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李薔薇點了點頭。
客人坐在旁邊大吃特吃。
緊接着,一批白毛巾客人從門外魚貫而入,迅速買光了架子上的盒飯和料理台上想吃的東西,坐在兩張桌子面前,吃吃喝喝起來。
右上角的數字變多了。
與此同時,迷路男從陰暗的小巷中,走了出去,回到了岔路口,發現了平時回家的那一條熟悉路,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個大媽走過來,猛然拍了他一下:“你這小子愣在這裡幹什麼呢?”
迷路男渾身一顫,跪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旁邊牽着小孩的一個人看了他一眼,仿佛遇到了瘋子,加快腳步,迅速離開了。
大媽連忙後退兩步,舉着手對周圍的人大聲說:“你們都看見了,我什麼也沒幹!什麼也沒幹!他突然就哭了啊!這跟我沒關系!”
大媽在那邊說話,迷路男轉頭往回看去,發現自己走出來的那條陰暗的小巷已經不見了,這裡不再是岔路口,而是直直的一條路,旁邊那條路就是他回家的路。
隻要他現在站起來,順着那條路往裡走,他就能回家,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美美睡一覺,第二天該幹什麼幹什麼。
但是他渾身發軟,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後背劇痛,眼前一黑,就顫抖着趴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他在衆人面前昏迷了。
大媽吓了一跳,喊道:“不是我的錯,他碰瓷兒!我什麼也沒幹!真的!”
這個時候,不遠處停下來一輛白色車,車子的門打開,調查員從裡面走出來,進入人群,看見了昏迷不醒的迷路男和大聲喊叫的大媽。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把事情說了一遍。
迷路男被送往了醫院,大媽被調查員帶走了。
人群漸漸散了,但是散開的時候,還忍不住談論着這件事。
大媽在上車的時候都忍不住反反複複說:“我真的什麼也沒幹!可恨那裡沒有監控!不然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我們已經知道了,到了地方會慢慢問你,你想說什麼再接着說,現在保持安靜吧。”調查員揮了揮手。
已經被送到醫院的迷路男還沒有醒過來,醫生接手的時候,發現他後背上的傷,十分錯綜複雜,感到頭痛:“這究竟是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的?看衣服上的痕迹像是遭到了毆打,看表情不太像,看身上的傷痕又像是被動物撕咬的,難道有人為了折磨他,把他丢到動物園裡去了?那他又有什麼可高興的?”
醫生們按照常規的辦法給他處理了傷口,準備觀察他的情況,隻要他的燒退了,一覺醒來就不會再有什麼事。
但是時間漸漸推移,他的燒不僅沒有退,反而越來越嚴重了,他的皮膚開始發紅發紫發黑,往外突出,底下仿佛充水一樣鼓脹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中了毒一樣。
最重要的是他皮膚表面的那些傷口都惡化了,仿佛剛剛從下水道裡撈出來一樣,散發着一股濃郁的惡臭,令人聞之作嘔,正在逐漸往外流出膿水,傷口的範圍還在擴大。
醫生們緊急開會,迅速讨論出一個可行的解決辦法,顧不上許多,立刻給他開始動手術,手術結束之後,天已經快亮了,醫生們累得滿頭大汗,幾乎站不住。
調查員派人過來問:“晚上送過來的那個人情況怎麼樣了?”
“情況剛剛穩定一些,但還在觀察之中。”一個有空的醫生回答。
“在哪觀察呢?”調查員問。
“啊,在重症監護室呢。”醫生打了個哈欠回答。
調查員愣住:“那個人送來的時候不就是後背上有點傷暈倒了嗎?怎麼就到重症監護室去了?情況那麼嚴重嗎?”
醫生點了點頭,忍不住說:“我們初步判斷,病人可能是被人毆打之後,遭到了有毒動物的攻擊,所以成了現在的狀況。
我們暫時沒能确定究竟是什麼有毒的動物,因為實在找不到對應的,不過可以确定的是,毒性很重,而且很複雜。
我們用單一的輕度解毒劑,根本沒有用,隻好以毒攻毒,要是他能熬過去,或許能活,但要是熬不過去,那就死路一條了。”
“這麼說,一個普通人肯定是辦不到的?”調查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