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騙你,是真的要餓死了。喔,你的意思是我那樣忍不住是很虛,那該怎麼進補?”
盛典問的沒頭沒尾,可歐陽卓明白對方所言是指什麼,他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說實話,要不是盛典在最後一天又發燒又昏睡,沒人會把他和虛這個字放一起,就算是歐陽卓扪心自問,也不會真覺得盛典需要進補,除非他還想再體驗一次連續一周被翻來覆去腰和腿都被折斷的荒唐。
盛典這絕對是在諷刺自己。
發覺自己思想抛錨又想起那時候羞恥的細節,歐陽卓長睫顫了顫,有些用力的戳了下關閉對話框,沒有理會故意刺他的盛典,反而給去看望盛典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不要給他買任何能進補的食物,枸杞紅棗一律去掉,多放香菜和菊花,敗火。”
助理:“???”
完全不明白老闆是什麼意思,但他隻是一隻打工的牛馬,挂了電話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對正下廚的私廚老闆道:“鄭老闆,不要放枸杞和紅棗,中草藥一律去掉,要多放香菜和菊花。”
老闆:“菊花?我們的松鼠鳜魚這一類菜一般不放菊花……如果你家老闆想吃特色口味的,行,我多放一點試試。”
有錢人的口味真獨特,也真會給他們出難題,可畢竟是出錢的大客戶,口味再奇怪老闆都會想辦法滿足,最後當真按照奇怪的要求,無論湯粥還是小炒都放了不少菊花,還撒了很多香菜。
助理帶着新鮮出鍋的飯菜趕到别墅時,正好看到别墅門口一個長相很紮眼的高個子青年在和歐陽家的幾人相對而立。
打頭的黃毛上蹿下跳,指着懶洋洋打哈欠的青年怒斥道:“你是誰啊,怎麼會在這棟房子裡?我就說他怎麼突然發癫不讓我們靠近,原來是背着我們養了個野男人!”
黃毛身後跟着一對打扮華貴的中老年夫婦,珠光寶氣還趾高氣揚的模樣。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盛典,不掩嫌惡道:“原來是那個野種不知道打哪裡帶來的小戲子,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好好的男人不做專門勾搭有錢人,怪不得小雜種被哄着學了一堆壞毛病。”
他身邊保養得宜的婦人立刻道:“野種就是野種,一點也不像瑞瑞一樣懂事貼心,果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餓得有些頭昏腦漲的盛典揉了揉腦袋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自從易感期爆發後他的新陳代謝就加快了不少,平時就算餓兩天都沒關系,但易感期據說二次發育後,隻要食物攝入不足就會有種低血糖犯了的的感覺,他不耐煩地道:“你們誰啊,挑事時找錯地方了吧。”
一張嘴又是雜種又是野男人的,他都沒搞清楚這群突然冒出來,把大門敲得哐哐響一副拆遷隊到了的人究竟是誰。
但就這個高人一等的做派,總歸不是什麼好東西。
歐陽澤冷哼一聲:“你這種人可沒資格和我們說話,打電話趕緊把歐陽卓那個雜種叫回來,我們要好好教訓他一下。”
聽到歐陽卓的名字,盛典放下揉腦袋的手,天生帶笑的唇瓣勾起,露出個開朗活潑陽光單純的笑,連話音都輕柔的如同吹過的春風:“教訓,啊,該怎麼教訓呢?”