的人生格言,拼命地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刮刀呢,我要的是刮刀。”她有些跑神,反應一時慢了起來,羅紅則是一臉不耐煩的指使道。
“抱歉。”
羅紅:“水桶給我。”
一旁的李琳聽罷,急忙将手中的水桶遞了過去,因為出手有些焦急導緻水桶内的水受到了颠簸,水波晃動着撒了出來,好巧不巧的潑在了那位羅前輩的鞋子上。
李琳驚呼了一聲,連忙伸手去擦拭。
羅紅被水潑到,尖酸刻薄的一聲尖叫,使得其他組的成員聞聲向這邊看了過來。
羅前輩扯着嗓子,沒好氣的叫喊道:“你沒有張眼睛嗎,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要幹什麼呀。”
李琳被這一連串的問詢吓唬到了,口中一連串的對不起充斥在周圍。
可高人一等的羅前輩,卻不打算放過她,她看向一旁的水桶伸手就去提,卻被沈星黎先一步的拎了過去,羅紅擡眼看向她,沒好氣的說道:“你要幹什麼。”
她冷冷的看着羅紅,身後李琳像是受了驚訝般,蜷縮着身子,低着頭,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
“羅前輩,差不多了吧。”
羅紅微微欠身,翻了個白眼,看着面前的沈星黎,慵懶的開口道:“怎麼,她潑濕了我的鞋子,難道我不該生氣嗎。”
沈星黎氣不打一處來,忍着怒意的回道:“羅前輩,我們三人秉持着尊重前輩的優良傳統,一而再的沒有底線的縱容你的行為,可你有點太不要臉了吧。”
“你.....”
她啪的一聲握住了羅紅想要揪着不放的手腕,“怎麼,羅前輩,還想打人嘛。”
“我這鞋子可是迪奧的,好幾萬呢。”
“那不如,羅前輩将鞋子包起來,放到寺廟裡供起來,你每天沐浴更衣後再去上香如何,又或者找八擡大轎雇些轎夫擡着你,我們是來這裡學習的,也是組委會發了邀請函請來參加培訓的,不是來給你們當牛做馬的,沒有你們,我們也可以完成作品,你就帶着你這搓爛泥,完成你的大作吧,我們走。”
張聞連忙拉起蜷縮在一旁的李琳跟在沈星黎的身後,大步闊赴的走到了另一排桌子處。
羅紅有些不甘心的吃癟轉身坐了回去,紀老眯着眼睛看着她,搖了搖頭,一旁看戲的同學,都心照不宣的回身小聲嘀咕着,沈星黎的做法屬實大快人心,早就有人看不慣他們的做派,如今看着一臉出醜受挫的羅紅,都拿出一臉吃瓜的表情靜靜的看着。
講台處,賀錦州的目光透過人群的縫隙,将遠處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他本想幫她出面解決,就在他走到教室中央處時,沈星黎出現攔住了羅紅的下一步動作,賀錦州微微一愣,沈星黎那雙平時看似柔弱的眼眸中,此時卻閃爍着堅定且不可置疑的光芒,他不禁停下了腳步,加入了一旁看戲的衆人。
原本,賀錦州以為以沈星黎的性格,她會選擇默默忍受,将一切苦楚都深埋心底。但現實卻似乎與他的預期大相徑庭。
沈星黎站在那裡攔在李琳和羅紅的中間,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她那打臉似的一通操作,既流暢又果斷,令人瞠目結舌。賀錦州不禁在心中暗自贊歎着,一種莫名的快意湧上心頭,事情的發展變得愈發有趣。
他彎了彎嘴角,看向了沈星黎的方向,挑了挑眉。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